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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暴力的气息。
“要打我弟先过我这关。”大表哥提着砍柴刀,向前跨了一步,盯着院子里的十几个人恶狠狠地吼道,没有丝毫惧色。
院子里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大多穿的都是风衣,貌似没有带手枪,不过可以看出都带有匕首。有枪不用,他们此行的意图很明显。
他们的老板为了我手上的荒甲可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他失望是不是?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哥,别那么冲动,头阵还得我来。”我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就得让他们尝尝被吓破胆的滋味。”
“打爆他们的屁股。”小表哥摩擦着刀柄,嗜血好斗的他,早已跃跃欲试。
矮个子坐在车门里,手上,脸上,身上都裹着纱布,他龇牙咧嘴威胁到:“你们今天死定了。”
“林深你再废话,小心我把你嘴巴缝上。”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车上传出,随之一只高跟鞋从最右边的车中露出,红色的旗袍裹着一双修长腿,她身体微微向前,一对高峰后才是一张精美的脸,长发飘飘,随着晨风而动。精美的五官,犹如画中人。
这个人我并不陌生,是我大学同学江铃,和我关系有几分复杂。她和过去一样光鲜艳丽,明媚动人,身上透着东方古典女子的美。
她身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和林深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兄妹。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和她及其身后的家族有关,还真有点出乎意料。大学时候,她对身世只字不提,但我猜出个大概。所以她决然和我断了联系,不曾想十年后不得不再见。
“陈青,多年不见,你没多少变化。看来你当年的戏言成真了。”江铃微笑着点头和我爸他们一行人致意后,收敛嘴角的笑,有点凝重地说。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缓解了内心特别的情绪波动,看着差点成一对的女子,不咸不淡地回了她:“或许吧。”
我回过头:“爸,你跟我舅舅他们去他家坐坐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一个人就好了。”
老爸犹豫了一下,而后把虎牙军刀给我,跟着舅舅他们离开。自从从北海回来,对我,他选择了无条件信任和听从。
院子里,只剩下江铃带来的十几个人和我。
我静静地看着江铃,虽然化着妆,但眼角皱纹模糊可见。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一些难以磨灭的痕迹。而我,当年戏言,似乎已经成真……岁月,奈何不了我。
“你就这样子接待差点成为你女友的人吗?”江铃轻语,声音不再尖锐,有几分悦耳和女子的柔弱。这是情人的呢喃与同学的问候。
青天万里,十里不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西的山峰上凝结有浓浓的雾,浓得阳光都无法化开;江东的村庄沐浴在晨曦中,祥和宁静,院落里带着淡淡的压抑,沉闷。墨鸦落在了梨树上,安静地注视着我们,七彩雀依旧在打盹,充满灵气的双眸偶尔睁开,瞥一眼,似乎在抱怨吵了它的好梦。
“这样挺好的。”手指摩擦着奥托上的花纹,感受着金属的冰冷的温度,让自己摆脱大学安逸的回忆,“为荒甲而来你们就回去吧,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江铃和她身边的女孩在梨树下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有人把宝马,法拉利等名车开走了,院子顿时空旷起来,树上的七彩雀彻底闭上了眼,小黑趴在江铃身后,很安静。
江铃笑呵呵,妩媚动人,却带着瘆人的表情:“其实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亲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我嘴角抽了抽,居然忽略了江铃深如海的城府。当年我猜出她身份大概后,被她设计陷害,若不是有人帮忙我现在可能还在监狱。不过到刚才为止我都不知道是谁出面帮了我,现在大概明白了。
“我知道你在想当年你和幼女发生关系的事。”江铃毫不避嫌,声音丝毫不压低,“你很厉害,心机方面也比我强。不过你输在没背景没势力,当年是我帮了你,否则你依旧在监狱。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她说如果我不交出荒甲,她就带走我父母和侄子直到我交出,才放他们回来。
我把奥托收回刀鞘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古井无波,波澜不惊。北海下,什么样的风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经历过?
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两个彪形大汉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把我架住,朝着小腹都给了我一拳,让我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把我摔在地上:“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东西。”
一群人闯进我的房间乱翻,杯子,古玩等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与此同时,江铃上前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帮助下肆无忌惮地搜索我每一寸身体:“你的肌肉和当年一样坚实……好怀恋。”
“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当年的雄风。”她在我的腹部用力按了几下,淡淡地说,脸上带着……鱼水之欢的余韵……似乎在怀恋。她可真不忌讳,什么话都能当众说出来,且脸不红,心不跳。
我痛得眉头紧锁,可她犹如未见,下手依旧很重,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抚摸我的身体而是在寻找荒甲……
她的手在北海下在我身体上留下的伤疤上停下……抽出了手:“你们两个过来帮他们摁住他。”
四个人把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她从我腿上拔出了奥托,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这把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大学期间你一直带着的那把。”
我没有搭话,只是手心在冒冷汗,我知道她要干什么。
果真不出所料,她蹲下身来扯起我的衣服,缓缓地划开,和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极为类似。
胸膛袒露出来,她抚摸着,低下头轻轻吹一口气,吻了一口……像当年那样。可我却感觉如被蛇蝎亲吻,一阵阵恶寒,头皮发麻。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奥托冰冷的刀刃直接刺入了皮肤,钻心的疼,撕心裂肺,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里,火辣辣的,嘴唇直打哆嗦。
我一声不哼,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刀刃划破皮肉,断了血管的那种感觉,悚然可怖,胜过肉体上的疼痛。
“不在这里面。”有人从我卧室出来,摇了摇头。
“继续找。把所有的地方都给我翻过来。”江铃头也不抬,依旧切割着我的肌肤。
江铃温暖的手和奥托冰冷的刀刃,给我的是同样的疼痛,一个伤在心灵,一个伤在身体。
我的身体在颤抖着,因为奥托深入我的胸膛,如果没有猜错可见森森白骨了。四周乱成一团,锅碗瓢盆等被摔碎,小黑开始发狂,冲着江铃狂叫不止。
“汪……”小黑被林深一脚蹿开,倒在树下哀嚎,七彩雀飞了下来落在它身上,啄了几下,墨鸦在梨树枝丫上盯着我的血和掉落的肉丝。
我忍受着疼痛,一声不哼,任凭江铃拿刀开口……我半开着双眼观察着一切,林深从他身边的人手中拿了一把匕首冲着小黑走了过去。
“叫你吃我的手指,今天我要了你的命。”粗暴地赶走七彩雀,凶神恶煞,一副吃人模样。
小黑,不是这里的动物,是我北海下带出来的,临别时古念说过见它如见她,它在她就在。
“既然如此你们都下地狱去吧。”我一咬牙挣开了束缚,快速从江铃手中夺走了奥托,第一时间顶在了她的脖颈上。“都给我滚开,否则我要了她的命,别怀疑我的手段。”
这一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林深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恐惧。
江铃不动,摁住我的四个人退开。挣扎着站了起来,绕到江铃身后,奥托架在她雪白脖颈上,我舔了舔她的耳根,啐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在我之后有多少人舔过了,味道都变了。”
江铃一瞬间从皮肤一下子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喘着粗气:“你想怎么样?”
“一,放回我的家人;二,叫你们的人从这里滚出去;三,赔偿你们造成的所有损失,除了对我的。”我手里的奥托用了那么多年,使得得心应手,微微一动就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伤痕。
“你们照办。”江铃挥了挥手,让所有的走了。
“我觉得还有点我没说的。你该知道。”我看着林深不甘的背影,笑呵呵地说。
“林深你留下。放他家人回来,其余的人都走。”江铃叹了一口气,叫住了林深,后者的身影一顿,然后转过身来,面色苍白。
不久之后我的家人都回到了院子里,看着我胸口的伤和地上血,哀叫的小黑,老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指节捏得发白。
“表哥你们帮我把那个家伙打一顿。”表哥他们已经怒火攻心不发泄一下是不行的。
他们走过去凶残地把林深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哀嚎如同杀猪一般。灰尘滚滚,再也看不清他们怎么殴打。
“真不愧是一家人,个个和你一个脾气。若非不得已,我真不想惹你这样的家庭。”江铃嘴角抽搐了一下,挂着微笑,“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处理我。”
不一会儿舅舅他们回来了,林深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原先江铃身边的女人扶起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犹如蛇蝎。
我真的很讨厌她这种眼神……在江铃的后脑勺狠狠地给了她一下,把她敲晕死过去,任她倒在地上。而后迈步到了林深兄妹前,甩了女的一巴掌。
“你,你,竟然打我。呜呜……”哭得莫名其妙,很委屈。可下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她是那个女孩……大学时候那个女孩,她的初夜是我夺走的,可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走吧。”我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很头疼,“他是你哥吧。”
女孩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带走吧,他左手手指借他几年先。”我把奥托收好,捂着胸口转身像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告诉你们老板,江铃留下做人质。”
说完,我达到忍耐极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