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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浩拥有了天然居三成股份以后,便迅速进入股东的角色,跟高家兄弟商量后,将天然居暂时关门歇业,让他们兄弟两个好好学习手艺,整顿后再重新开业。
中华厨艺,素来有“七分刀工三分热炒’,‘无刀不成菜’的说法!一个合格的厨师,刀工是必要的基础。想成为多好的厨师,便需练就多好的刀工!
好在高得富有大半年的基础,虽然做菜没学会,刀工倒是练出来了,起码钟浩觉得比他自己强。钟浩虽然会做许多菜肴,但毕竟没有真正拿出时间去磨练过刀工。
刀工差不多了,还要练习掂勺。炒菜时,掂勺也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好在高得富腕力不小,钟浩让他用铁锅装上二斤小石子,每日坚持掂,掂了半个多月,他便基本掌握了掂勺的技巧。
当然,高得富掂勺所用得铁锅不是原先炖菜用的那种厚重的大铁锅,而是按照钟浩的要求,去铁匠铺打造的小一号的适合炒菜的薄铁锅。那种炖菜用的厚重大铁锅,就是不装石子,高得富两只手也掂不起来。
如今天然居后厨的灶台上全都换成了这种适合炒菜的薄铁锅,灶台上也都加装了钟浩设计的风箱。
掂勺练好了,钟浩便开始教高得富做各种炒菜,这个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每种菜肴不同的下锅顺序、翻炒的时间长短都会影响菜肴的质量,只能按部就班的把自己会做的菜肴一样样教给高得富。
至于做烧酒倒是比较简单,天然居后院就有原先的酿酒作坊,高得利按照钟浩的要求,在后院又加盖了一间大房子,作蒸酒的作坊用。钟浩专门嘱咐要用砖石垒就,这年代大部分是木结构的房屋,但这间屋子需要整天在里边点火蒸酒,钟浩还真怕失火。
蒸酒作坊盖好后,钟浩又指点高得利安置蒸锅、安装铜管和冷却用的水池。
等一切就绪后,钟浩发现酒楼的人手不够,又和高得利去城东的流民中挑了四个个少年做帮工伙计。
钟浩和高得利挑选的这四个少年,看上去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而且都是洪灾中失去家人、无依无靠的孤儿。
高得利跟四个少年签得是十五年典身长契,四个少年自典自身,典卖于天然居为奴仆伙计。如今大宋不支持蓄奴,即便大户人家的典买奴仆,最长期限也是十五年,大宋是不允许签死契的,典身契约到期之后,必须放奴仆自由。
高得利和四个少年的典身契约上写明的工钱很高。其实钟浩本来是想签个雇佣契约的,但高得利却说签典身契对他们约束更大,毕竟主奴关系比雇佣关系约束力大些。
一个无依无靠的逃荒而来的孤儿,酒楼给他们活计干,有高工钱拿,还能学手艺,又有典身契约束缚,只要酒楼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便不太会生出别的想法,这样也更利于保护炒菜和烧酒的技术。
当然,一开始钟浩和高得利是不会让他们接触炒菜和蒸馏酒的,他们主要是在厨房帮忙做洗菜、择菜、烧火和酒坊初期酿造酒时投粮食、出酒糟等闲杂工作,这样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对炒菜和烧酒的技艺保密。
……
这段时间徐氏每日早起出摊,中午饭点过后,才回到家中。
随着豆浆油条这种新吃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徐氏生意也越来越好。
徐氏把赚来得钱,除了留下备料和生活必需的,剩下的基本都给钟浩买了各种书籍和笔墨纸砚这些读书用品,殷殷期盼钟浩好好读书。
钟浩实在不想去读那些艰深晦涩的文言文,又怕被徐氏知道自己不想读书后伤心,所以都是每日去天然居指点一下便早早回家。等中午饭点过后,徐氏和徐婉回家时,钟浩早已在院中习字了。
钟浩很想跟徐氏说说自己的打算,但又怕辜负了她的殷殷期盼,也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拖着。
这段时间关坊长倒是来过钟浩家几次,看了钟浩写的字后,又是一番赞不绝口。几次闲谈下来,对钟浩的见识颇为惊奇。
关坊长也是读书人,年轻时还曾考中过一次州里的解试,只是去东京参加礼部主持的省试时,铩羽而归,以后便再没考中过解试。不过在余庆坊这个主要是普通百姓的坊区,算是最有文化的人了。
关坊长对钟浩附籍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钟浩曾经无意间说起过:他和徐氏母女不想回河北路了,想在青州城安家。在关坊长看来,钟浩以后必然会大出息,能够落户余庆坊,对余庆坊算是好事儿,是以对钟浩附籍的事情很是上心。
大宋是是一个开放的朝代,也是一个对人口流动限制最少的朝代,百姓在一地居住满一年,便有资格在当地附籍。不过,钟浩和徐氏母女才刚到青州一个来月,显然没有满足居住满一年的条件。还有一件事情是,钟浩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家状户牒一样没有。
不过关坊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都不是事儿,咱县衙里有人。他只带着徐氏母女的家状户牒,便去给钟浩三人办理附籍手续去了。
钟浩现在在大宋还是黑户,自然很想取得一个合法的身份,这样才能心安些。于是钟浩郑重拜托关坊长给他办理这件事情,当然也不能让关坊长白帮忙,钟浩给关坊长拿出五贯钱做谢仪。
……
初夏四月转眼过完了,天气越发的热了。
酒楼重新开业的日子定在五月十六,这是高得利找算命先生查了黄历找得好日子。
离开开业没有几天了,最近钟浩和高得利兄弟在为酒楼重新开业忙碌的准备着。
钟浩会做的菜基本已经教给高得富了,不过最近陆续又有许多时令蔬菜上市,钟浩和高得富又新研究了不少时鲜菜式。
至于烧酒方面相对简单,说穿了无非就是蒸馏而已,只是在大宋以前没人想到这个办法而已。
“玉液烧”和“二锅头”度数高、口感烈,更加适合粗豪的汉子们。
大宋文人雅士讲究平和冲淡,喝酒也讲究一个翩翩风度,这高度烧酒显然不适合他们喝。试想一下,一个翩翩文士,几杯烧酒下去,脸红脖子粗的,哪还有什么风度可言。
考虑到这一点,钟浩特意面向文人雅士人群,制作出一种低度的烧酒,就是那次跟高得利提过的“玉液清”。
这“玉液清”大概有二十度左右,比大宋的发酵酒度数高不太多,跟后世的日本清酒度数差不多。
当然“玉液清”这个名字,钟浩主要是想说明它跟琼浆玉液一样清澈,跟日本清酒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二者制作方法也不同,日本清酒主要是发酵酒,“玉液清”则是蒸馏酒,是用高度烧酒加上一定量蒸馏水勾兑后,再上蒸锅蒸馏一遍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