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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伤,没问题吗?”
“无碍。”
“那为何我们不上天,偏要用腿走去宗门。”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懂?”
“不是很理解。”
“我乐意,可以吗。”杜若清胡子一吹。
张小白沉默,半响后才道:“谢谢。”杜若清翻了个白眼。
二人向着鼎下派进,哦,还有一头驴。一路上,张小白吱吱喳喳,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问了个遍,杜若清也不厌其烦,事无巨细,皆详细解答,张小白提出要学习术法,也都一并教了。
“噫,修仙者不是应该很神秘的吗?怎么还贴公告开宗收徒的?“
“人乃修士之本,又如何神秘,只是有资质之人太少收徒不多,修士未经允可,不得插手俗世事务,大多世人生不得见,故而神秘。一般门派十五年为一期开宗收徒,借俗世力量自然要方便些。“
指着城墙上贴的一纸公告,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这五行决修行法力虽比一般的少了两成,但恢复也是极快,我都不必用恢复物品,都不缺蓝,何有弊端一说。“
“资质决定一切,你觉得无碍是因为你是上等资质,师兄中等偏上资质,法力与之相比只有六成,下等资质更是只有三成,与同等境界的修士相比,简直蝼蚁。何况有些功法所修之法力比之一般更是要凝实一些,与之相比五行灵根更是不堪。所以一般门派都不愿收低等资质的五行灵根,我派五行峰之所以存在是因其传承比之其他教派优异的缘故。
“而且在修境和渡劫上,修士要踏入修境,第一步最好便是斩除杂根。单一灵根者无修境之壁垒,只是进程缓慢一些,五行灵根根本无灵根可弃,斩之人废,只能先斩孽线,以婴境强斩孽线何其困难,师兄成功也是有其机缘才侥幸踏进修境。“
“五行决在渡劫也有其劣势,法力短板,劫云内,规则破碎,所有药品与灵石皆不可用,轻则转化为毒物,重则焚爆,劫云之下,修为为基。“
“以上,就是五行决的主要弊端所在,小白你要好自为之。”
修行术法时,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修仙有几个境界,我怎么鉴别自己是什么境界。“
“现代修仙有气、元、丹、婴、修、道六境。聚灵为气谓之气境、聚气凝元谓之元境,聚元结丹谓之丹境,破丹成婴谓之婴境,前四境各分九层,一脉一层,所有功法皆是婴境即止。修身悟道谓之修、道二境。二境并无功法,只有纲领,修斩九孽,道无止境。“
“我开了一条主脉,七条支脉,是不是就是气境八层了。”
“是的。”
在攀登在山腰时,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世界会有多少门派。”
“家族式门派不计其数,除却这些,影响力巨大的,大抵有一斋二院三门四派五宗,无分先后,我们鼎下派就是四派之一。“
“不是还有妖族么。”
“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世界还有其他种族吗。”
“西佛,南魔,北罪民。小白,有句仙训你要时刻牢记,中土修士,遇魔必斩,遇佛不敬,一见罪民,不入轮回。切记!切记!”
“不解。”
“每个修士拜入门派,第一件事不是听师传道,也不是尊师重道,而是熟知修士手札,这是每个修士都要做的事,小白你也一样,先祖之教训!吾辈铭刻于心!“
峰顶,冷风凌冽,一览众山。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听说修仙这行竞争很残酷,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
“较于上古修士,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时代!”
看着山脚下,健壮的饿狼们在抢食,老弱病残的伺机在一旁捡点残渣作食。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修仙是为了什么?”
“那你说修仙是为了什么?”
“咳咳,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怎样,帅吗?”
“……这天可没遮你眼,是你目光短浅而已。这地也埋不了你的心,你要飞,谁都拦不住,给自己带上枷锁的只能是自己。要众生明你意,知你心,人家凭什么要明你意,知你心,人家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过要那佛烟消云散倒是好志气。“
“……老头子,我和你有代沟。”
船舱中,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先生,世上可有未现之仙家大能之洞府仙墓?”
“万年前,仙凡之战,星空崩塌,山河移位,大量被原本被埋葬的洞府仙墓重现于世,之后各派修士从未停止于古迹的掘,现已稀稀少矣,已经有十年未曾听闻有仙家洞府古人墓冢被掘出世。“
岸边,重阳节的人们登高祭祖,张小白与杜若清轻舟而过,张小白问,杜若清答。
两岸猿声,轻舟万重山。
“……咳咳……丫头……咳……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出来的……咳咳……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大半个身子被建筑物压着,连转过头来都做不到,他只是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双眼已经逐渐无神,瞳孔逐渐扩散。
“不,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真的,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以……继续来找我吗……这一次,我等你……等……你……”女人趴着,用尽力气抓着男人的手,渐渐没了声音。钢筋铁管早已穿过她的肺叶肾脏,牢牢地将她钉在地上。要不是心有执念,早已咽气。
“不!”张小白蓦然惊醒,急喘着气,“呼……呼……”泪水早已浸满脸颊。
他出了船舱,坐在船头,一夜无眠。
一座凉亭,有伊人独立。双眉之间,总是幽怨。“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明明说好的,你来找我,为什么不来。”她呢喃着,枕着一人名字入眠,太孤单,太孤独。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无人听我述衷肠,无人拘我言中泪。孤单只是我与影,孤独却有我与心。
凉亭不远处,一方阴影里,一个男子痴痴地看着伊人,却攥碎了指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人,明明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