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叫我催眠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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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好巧,这荒郊野外的也能遇上你。”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冲我淡淡的笑:“你也知道是荒郊野外,一个女孩子没事跑到这里做什么?”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忿道,“你怎么不说自己也在这里,你怎么好意思问我的?”
林默笑的更深了:“咱们两个不一样,你是衣着光鲜、教书育人的中学老师,我不过是一个混混罢了。”他扭头看向窗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话里我似有若无的听到了一丝无可奈何,“开车吧。”
我想,他加入黑社会也许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吧,我刚才大概戳到了他的伤处。
一时间,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我努力的想要调节气氛,于是故作玩笑的同他攀谈了起来:“我刚才是送我们的学生去军训,那个地方真是鸟不生蛋,这帮小皇帝、小公主可有的苦头吃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呢,让我猜猜,难道是杀人越货?”
“恩,我是来杀人越货的。”
看着他微变的表情,我特别想狠狠抽自己俩打耳光,孙颜啊孙颜,你到底会不会聊天?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在问我是否介意,我连忙摇头,且不说我不介意,就算我真的介意我也不敢在扫了他的兴。
其实我并不喜欢男人抽烟,我觉得那样既浪费钱又对身体不好,唔,主要是浪费钱。但是林默抽烟的姿势让我对这件事有了改观,我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该如何将烟抽的如他这般性感。他眼神迷离的目视前方,带了一丝忧郁,我试着探头看了几次,因为太过痴迷,以至于开错了好几次道。
我的频频失误,使得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偷窥,他索性转过脸,好像是想让我光明正大的去看一样,好在我还是个有骨气的,绝对不吃嗟来之食,之后的路我开的顺当无比,向他显示了一个好司机的自我修养。
进了市区,他给我指了条路,身为路痴的我竟然东拐西拐找着了,我想,这简直是一个我开车史上的奇迹。
“我到了。”
林默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我语无伦次的叫住了他:“等等,那个,你,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谢谢?”
他疑惑的看向我,然后开口,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等等,你,你……哦,这是你家么?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话一出口我的脸就开始发烧,我羞愧难当的想,孙颜,你真是绝了,有你这么吊男人的么?
林默好笑的看向我:“今天不行,我在上面藏了个女人。”说完,他就推门而出,不做半刻停留。
那时的我大约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也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身前拦住了他。
“林默,你够了,别告诉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林默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很,我低下了头,可是没有落跑,我在等待他的答案,此刻,我如同囚犯,等待着法官的宣判。
“你喜欢我什么?”他低声问我,又像在问自己。
我脸红心跳,一时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不知道。”
我如实作答却换得他一抹嘲讽的笑,他说:“你连喜欢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说喜欢我?我们是两路人,你走吧。”接着,他径直离开,半步不停,只留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惨淡的收场。
我承认,我受挫的很,可是生活依旧在继续,并不会因为个别人的心情而停住脚步。我乐观的想,这样也好,他拒绝了我,我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宿命这个词玄妙的很,那些命中注定了的,你怎么躲也躲不过。
那天晚上刚吃完饭,我穿着睡衣拖鞋下楼倒垃圾,转身走了没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一把抱住了。我想,最近的色狼们真是越发大胆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唔,好吧,天是黑的,可是好歹也有个几十瓦的路灯在那不是?
我觉得我得为民除害,回忆了一下从前学过的防狼术,正准备照着这人的关键部位而去,却听到了那个男人在我耳边一句轻声的低喃。
“孙颜,是我。”
林默?
他怎么会在这儿的?
我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是来找我的,因为这个房子我也是刚租了不久,连我妈还没来得及告诉呢。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的像是在找些什么,那时候我就猜,林默这不是在被仇家追杀吧?
不多时,那帮人走了,林默依然抱着我。夜里很凉,我穿的也很少,但是有他抱着我,我却感觉温暖的很。
渐渐地,他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最后,几乎是将所有的重量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用尽全力扶起了他,那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把他拖回我家,这人死重死重的,将他拖回去我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我抹了抹额间的汗,想先帮他把衣服脱掉,没想到一直昏睡着的林默忽然醒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努力抬起身子,在看清楚是我之后才松开了我的手腕。我被他抓的生疼,心说,这人昏了劲儿还这么大,要是清醒着还不把我的骨头捏碎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帮他脱衣服。衣服脱掉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他里面那件白色的短袖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顿时,我手足无措了起来。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我掀开他的衣服仔细观察了一下,血的源头是他腹部的一处刀伤。
“喂,林默,你别睡啊,这么睡下去你会死的!”我的眼泪喷薄而出,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颊,想要将他叫醒。
慢慢的,他睁开了眼睛,居然笑了,他按住我的手,有气无力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他指了指那件被我脱下的外套,“拿上钥匙,去我家把我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这点小伤我自己还可以处理。”
我想,他一定是想死在我家。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我还是听了他的话,按照他给的地址,从他家把他说的那个药箱拿了过来,还好,我回家的时候他还有气。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清洗伤口,上药,缝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像极了刮骨疗毒的关公。托他的福,我的床单也被他弄脏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血,渗人的很,我不忍心再看,默默地去了厨房,思考着是不是该给他冲些红糖水。
思索再三,我还是做了些补血的饭菜,等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缠好绷带睡着了。
我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借着台灯的光看他熟睡的脸,心想,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
然后,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蒙中,我感觉我好想被人抱到了床上,我努力好半天,眼睛终于张开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里我看到林默正坐在我的书桌前写着什么。我不想就这么睡去,可是困意太盛,睡去的最后一刻我暗自祈祷,希望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不辞而别。
可,我的希望落空了,一早醒来他果然不见了,我一边在心里骂他忘恩负义,一边想着我得去找他。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上门叨扰,直到他烦了,便随我去了,后来,我得寸进尺的配了一把他家的钥匙,本以为他会将我好好地收拾一顿,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那时我便想,我似乎又离他近了一些。
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同我约一次会,那天我好好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提前一个小时去了我们约好的餐厅。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有等到林默,却等到了十一班的黄伟光。
我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思想有问题,我明示暗示了很多遍,我只是他的老师,可他似乎听不懂似的,一直纠缠着我,还说什么只要他一毕业就会娶我,我被他气的七窍生烟,我在心里暗暗的想,同学,你有没有搞错,你想娶我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嫁啊!
他层出不断的幺蛾子让我头疼的很,这回,也不例外。
我怀疑他一直在跟踪着我,我刚坐下没多久,他就捧着一大束花坐在了我的对面。
他问我是不是在跟男朋友约会,又说我没良心,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还要我赶紧和那个男人分手,和他在一起,他既往不咎。
我被他连珠炮似的话语说的失去了耐心,刚想开口同他说,“老娘的感情生活关你屁事,信不信我叫林默灭了你!”,却被窗外的一道身影吸引去了目光,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了那个飘忽不定的身影确实是林默,转而想起了上次他被仇家追杀的事情,便不由自主的走出了餐厅。
黄伟光还是锲而不舍的跟着我,我懒得搭理他,依然自顾自的寻找着林默。
我猜的果然没错,在路口,我又看到了上次的那几个人。
黄伟光依旧在我身后吵吵嚷嚷的,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刚才,我见到林默似乎是躲进了一个小巷子,但是我并不敢确定。
那几个人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搜着,眼见着就要搜到我看到的那一条,我只能赌一把,貌似不经意的拉着黄伟光进了那条巷子,黄伟光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只因为,我在那条巷子的垃圾桶后看到了林默。
我心里有多紧张只有我自己知道,好在黄伟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毫无表演痕迹的卖力演出终于让我们轻松过关。
确定那些人走了,我这才劝着黄伟光让他赶紧走,我担心林默又受了什么伤,经不起他在这儿给我拖时间。
撵走了黄伟光,我又杀回了那条小巷,彼时,林默正靠着墙边,抱着双臂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勾着嘴角,同我说:“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连男学生都被你搞得五迷三道的。”
我觉得他忒没良心,在他肩上重重一捶,他吃痛,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一带,微凉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缠绵的亲吻结束后,我脸红心跳的窝进了他的怀里,我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带了一丝撒娇的口吻:“喂,林默,别再混黑社会了,找份工作,和我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好?”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的时候,他却在一声叹息后说了一句:“好。”
他说,他的老大最近绑架了一个教授,他想把他救出来,在我们分开之前,他塞给我一个文件袋,又说这里面有很重要的机密,一定要我妥善保管,等他办完了他要做的事,他一定信守承诺,和我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
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几天后,我消失已久的表姐找到了我,我很意外,她说她是回来办事的,甚至没有告诉她爸妈,我想,她一定是要办很重要的事,没敢多问,也没敢打小报告。
又过了几天,我下班刚回家,表姐便将那份资料袋举在了我眼前,问我是怎么回事。在她面前,我向来藏不住秘密,于是便把林默的事同她说了,她沉默了半响才告诉了我这份资料的重要性,她同我说她现在要把这份资料找个保险柜存起来。
晚上,她将保险柜的要是交给了我,并交代了我她走后的一切事宜,第二天临走时,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对我说了,要我离开林默。
我当然不愿意,但又不好当着她的面忤逆她,只是默不作声,她重重的叹气,喃喃自语道:“这还真是命。”
姐姐消失了,林默也消失了,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不同的是,在我的心里多了一个人。
可终究,平静始终是表象,终究,要有什么来将它打破。
我从没想过会有警察来找我,他们这次来是让我去协助调查,外加,认尸。
我不敢相信那是他,可他确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被一个中年警官拦住了去路,他给了我一袋东西,拍拍我的肩,同我说:“对于林默同志的牺牲我很悲痛,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让你见他最后一面,这是他的遗物,也请你节哀顺变。”
同志?牺牲?
原来,他也是警察。
我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有一本笔记本,如果我没记错,它本来是该放在我的书桌上的。他什么时候顺走了我的本子,连我都没有发现。
刚刚打开第一页,我就被那六个字蛰湿了眼,不敢再往下看。我的心凉凉的,一回到家便倒在了床上,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我本以为睡过去就什么都想不了了,可是我错了,我的梦里全是他。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哭着醒来了,开始泪水还能打湿枕巾,后来,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总想着,那该是个梦吧,一觉醒来林默依然会在我身边,可是,眼前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唯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便是他留在我笔记本上的那些字迹。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个人好不负责任,连个落款都没有,如果我老了,记不清事情了,怎么会知道是哪个人给我留的?林默,你不怕么?不怕我忘记你吗?如果你怕,就把这句话亲口说给我听啊!
一阵风吹过,窗帘飘荡,风铃作响,在那叮叮咚咚的声音中,我好像听见了他在叫我。
笔记本的纸页也随风翻飞,最终停在了那一页,我忍不住想起,那个晚上,半梦半醒间,我看到他在书桌前的挺拔身影,他像是用尽了全力,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六个字――
“孙颜,我喜欢你。”
忽然,停电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在被染了墨色的夜空下,我仿佛看到了他不愿离去的身影,他的嗓音,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却抓不住他。
林默,别走。
如果注定了你要离开,那么,请你拽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林默,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