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叫我催眠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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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苏晓茴睡得很好,直到日上三竿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彼时蔚在已经做好了午饭。闻着饭香,苏晓茴揉着眼睛走到了客厅,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桌上,菜肴丰盛又美味。蔚在坐在椅子上招呼她过去,她乖乖听话,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恩,已经不烧了。”蔚在抬手,手背覆上了她的额头,微笑着说道。
苏晓茴脸上一热,急急地拽下蔚在的手,有些害羞:“好了好了,吃饭。”说完,便低着头往桌子的另一边去了。
蔚在的手艺一贯不错,苏晓茴曾经怀疑过其中的缘由,不知道是他于烹饪这件事上有着浓厚的兴趣,还是父母常年出差使他锻炼出了这样的本事,又或者,他本就是个能做好任何事情的人,做饭,不过是其中一件。
一顿饭下来,苏晓茴心不在焉的样子全数落在了蔚在眼中,为了让她调整心情,蔚在提议带她出去转转,他说,因为生病,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太阳了。苏晓茴也立刻来了精神,倒不是她多想出去玩,主要是她与蔚在孤男寡女的关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状况让她的心中横生出不少别别扭扭的感觉,这样奇怪的相处方式似乎不该是他俩之间该有的。
回到房间,苏晓茴喜滋滋的换了衣服,然后就是站在镜子前纠结她那一头乱发。苏晓茴猜测,蔚在之所以会说下楼去等她一定是觉得她动作慢。这样想着,一方面苏晓茴噘着嘴嫌弃蔚在没耐心,另一方面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匆匆扎了个马尾,顺手揣了钱包与手机,飞也似的冲下了楼。
刚一出门,苏晓茴就看见了树下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蔚在,他双手插兜,抬头看着什么,那张仿佛被精雕细琢后侧脸俊朗的不像话,鼻子挺挺的,再往下看,锁骨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带了一丝阳光的性感,加之天气也好,眼前的这幅景象有点像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时尚大片。
苏晓茴微微犯愣,就这么站在楼门口望着他的方向,一动不动。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蔚在扭过了头,他微笑着冲她招了招手,苏晓茴这才回魂,赶紧迎了上去,走到他身边时,苏晓茴突然觉得这身衣服好像在哪见过,却又记不真切。
想着苏晓茴大病初愈,蔚在也不好带她走太远,于是两人便步行着去了离家不远的森林公园,蔚在说那里空气不错,适合苏晓茴恢复身体,补补阳气。
苏晓茴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说:“什么补补阳气,我阴气有那么重么?说的我好像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似的。”
蔚在则是但笑不语,由着她闹。
还没到森林公园,他们便望到了大门口的人山人海。今天,森林公园里好像有什么活动,游客格外的多,犹豫了一下,两人还是买票进去了。公园里的人比门口的只多不少,刚开始苏晓茴还是拼了命的跟紧蔚在,无奈,人民群众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走着走着,两个人还是被人潮冲散了。
挤啊挤的,好不容易退了出来,苏晓茴摸摸头上的汗,找了个凉亭坐下,她有些后悔的想,方才蔚在想要牵着自己,她怎么就扭扭捏捏的拒绝了呢,如果她让他牵着大概就不会走散了,不过还好,她还有手机。
她拨通了记忆中那串熟悉的号码,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蔚在的号码居然是空号。
这回,苏晓茴算是彻底颓了。
森林公园这么大,找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这么看,她得自己回去了?
苏晓茴气馁的想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顺手把手机按回了桌面,当她看到手机桌面上的时间时,苏晓茴倒抽一口气。
十年后。
她这才想起,蔚在的那件衣服为什么会看上去眼熟,如果没记错,那是上学时一个师姐送给他的。蔚在这家伙对女生向来都是漠不关心,唯独对这位师姐还好一点,苏晓茴一度认为蔚在是喜欢这位师姐的,可每每当她半开玩笑的同他说这个问题时,他总会送她一记白眼,然后说她管得太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晓茴又找了一阵,还是没能找到蔚在,彼时日落西山,天色渐晚,连在外面野了一天的鸟儿都晓得到了回巢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人群渐渐散了,一阵晚风吹来,凉意阵阵,苏晓茴穿的有些单薄,加上病还没好透彻,连打了两个打喷嚏。
一个有人想,两个有人骂,这是谁在骂她?
苏晓茴揉了揉鼻子,继续往家去了。
到楼下时,天将将黑透,她没大门钥匙,在门口晃了一阵,蹭着别人打开门的机会上了楼,站在蔚在家的门前,苏晓茴按了许久的门铃,可始终没人应她。
难不成他还在找她?
苏晓茴有些颓,无奈的靠着门蹲下,蹲的太累,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说是睡了,事实上也睡不大实,地板和墙壁都凉的很,长期蹲着腿也犯困,苏晓茴只能不停地变换姿势,以防止身体麻痹。
迷迷糊糊中,苏晓茴似乎听到了蔚在的声音。
那个声音是从楼梯间传来的,苏晓茴没有多想,慢慢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双腿,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这下她听得更清楚了些,声音是从上面那层传来的,不仅有男声,还有女声。
苏晓茴满心狐疑,试探着往上走了半层,她踮着脚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想着如果不是蔚在,让旁的人发现她在偷窥也是蛮尴尬的。
楼上的男女似乎是对情侣,她踟蹰着向前,看清了眼前热烈亲吻着的男女,她才算彻底傻了眼。
“师姐?”
苏晓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一切,她该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个巴掌么?亦或是,该浅浅的微笑,对他们说“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不对,不对,这是个梦嘛,她怎么可以当真呢?心头涌出的血液是什么滋味?啊,是酸的。她明明知道之前的种种都是梦,都是假的,包括现在的,可,她的心却酸了。
她想不明白,明明上一刻还想牵着她的手,这一刻怎么就将别的女人搂进怀中了呢?
听到她喃喃细语似的说出了那两个字,蔚在和师姐也齐齐的看向了她。
苏晓茴努力抽动嘴角,眼睛胡乱瞥向其他方向,自言自语似的低声继续道:“蔚在,这不会又是你的阴谋吧,这回你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送我去死的法子?可是,可是心死真算不得什么好死法,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换一种死法好不好?”
蔚在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步步的朝她走来,苏晓茴也一步步的向后退,接着,她的脚下陡然一滑,整个人便毫无防备的从楼梯双摔了下去。
她的头被硬物磕了多少下?
一下?
两下?
她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的那一次撞击,重的恨不能把她的天灵盖给撞碎了。
难得的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心脏疼得很。苏晓茴蜷缩在地上,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她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领口,想着:妈的,怎么不这么不长记性,这回又死在他手里了。
……
“喂,苏晓茴,苏晓茴?”
是谁在叫她?
苏晓茴幽幽的睁开了眼,不出意外的,那张脸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彼时,他们正坐在飞机里,苏晓茴四下一扫,心如明镜,她这是回来了。
见她醒了过来,蔚在没有再多废话,递给她一把寒光泠泠的刀子,对她说了三个字:“自裁吧。”
苏晓茴先是一愣,转而苦笑。
飞机上能带刀么?这梦果然没完。不过,呵呵,这回他竟懒得自己动手了,到底,到底她还要在他手中死上几次。
接过刀,苏晓茴往座位里窝了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得再同他再说些什么,她,太累了。
苏晓茴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番,满不在乎的自说自话:“这个位置不错,一刀下去,立马断气。”
眼见着她手起刀落,蔚在突然伸出了手,拦住了她。他盯着她,眼睛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
他说:“你想清楚了?你知道这一刀下去的后果么?”
苏晓茴浑身无力,手腕被他攥得死死的,她试图挣扎,却都是无用功,后来她干脆不再反抗,随他去了。
瘫在椅子上,苏晓茴虚弱的开口:“不过是一场梦,后果……无非又是一场梦。”
“你就这么确定,你现在是在梦境里?”
蔚在松开了她的手,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苏晓茴心里一怔,如果这不是梦,这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她便真的可以去见阎王了。
苏晓茴嘴角一抽,自嘲道:“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是你亲手递给我的刀,我就依你的意思照做就是了,谁让你要我始终如一的信你呢?如果你真的要我死,那么我就去死好了。”然后,她手腕一转,双眼一闭,喉头一颤,心脏一凉。
那是什么声音?
如天边的烟火喷裂,如争艳的百花绽放。
暖意渐失,双手垂落。
那是谁的肩膀?那是谁的心跳?
远处传来了谁的声音,他在叫她回家。
“做得好,晓茴。”
她的手被谁紧紧握着,额头上那软软的触感,热热的,温柔缱绻,宛若芊眠,却又如此真实。
“晓茴,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没有时间了。”
苏晓茴心头猛然一动,任务?对了,任务。
她顺着温暖的源头看去,蔚在眼里藏着他说不出的情绪,但苏晓茴却觉得,她似乎看懂了。
“我……怎么了?”
“你被催眠了,”蔚在将事实一一告诉了她,“我们周围似乎有很强大的催眠师,如果没猜错,他应该知晓了我们的任务,所以催眠了你,用来拖延时间。”
原来,她被催眠了。
思索片刻,苏晓茴很快恢复了冷静,她问他:“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重新打起精神,苏晓茴做了个深呼吸,坚定道:“那我们赶快开始吧。”
蔚在点头,又看她一眼,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迟疑:“经历过刚才的梦境,你还能相信我吗?”
苏晓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因为信你,我的命已经被你取走了四次,到了第五次我再说不信你是不是晚了点?”
蔚在摇了摇头,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
“因为之前的意外,所以现在由我催眠你,你盯着我的眼睛,放轻松,听我的指令。”
苏晓茴很配合,他微哑的声音渐渐侵入了她的潜意识,在进入催眠状态的最后一刻,苏晓茴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说出了一句话。
她说:“蔚在,其实我很怕。”
我怕,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