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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坚寿嘴角微翘，说道“不急不急，要是先发动了，只怕韩遂老儿就要当真拼命了，还是留做底牌吧，先想个法子击败韩遂这十二万大军再说。”

贾诩笑笑不说话，他本就不愿多言，现在指出了张家的用处，既然皇甫坚寿有自己都打算，那他也就不再多嘴了。

原本按道理来说，皇甫坚寿大军刚到陈仓，应该凭借着一股锐气先与韩遂战上一场的。

但考虑到自己大军远来疲惫，加上韩遂攻城数日，几次三番压得守军喘不过气来，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他便耍了个小心眼，休战三天，等将士们的体力和士气恢复到巅峰，韩遂那边的锐气也差不多消磨下去了。

三日后，天公作美，晴空万里，这四月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并不燥热。

陈仓城外的一片空地之上，皇甫坚寿与韩遂两枝大军在这片宽广的平地之上对峙而立。

双方泾渭分明，皇甫坚寿大军尽穿黑甲，如一股黑色洪流一般，蓄势待发。

而韩遂这边却不尽相同，他的部队组成成分很杂，有汉人，有羌人，甚至还有西域各族人，这些人不仅武器五花八门，就连衣甲都是不尽相同，有的人甚至都没有着甲，就那么乱糟糟的站在战场上，令人啼笑是非。

不过皇甫坚寿可不敢小看这些看上起貌似乌合之众的军队，韩遂就凭着这些人与汉帝国斗争了数十年，这些人的生活环境十分恶劣，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打起仗来悍勇无比，十分难缠。

在这片空地上，双方加起来超过了二十万大军对阵而立，使得战场上杀气冲天，就连鸟兽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分毫。

皇甫坚寿一身玄甲，座下骑着一匹青總马，手中玄铁枪，威风凛凛地立在阵前，他身侧徐晃、庞德、张绣、成宜、马超、廖化、徐荣、胡轸、段煨等大将一字排开。

而贾诩、法正、陈群、顾雍等人则在其身后观察对面韩遂的阵势。

韩遂年纪已经大了，头发已经斑白一片，但精神却很好，他的儿子韩琪就在他身旁，而两边成公英、阎行、张横、程银、李堪、候选等大将也一一在列，气势不同凡响。

双方对峙许久，突然，皇甫坚寿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打马上前，来到战场中央，运气高声喝道“故人当面，文约先生何不出来一会？”

年老的韩遂睁开那半眯着的眼神，冷哼一声，轻轻一夹马腹，他胯下那匹西凉宝马轻轻地打了个响鼻，载着韩遂慢悠悠地朝前方走去。

他这一走不要紧，可把他麾下的阎行、李堪等人吓了一跳，这皇甫坚寿虽是是他们的敌人，可他那身武艺可不是盖的啊，别说李堪、程银几人，就是阎行也没把握敢说自己是他的对手，更别说不通武艺，年老体衰的韩遂了。

万一对方要有歹心，像现在双方隔的这么近，不过是一枪的事，他们救都救不了。

不提他们在那儿提心吊胆，韩遂来到皇甫坚寿面前却是轻声一笑“不想当年跟在皇甫义真身后的小儿现在竟走到如此地步，呵呵，那袁家二子不如你多矣！”

皇甫坚寿淡淡一笑，说道“事到如今，文约公不为自己和部下考虑，也该为令郎考虑考虑吧，这次小侄对凉州是志在必得，文约公又何必再拼死抵抗，徒费士卒性命呢。”

韩遂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没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说到底，还是要打过一场才知晓啊。”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说道“傅南容没来吗？”

皇甫坚寿淡淡地摇摇头，说道“他说老朋友已经不多了，本想来看看你，但双方的路不同，还是算了。”

韩遂默然无言，良久，他调转马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轻声说道“也许他当初的意见是对的，可没做过又怎知我的建议是错的呢，不过那又如何，你也是凉州人，就算最后你胜了，这凉州终归还是凉州人说了算。”

皇甫坚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后黯然叹息，别人都说这个老头子是九曲黄河，奸诈异常，但谁又知道他其实固执得可爱呢，被叛军劫持后顺势投了叛军，最后居然还混成了叛军头领。

更神奇的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仅将原先的叛军头领尽数诛杀，还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与好几位汉军大将接连斗了数十年也没有被击溃，当真是一代奇人。

默默地回到阵中，看着对方那看似杂乱却又满是杀机的军阵，皇甫坚寿眼神微眯，寻思着如何破敌。

与此同时，韩遂也正不停地打量着皇甫坚寿军阵，数万骑兵护卫两翼，中军以长枪手和刀盾手围主，弓弩手在后，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新意，但战场形势多变，重要的还是统帅临阵指挥之能。

“主公，我去试试他们的水，斩他一二员大将，搓搓他们的士气？”程银开口说道。

韩遂淡淡一笑“去吧，别大意了，皇甫坚寿帐下大将众多，当心些。”

程银嘿嘿一笑，拍马而出，手中大刀横架，大喝一声“对面的听着，我乃凉州韩刺史帐下大将程银，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脾气最是急躁的成宜当即挥舞着大刀冲了出去“程银小儿修得猖狂，吃我成宜一刀。”

程银冷哼一声，舞刀迎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十来招后，众人愕然发现程银居然被成宜隐隐压制住了。

对于成宜，众人也是知道的，毕竟都是凉州的豪族，成宜在凉州还是有点名气的，原本二人武艺还差不多，相差不大，但自从十年前成宜跟随了皇甫坚寿东征西讨，众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没想到现在他的武艺居然进步了这么多，只怕用不了三十招程银就要败了。

这边张横见势不妙，拍马挺枪而出，大喝道“程银勿慌，某来助你。”

见张横出来，廖化轻笑道“襄阳廖化在此，贼将快快拿命来。”挺枪跃马冲出战阵。

张横见状，连忙来战廖化，哪知一交手，张横手中长枪就差点脱手而出。

要知道廖化从十五六岁就跟在皇甫坚寿身边，尽得皇甫坚寿真传，一身武艺十分精妙，平日里又常与徐晃等人切磋，不仅统兵之能大涨，武艺也比历史上的廖化高出不少，武力值起码达到85。

这张横虽说也是西凉悍将，但却绝不超过80的武力值，如何能是廖化对手，只十来招就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