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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风没想过要杀光他们,所以对三哥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哥站站兢兢的将自己这些人的事都讲了一遍,但却没敢提他们在中国境内连抢带夺的事,上官风哪那么好骗,他笑呵呵的指着外面的十多匹马和骆驼道:“用牲口换粮食?那些马鞍子上的图案是尼们印度的?那不是中国的祥云图吗?你他妈敢和我撒谎?活够了是吗?按你说的那条跨边境的路线,牲口能上得去?你当我傻是吗?”
三哥磕头如捣蒜一般对上官风道:“我的神仙啊,我错了我错了,这些牲口是我们在中国境内……境内……捡的。”
上官风冷哼,他明白这些马和骆驼是怎么来的了,这些印度鬼子人人都有枪,而中国对枪支管控的极严,老百姓是没有枪的,这些畜牲一定是强抢了中国人的牲畜,也许还打死过人呢。
想到这里的上官风怒不可扼,但他还不是疯子,不想多伤人命,所以他冷哼着走到印度三哥面前,将他身上的所有零碎都下干净后道:“去,自己找东西挖坑,把你那几个同伙都埋了。”
三哥忙不迭的点头,走到牲口旁边从马上带的皮兜子里翻出把小折叠锹,开始跑到外面去挖坑,上官风其实跟本就没打算给那几个印度人来个入土为安,就任由这些尸体在外面晒着呗,狗啃鹰叼的还能供别的生物口吃食。
他的打算,是想给这个印度三哥创造一下逃跑的机会,只要他逃,那就可以下手弄他了。
所以上官风给这个印度阿三安排了个活儿后,就闭起眼睛窝在一角装睡去了,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印度三哥竟然没跑,真的就拿了个小军锹挖出好几个坑后把他那些同伴全都埋好,然厚就回来蹲在上官风对面,小心翼翼的等着上官风醒过来。
上官风本来就是装睡,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可刚一睁眼,又见到自己面前摆着水壶和几张面饼,不禁气道:“你他妈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三哥为难的道:“没有别的吃喝了。”
上官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指着下面的马和骆驼道:“下面那么多牲口,你不会骑着跑啊?趁我睡着了你到是跑啊。”
三哥啊了一声,瞪着眼想了一会才道:“那哪行啊,回头你找不到我怎么办?要跑我也得和你说一声啊。”
上官风被气懵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印度阿三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想到这里他翻身躺倒道:“滚滚,离我远点。”
印度三哥往后退了退道:“那我就下去了,骆驼和马都得喂一喂才行。”
上官风干脆就不理他,这回他肯定会跑了吧,此时他连宰了这个印度三哥的兴趣都没有了,爱跑就跑吧,自己一个人还清静些,哪知他又想错了,这个三个下去还真是照料牲口去了,十几头牲口让他忙了足有两个小时,然后,下面就传来了这个印度三哥那不算太大的鼾声。
上官风真想不明白了,难道印度人的思维方式和中国人如此不同吗?还是他脑袋真就缺好几根弦啊?自己没控制他,而且他那些死了的同伴身上还有刀枪,马,骆驼,粮食和水他也不缺,怎么就不逃呢?
想到这里,上官风拎着自己的大麦林就下了这个半截楼,照着熟睡的三哥就是连续几脚道:“你心挺大呀,还睡得这么实在,怎么还不跑啊?还不跑啊?”
三哥蜷着身自被打得连哭带嚎,他边护着头脸边急忙道:“我走不了,这么多的马和骆驼,我自己一个人弄不走,这里是荒漠,留下它们就都死了,就都死了。”
这个问题上官风还真没想到,上官风不禁疑惑的道:“那你留在这,就不怕我杀了你?”
三哥抱着头倒在地上道:“害怕,但也不能让马和骆驼就这么死了呀,它们没有罪过,我把它们带来,也得把它们带出去的。”
上官风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了,他又问道:“那我留你一命了,你也带不出这么多牲口啊,它们不一样还是死在这里吗?”
三哥道:“不会呀,我们是两个人,你牵一半我牵一半,就能把它们带出去了。”
上官风不禁苦笑道:“你就不怕带出去后我再杀你?”
三哥道:“到那时候再说,反正我不能让马和骆驼都死在这里。”
上官风叹了口气,本来自己打算一个人安静安静的,没想到竟碰上个这样的活宝,不过也好,宰了他,自己还真不知道拿这些马和骆驼怎么办,那就先留着这个三哥吧。
想到这里他返身又上楼去了,现在天色渐黑,还是在这住一宿吧,明天再走,留着这个三哥,自己至少能有马和骆驼骑了。
这一夜之间,那个印度三哥没敢再上楼来,但也没走,在下面升了一堆火,自顾自的烤着干巴巴的馕饼,上官风开始还很有兴趣的看着他照顾牲口,但看了一会就烦了,心中知道这个赶牲口的活计可真不适合自己干,总寻思着骑马骑骆驼的很威风,但照顾起来却是太费劲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来时,发现三哥早就睡醒了,不但自己面前放着新馕饼和水,连那些马和骆驼,他都喂完了一大半,上官风撕下一块饼扔进嘴里嚼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味,就向三哥喊道:“有肉吗?”
三哥听罢一摇头笑道:“没有,我不吃肉。”
上官风这才记起,印度这个国家大部分人都不吃肉,不吃肉,活着还有什么劲啊,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可能人家觉得吃肉的才更不应该活着吧?
上路之后,三哥与他各骑了一匹马,然后牵着剩下的牲口就向前方走,走了能有好一阵,都快中午了,眼前却还是连绵不断的沙丘,上官风不禁问道:“咱们这是往哪走啊?”
三哥吃惊的道:“啊,你不认识路啊?我是跟着你走的。”
上官风又急又气的道:“跟着我走?我没来过这,怎么知道该往哪走啊?”
三哥瞪眼道:“我都不是中国人,就更不知道往哪走了。”
上官风为之气结,他左右看了看,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大沙漠,连他们来时的那座红白山都看不到了,不禁怒道:“不知道路你来我们中国干什么?”
三哥被吓得脸上一片惨白,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张地图和一个指北针道:“你看看这个吧,我不认得中国字,与我一起来的人就是靠着这张地图走到这里的。”
上官风怒道:“有地图怎么不早拿出来?”可等他抢过地图后却当即就傻了,这竟是一张民国时期的云南省地图,我靠,这几个印度人能长这么大了真不容易啊。
好歹也还算个古物,看到这里的上官风苦笑着将这张地图叠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三哥焦急的道:“啊,你不能拿走他,我还要靠着地图回家,我还有妈妈和老婆孩子啊。”
上官风哼了一声道:“你靠着那张地图,就是走到死也回不了家的,还是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三哥急忙向上官风哀求,双手合十的不断向上官风点头,上官风没理他,而是将两只眼睛都闭上了,此时的他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影在占据了这个身体时,可是飞起来了,既然他能飞,那自己也应该能啊,所以他闭上双睛用精神力问身体里的影道:“你控制身体时是怎么飞起来的,我控制身体时能飞吗?”
影的智力水平降低了,但却不是失忆,所以他答道:“我可以带着你飞起来,但却不会太灵活。”
上官风道:“好啊,那就快带我飞吧,往上去就行,我要看看哪边能走出去。”
不断祈求上官风把地图还给他的三哥,眼瞅着上官风从马背上缓缓飘向空中,当即惊叫一声一头从马背上摔到地下,一到地,三哥就如捣蒜般的磕头道:“我的天啊,我最最尊贵的湿婆之神啊,您饶恕我这个罪人吧,您饶恕我这个罪人吧……。”
上官风此时已经腾空飞起了200多米,在这个高度,他把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了,包括他们刚才来的红白山,当看到红白山时,上官风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在这个高度,他能清楚的看到离红白山大约20公里左右,就又一座小县城,不过此时的他们正好走反了。
这风该死的印度阿三,要不是他瞎领路,自己早就到那个县城里了,想到这里他降回马背上吼道:“起来,咱们走,回来时的那个地方。”
从这里回到红白山,又要走半天,晚上还得住那个古堡,这一天又浪费了,想到这里的上官风不禁一阵头疼,但他却也没办法,第一是他发现自己在空中时不能前进后退,速度上还不如自己骑马快呢,第二,他也有点舍不得这些牲口了,如果斯处都找不到人,这些牲口找个有水草的地方一放也就是了,但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县城,那里一定有人,就现在世界的情况看,这些骆马能顶大用啊。
印度三哥现在是彻底老实了,他是个非常虔诚的印度教徒,而上官风那空手扭枪管,身在空中飘的神仙手段,已经让三哥完全肯定上官风就是他们印度教的三大主身之身外化身,至于是哪一个主神的化身,就不是他这个凡人能搞清的了。
这次他对上官风更加恭敬了,简直毕恭毕敬到让上官风感到肉麻,不但一口一个我的主人,而且在又回到古堡后,还开始跪在给自己喂饭了,这可让上官风受不了,他连续几脚又将三哥踹到楼下,并且规定不许他再上来,三哥用悲切的眼神回应了他,虽然因丢失了一次供养主神的机会让三哥伤心欲死,但神的意志却是他不敢违备的,只好憋憋屈屈的守在了楼梯下面。
第二天又上马时,上官风发现,三哥竟然跪在马旁边,让他踩着自己的后背上马,这可真让他他忍无可忍了,但为此揍三哥的话,那不是更不像话了吗,所以他没去踩三哥的后背,而是直接上了三哥的那匹马,扯着骆驼队的缰绳就跑向了那个县城。
三哥只好也跨上马背紧跟在后面,等跑到那座县城后上官风才发现,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和田县啊,那个名满天下的和田玉,就是出自于这里的呀。
大灾变开始之后,由于这个县城太小,所以并没受到过什么波及,但却与很多地方的交通,由于巨震而中断了,大灾起后这里那如火如涂的玉石行业受到了致命打击,所以玉石行业全部凋零,却把重前的农业又给捡起来了。
上官风和三哥的进城,让久未看到外人来的和田人倍感兴奋,他们都在猜测着两人是从何而来,因为路断了好多条,这里已经处在一种半封闭的状态了。
上官风进县城后,直接去的就是当地的县政府,如今,这个县政府里空空荡荡,都看不到有人在活动了,连院子里都长满了野草,上官风看着这个惨样不禁一皱眉,向一个看收发室的老头道:“你们县长呢?”
那老头放下一张手写油印的报纸,透过老花镜打量了上官风和三哥几眼道:“我就是,你们是哪的啊?”
上官风惊呀的看着老头道:“您就是县长?那……那其他人呢?您怎么看上大门了?”
县长呵呵一笑道:“其他人都抢收粮食去了,您二位是……?”
上官风笑了笑道:“我是个军人,您这里有电话吗?我想给部队打个电话。”
县长笑道:“哎呀,是军人同志啊,欢迎欢迎,不过我们这早就没有电话了呀,连手机都打不出去了。”
上官风发愁的道:“那您这一个县城用什么和外边通讯啊?也不能总不与外界沟通吧?”
县长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有线电话的线路全断,手机的信号塔也倒了,本来呀,还有台老试的电台能发发电报,但一个月前连电台都烧坏了,现在我们这唯一的通信设备就剩鸽子了。”
上官风心中暗叹,没想到这里都用上飞鸽传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