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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诗诗在你那儿吗?”何曾曾从顾司晨家出来就一边给云姐打电话一边直奔步宛诗住的地方。
她有步宛诗家的钥匙,一是她和步宛诗关系好,为了方便她随时过来住,步宛诗特意给了她一把钥匙,二是有时候作为助理她也会要临时过来帮步宛诗拿一些东西。何曾曾不知道的是现在她手中的这把钥匙对身处危险中的步宛诗有多么重要。
火急火燎的上楼拍门,没人回应。又赶紧翻到包里的钥匙,可是等她开了门之后找遍家里的每个角落,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人,床铺乱七八糟,浴室里有脱下来的红裙子,厨房的桌子上还放着水杯。
这分明就是不久前还有人住过!不对劲!不!一定有问题!
何曾曾很清楚步宛诗的习惯,她很爱干净。一般回来住的话第二天都会叫家政来打扫卫生,衣服什么的都会洗好晾干折整齐摆在衣柜里,床铺换上新的被单杀菌,厨房更不可能会留下喝过的水杯。
这一切都不符合步宛诗的习惯,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一个不详的预感划过曾曾的心头,诗诗她……出事了!
况且她刚才在楼下问过保安,说是步宛诗前天回家之后就没再出来了,也没有家政去过她家。
何曾曾赶紧给云姐打了个电话,会不会是云姐为了避开狗仔特意没有走大门,而是走地下停车场把步宛诗接走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要去问一问!
曾曾多害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啊,多希望云姐能给她她所希望的答复啊!
“诗诗?没有啊,她不是生病了吗,这两天的行程我都给推了。”云姐接到电话机敏的感觉到肯定是出事了,赶紧追问何曾曾到底怎么了。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姐,云姐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前辈,先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又马上稳住电话那头的何曾曾,让她不要慌,“你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何曾曾一直相信着云姐的办事效率,听话的待在门口没有乱跑,偏巧今天还是个大晴天,曾曾在太阳底下晒了没一小会儿就睁不开眼,浑身难受。
可是她心里担心步宛诗担心得不得了,还不知道步宛诗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自己,是不是没有人会知道步宛诗可能出事了?这点大太阳算什么?她再难受也可以为了诗诗忍下来。
她可就步宛诗这么一个朋友啊!从小到大要不是有她在,自己早就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步宛诗对自己从来都是付出真心,她认识的步宛诗也根本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样,绝对是个很值得处的朋友!
还是怪自己是个软包子,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步宛诗不一样啊,她在面对别人对她的欺负时从来都不会默默忍下来,她就是像夜里的狐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妖力。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何曾曾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场景……
要是步宛诗真的出什么事了怎么办,一直以来都是诗诗去帮助她,而自己好不容易能为诗诗做一点事情,还是她让自己给她做助理的,可是这个助理称职吗?诗诗出事了她都不知道……
何曾曾突然猛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到底都在想什么啊,怎么不往好的想!
不不不,不会的,诗诗一定不会出事的,肯定是跑到哪儿玩儿去了,可是她能去哪儿呢……也没有理由不跟她说一声啊……
云姐急忙赶到的时候就看见皱着一张小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何曾曾,她一路上狂踩油门心都要跳出来了。
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跑过去,“曾曾!”她在来的路上不停的给步宛诗打电话,平时纵是她脾气娇蛮了些,但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接电话,甚至现在是不在服务区,本觉得可能只是曾曾想多了,可现在看来也许真的出事了。
“云姐,你终于来了……”曾曾循声望去,看到云姐的一瞬间腿都要软了,赶紧抓住她的胳膊。
云姐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一下,又让何曾曾领着她先去步宛诗家里看看。
对于步宛诗失踪的这个事她是有顾虑的,不敢随意报警,步宛诗是个公众人物,一旦报了警肯定会引起一番热议。
如果只是个乌龙,不过是她自己出去散心或者选择不见人而已,那倒还好。
可要是心里的担忧成真,要是她真的是被……对方的目的一定不是财色这么单纯,那随便报警不仅不会帮到她反而只会让她更危险。
云姐进了家里仔细一看,的确不像是被打扫过的样子。
步宛诗床头的加湿器没了水,床单一团乱,地上还有脱下来的衣服,说明家政没来过。
可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在家凭空消失呢?
云姐四处走动查看,忽然在阳台门口的羊毛地毯里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这不是步宛诗的项链吗?外面的客厅里放着她的手机,连手机都没有带走,说明走得匆忙,亦或是……根本不是她自己走的,而是……被带走的!
天哪!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云姐眼前一黑,越来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步宛诗最有可能跟谁在一起?顾司晨!
云姐打电话到HG的前台问顾司晨今天去上班没有,前台说他一整天都在的,她心中点燃了一丝希望。接着又问步宛诗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云姐当机立断带着何曾曾赶紧往HG走,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一定要和顾司晨商量一下要怎么办,具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两人吵架而已?知情的估计只有顾司晨了。
何曾曾被云姐拉着快步向前,看云姐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没有猜错,诗诗真的出事了!一直憋着的那一汪眼泪就这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流,但是不敢哭出声,她随手摸了摸脸。怕给云姐添乱,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跟着云姐。
昏暗的仓库里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步宛诗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
与其说它是一个仓库,倒不如说这是个地牢,因为就算四周静下来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车声,要么就是这个仓库隔音够好,要么这就是在一个不可能会有人来的地方。
步宛诗看着那双黑皮鞋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那个人蹲下身子来,“啧啧啧,步宛诗,疼不疼啊,这些人真是的,我都说让他们轻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