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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现在会在这里,也不是巧合了,而是早就已经被什么人给算计好了,而这件事,和吴孝全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知道我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很依赖吴孝全师徒的,而我记得早先邹先生也说过,他爹认识一个叫吴孝全的商贩,但是后来那个商贩死了之后,是村里的半仙借尸还魂成了后来的吴孝全,可是邹先生现在又说吴孝全可以说是他的师兄,这前后似乎有些说不通,我想到这里于是才问邹先生说:“可是你说这个吴孝全是半仙借尸还魂的,怎么会和你成为师兄弟?”
邹先生则用异锐利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
我惊了一下问说:“明白什么?”
邹先生才说:“我说的这个师兄,是吴孝全本来的面目,也就是你们说的半仙。”
竟然是这样,那么这是不是邹先生已经在暗示我,这个吴孝全墓里葬着的人其实就是半仙,并不是吴孝全,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孝全就是半仙,半仙就是吴孝全,并没有什么分别。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年代,还真的能接起来,于是我才说:“所以正是这个缘故你才认识我奶奶的对不对?”
邹先生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犹豫,好像在那一瞬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我觉得邹先生的这个回答有问题,像是在隐瞒什么,又像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虽然邹先生和奶奶的关系并不像我疯癫时候的那样臆想的样子,但他们为什么会认识的确也是让人觉得有些诧异的事,毕竟邹先生住的那么远,而奶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邹先生这个人,现在听邹先生说其他和半仙的关系,我才想到了这一茬,这样说来邹先生和奶奶应该是少年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其他的过往,现在也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
而且很显然邹先生也不愿说起这件事,甚至提都不愿提起,我才问出这么一句,他立刻就转移了话题,问我说:“现在你还能看见我身上的这个东西不的?”
我就又看了看他身后,发现这个缠着他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而他听见我的回答之后,也和我说:“你身上的也不见了,我似乎觉得他们的出现是有规律的,好像会受到什么触动,我怀疑上一次我们能如此轻松地找到吴孝全的坟,估计就是他们在引路。”
我有很多疑问,可是我却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因为问题更多了反而觉得一时间该从何问起来了,我于是又看了看那一对石马,才想起最开始邹先生阻止我摸石马的话来,于是就把问题又带回了最初的时候,我问邹先生说:“那这对石马和刚刚我身上的东西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你不让我碰它?”
邹先生说:“我只是看见你在走到石马旁边的时候,那个黑色的纸人就坐在石马上,而且正伸出手来拉你的手,就在你要去摸石马的时候,所以我擦阻止你,但是已经晚了。”
我原本以为是邹先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想不到他竟然看得如此清楚,而且在这荒山野岭的说的我几倍一阵阵发凉,我有些心虚地说:“不会吧。”
邹先生直到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已经完全信了,也没有再和我解释,只是和我解释说:“我能看见你身上的东西,而你能看见我身上的,这说明我们两个人能相互看到对方身上的东西,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再之前我却不能看见,而你也看不见我身上有什么东西,直到上一次我们到了吴孝全的坟边上之后。”
听见邹先生这么说,我说:“难道是因为吴孝全的关系?”
邹先生说:“我也是这么想,而且你注意到一个细节没有?”
我问:“什么细节?”
邹先生说:“我们从吴孝全的坟上回去到你家里之后,你家的煞气就涌现出来了,我也能察觉到了,可是在之前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家的煞气位置,后来勉强在屋檐下的梁上找到了一点踪迹,可却只是那么零星半点,却不是全部,昨天晚上我在你们家只感觉你家整个家宅都笼罩在这样的煞气当中,煞气之强简直让人无法想象,看样子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滋生出来的煞气,所以我猜测你家的煞气来源久了,甚至在还没有建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或者这本神就是一块煞气汇聚的地方,但是你家还是在上面建房了。”
我琢磨着邹先生的话,总觉得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有些茫然地看着邹先生,邹先生见我这样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就问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才有些疑惑地告诉邹先生说:“你和我奶奶少年时候就认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家这个老宅的情形。”
邹先生说:“你奶奶包括你家里人从来都没说过你家的家宅的事,而且我认识你奶奶的时候你家的老宅已经存在了,我少年时候还去过你家呢,那时候我还没有你年纪大,可这一晃,就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
这个老宅是祖爷爷建的,奶奶少年时候房子早就存在好久了,邹先生不知道来龙去脉也正常,不过说起来龙去脉,我又何尝知道,我也不过是听爷爷东一点西一点讲的,我于是说:“我记得我家家宅的这块地早先时候是一片池塘,到了我祖爷爷的时候才填起来了种地,后来就在上面建了房,就是现在我家的老宅,而在我太爷爷的时候,又对这个老宅做了一些扩充和修葺,毕竟年代隔得久了房子也需要修修补补。”
邹先生说:“你家房子修葺我倒是知道,因为那时候我见过,只是你家这块地早先时候是一片池塘我却是第一次听。”
我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么一回,我追问了一句,据说当时我家的这块地已经在村子很外面了,就像现在白先生家和村子里的位置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用白先生家的家宅举例的时候我心上总是觉得怪怪的,邹先生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说:“那你知道早先那片池塘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说:“我爷爷没说,我也问过,可是我爷爷说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就没告诉我,我爷爷奶奶很少提起陈年旧事,加上我也不大爱听,所以对于祖上的这些事,我知道的还真不多。”
邹先生听了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沉思着,像是在琢磨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我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和先生说:“要不等我们回去问问我爷爷奶奶吧,他们知道的肯定更加详细而且更加具体,我只能说个大概,具体的就说不清了。”
邹先生则和我说:“不用问,要是你爷爷和奶奶愿意告诉我早就说了这件事了,而且我昨晚上看了你爷爷那样子之后,我感觉有很多事他都是没有说的,甚至可能连你奶奶都不是全知道这个家里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
听见邹先生这么说我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有些觉得莫名地恐惧起来,我就说了一句:“可是我们家有什么秘密可言,难道我疯癫时候的那些臆想并不是臆想而都是真的不成?”
邹先生听见我这么说于是说:“你疯癫了有臆想是正常的,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很多臆想都是基于现实的,而且我一直觉得你在疯癫的时候曾经目睹过真实的事,只是被你混乱的思维给扭曲了,成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臆想,而你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是一件什么事,因为你好转之后这些记忆会渐渐消失,对不对?”
我听见邹先生这样说,他说的正是我心下的感受,我说:“对,很多事情我现在都已经有些不大记得了,就像做梦醒来梦里经历过什么在脑海里越埋越深,最后直接已经找不回来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