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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就在我低下头的时候,我却看到地上有一个狰狞的影子,就在我们全家人的影子中间,吓得我立刻抬起了脚,就叫了出来。
我这一个举动把全家人都给吓到了,加上我又刚醒过来,我爸赶紧扶住我问我说:“怎么了?”
我说话有些结巴:“地上有人。”
他们狐疑地看着地上,但是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奶奶说:“看来这东西还缠着木头。”
后来我才知道,瞎姑就是瞎姑,她并不懂任何的阴阳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意识里就把她想成这样了,可能是见过她几次觉得她的面目的确有些可怕的原因吧。
之后家里人都因为我醒过来而欢喜的不知所措,我奶奶和我说家里都已经认命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我忽然就这样清醒过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过来的,最后只能说可能是祖上保佑。
不过因为我清醒过来之后还是频繁看见这些东西的缘故,所以奶奶让我爸再去请了邹先生,说起请先生的事,我就问了白先生的死因,谁知道我问起这件事来的时候我奶奶却和我说:“这事你就不要问了。”
我就觉得这件事里有什么蹊跷,就一直追问,我奶奶怕又刺激到我,于是就说:“白先生可能就是因为帮你驱邪不成反而却被邪祟附身才去世的,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懂,只是邹先生和我交情好,所以私下和我说了这事,他说跟在你身上的这邪祟有些怪异,不害你的命,但是却像是要附在你身上让你疯癫无状,问说是什么东西,邹先生说他也看不出来。”
我听了又不敢问是不是我们家祖上有招惹什么,不过这些我在疯癫时候的臆想我不敢随便拿来乱说,最后就问说:“会不会是和花秀的死有关?”
我说起花秀,奶奶就问我说:“是不是你爸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爸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你们都不愿意说的样子,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奶奶就很是为难的神情,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隐瞒,她说:“你先好好养着,等你再好一些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不好,现在你才刚刚稳定下来,先把身上的事解决掉再说好不好?”
奶奶这样说了我也不可能犯赖,再加上这两年里他们为了我东奔西走,我也实在不忍心逼他们,我于是说:“好。”
后来邹先生就来了,我此前从来没有见过邹先生,他的样子是年纪大了的十一模样,这样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臆想出来一个十一,应该是见过邹先生的缘故,再次见到邹先生,邹先生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在,然后邹先生就问了我一些基本的问题,比如我是谁,又问了我一些基本的情况,确认我的确清醒了过来才和我奶奶他们说:“他身上的邪祟似乎是退走了。”
这只是他初步看了之后得到的结论,但是接着他的话锋就一转说:“但是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个纸人身上,只是你们当时就把纸人烧掉了,否则应该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来。”
在我将那个纸人背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奶奶他们就觉得这东西不吉利害人,于是就把它烧掉了,只是据他们后来回忆,就是因为烧了这个纸人之后,我就变得更加癫狂了起来,而且当晚之后就疯了。
后来帮我看的白先生也说如果当晚我们家的人不把纸人烧掉的话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正因为烧了纸人,可能激怒了什么邪祟,于是才有了我后来的境遇,之后邹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他看到我又完好地恢复过来,也很是不可思议,他说他帮人做了这么多的阴阳事,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被邪祟缠身了这么久之后无缘无故又好起来的。
当初他已经给了我们家的人最坏的打算,我可能会慢慢地死去,所以家里已经做好了我随时可能死去的准备,甚至连我的棺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之后邹先生给了我一炷香,让我拿在手里,但奇怪的是这香只要我拿在手上就会熄掉,拿在其他人手里都是好好的,只要一递到我手上就马上熄掉,见是这样的情景,邹先生说那东西还在我身上,但是他也看不出来为什么既然这邪祟还在我身上,怎么我却会好起来,个中缘由他也说不清,最后只能拿了一面镜子拿了一个鸡蛋,将给我哈过气鸡蛋放在镜子上不断地念着祸祟的来源,我亲眼看见在邹先生念到什么的时候,这个鸡蛋忽地一下就竖起来了,而且那架势就像是猛地就被镜子给吸着直立起来了一样,我当时看的真真切切,所以在看见这个情景的时候,自己心里也猛地咯噔了一下,然后全家人都屏气看着邹先生,邹先生则回头看着我,似乎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出来一些不好的情形,然后果真就听见邹先生说:“这邪祟竟然是来自于你们家。”
可能是所有人包括邹先生都没有想过邪祟会来自本家,于是就从我家直系的这些亡故的人开始排八字,在邹先生排到我小叔的时候,只见原本在香炉里点着的香忽然就灭掉了,然后邹先生说:“就是他。”
听见是我小叔的时候,我奶奶的脸都白了,然后就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说:“怎么会是永宁,这……”
而邹先生再一次确定说:“就是他没错。”
说完邹先生就看着我,好像是在排出了这个八字之后猛地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一样,我看见他一直看着我,眼神却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停留在我身后,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也回头去看,但是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邹先生看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接着和我奶奶说:“木头他小叔的死有问题,否则不会来缠自家人,得开棺来看问题出在哪里。”
听见要开棺,我奶奶浑身都已经抖了起来,还是我爷爷回答说:“既然这事是永宁引起来的,那么开棺就开棺吧,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来害他的亲侄子。”
难怪我的臆想里会无缘无故地有小叔的身影,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他有关,可是我却想不到他害我的理由,虽然我并不记得我小时候和他相处的时间,但是听奶奶说小时候小叔很喜欢我,难道是因为太过于喜欢所以才想让我也去陪他?
我总觉得好像并不是这样,这里面总像是有别的原因。
邹先生挑了一个开棺的日子,因为这件事越早越好,所以最后挑了一个最近的日子就是后天,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算太紧,邹先生让我爸去找好工匠,叮嘱说到时候时辰是耽搁不得的,所以这些必须要计划好,至于我他叮嘱说这些天最好少出门。
同时他给了我一些符包让我放在枕头下和随身带着,我都照做了,只是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如果有用的话我也不会疯癫两年了,我总觉得我之所以能清醒过来并不是因为先生他们驱邪的缘故,而是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邹先生就离开了,邹先生走后我一直挂念着我家的那口井,而且我也发现家里的人也不再把那口井当做水源了,而且井口已经用石板给彻底封死了,我觉得这应该和花秀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