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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静下来之后,好好整理了历淮给我提供的这些信息,却发现他和我说了好多,但同时也埋下了更多疑惑的种子,其中之一就是为什么祖爷爷要把棺阵的棺材全部都取出来封起来,又为什么要把生死棺单独封在棺材铺里,棺材铺又有什么秘密?
说起这个棺材铺,我记得这是在一个集市上,而我们村自古以来就是这个格局,那么这个集市是哪里?我回忆着梦中的景象,那似乎像是镇子上的地方,也就是说祖爷爷的棺材铺是在镇子里,那么现在那里又是一个什么地方?
这看似一个微小的疑问却直接牵连到生死棺的秘密,可是对于这件事历淮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细讲,他虽然告诉了我很多,但是很多重要的东西并没有说。
再有,祖爷爷发现了棺材里的什么秘密,让他要打开棺材来,为什么棺材里会出现男孩和女孩,而且是什么秘密让祖爷爷察觉到棺材里有异样的?
我记得这个棺阵是一个六养一的连魂棺阵,说白了就是一口聚魂棺,而核心自然就是中心的那一口生死棺,那么其余六口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是他们,还有,为什么生死棺里的是我,我为什么要聚魂?
就像历淮说的,既然十八墓塔的崩塌是我一手策划,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人,甚至连之前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为什么也同样被封在棺材中?
我忽然觉得,在揭开了井底的这个棺阵之后,仿佛巨大的冰山一角才逐渐被揭开,而更多的谜团也在向我扑来。
之后的时间我感觉就如历淮说的那样,我像是被彻底囚禁在了这里一样,我翻看了太爷爷的那本手记,上面记载的大多是我已经知道的事,可以看出早些年的时候太爷爷也并不曾知道家里藏着这么多秘密,他一笔一划地将家里出现的这些怪事都记录了下来,但是大约在祖爷爷将阁楼上的棺材继承给他的时候,他就停止了记录,直到最后这一篇。
我猜着可能是在得到了答案之后所以就没有再继续记录了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就重新拿出了这本手记来看,这回我看的不是里面的内容,而是封皮,我仔细地看被线装订起来的地方,果真发现封皮上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本手记曾经被拆开过!
我马上翻到了日期连贯的最后一篇,又仔细看上面是否有被拆除过的痕迹,但是从内页里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来,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一个疑影儿已经在心底形成了,就是我拿到的这本太爷爷的阴阳手记是不全的,中间数年的部分被拆掉了,那么这些手记正是太爷爷逐渐知道了家里秘密的记录应该是,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拆掉了后半部分,只留下了太爷爷关于阴地的这段描述?
家里能接触到这本笔记的爷爷肯定是其中之一,至于奶奶有没有接触过,我不敢下结论,一时间还真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既然这个人拿走了这后半部分,就说明这是非常重要的内容。
又或者是太爷爷或者爷爷拆了下来,保管在了其他地方?
而家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早先为了找这本手记就已经翻了个遍,所以我觉得这后半部分不大可能在我家里。
发现了这点之后,我就开始莫名地焦躁起来,如果就此错过这个秘密,恐怕又要走很多弯路,甚至可能完全走错方向。
后来我就比较烦躁地到了阁楼上,阁楼上还停着那些棺材,在得知这些就是早先从井里搬出来的棺材之后,我心里就有些怪怪的,之后我就将每一口棺材都打开了来看,里面空空如也,甚至也并没有尸体在里面躺过的痕迹,简直就和新的一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历淮说的一句一带而过的话,当时我并没有留意,现在忽然想起来,就觉得不大对味起来,历淮说那时候井里还是干涸的,也就是说在棺阵还没有被破坏之前这口井并不是水井,是祖爷爷调换了棺材之后才溢出了井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我们家的水源,喝起这口水来了。
猛然想起为什么会喝井里水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件事不大对劲儿啊,按理说从祖爷爷开始他们都是知道这口井里有什么的,那为什么后来会成为水源,我记得爷爷讲给我的时候说我们家从祖爷爷开始就开始喝这口井里的水,喝了几代人。
爷爷的讲述应该不会有假,那么这个决定是祖爷爷做的?可他明知道井底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决定,和他在井里看见我的倒影有关?
那么再往之前,这口井存在是干什么的?
既然那之前是干涸的,而且先生也说过,这口井太深了,根本不大像是一口水井,当时我没听出他话里的味道来,现在再一回想,当时其实先生就已经暗示过了,这口井起初可能是另有用途,后来才成了水井的。
然后我就立马自己惊到了自己,因为我很快得到了一个猜测――先生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无故死亡的?
这个念头划过的时候,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加上后来我在他家祠堂看见的他亡魂那躲避的模样,像是在躲避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他是在躲什么,现在似乎开始有些眉目了,绝对和这口井有关。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甚至立马就有了要去先生家看个究竟的冲动,只是后来理智战胜了冲动,毕竟现在村子里古怪,我最好还是先白天去看,免得再横生枝节。
不过后半夜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大约是有事挂在心上,后来蒙着了一会儿,也没睡太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天刚大亮,我于是就立马翻身起来,洗漱都顾不上就一直往先生家来。
我第一次觉得先生家在的好远,而且在的如此偏僻,甚至在来的时候我觉得先生将房子建在这里似乎是要极力地避开这个村子一样,因为在去先生家的路上,我感觉我已经走出村子了。
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最后到了他家门口,院门是开着的,但是他家的人已经全不在了,即便有妻儿留下,但是经过这一出恐怕也已经变成泥俑摔成碎片了。
我径直走到院子里,而才到了院子里,忽地就听见楼上忽地传来“咚咚咚”奔跑的声音,那架势像是看见了我进来猛地就跑到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一样。
我于是抬头看了他家楼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见没有任何人,就提高了一些警惕,也没有上楼去看,而是径直到了他家主厅堂屋,打算到家堂后面的祠堂里去看个究竟。
但就在我走到屋檐下的时候,又听见那“咚咚咚”的奔跑声,这回是从刚刚声音消失的地方又朝起初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奔跑过来了,我于是立马回头,谁知道才回头就看见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腐烂面庞的人正站在楼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猛地看到楼道上多了这样一个可怖的东西吓了一跳,但是下一刻我就认出了他,他正是我在阴庙井里看到的那个东西,当时它就趴在我的肩膀上,出现在我后脑勺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