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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颈用力一砍,我便晕了过去。抱着已经昏迷的莹莹上马,与我同乘一骑。昨天剑飞来报,大汗要铲除哲也的儿子。
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女人,假意说要收养孛思特,实情是带他们出大漠,借机以沙漠风暴吞噬二人为由,再也回不了多伦。还好我及时带人在后面追赶。
后来看到他们居然兵分二路,意识到孛思特要杀,莹莹是另有他人想要,顾不得还要向北十公里才采取行动,怕节外生枝,马上截下囚车。
没料到莹莹像发疯一样的要去救儿子,我只好把她打昏带回,毕竟暗堂的这层身份,不能随便曝光。回到宰相府,剑飞迎上来“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救她?”“世子救到了?”我不答反问。“刚刚收到北方的讯报,已经截到,正在带回的路上。”
“先放在多伦城外的联络地点两天,再带回来相府。”“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剑飞问我“就算要拿他们两个当作筹码,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你这样得罪大汗,跟北院大王,用的还是你明面上的身份,这不值得。”
“这一局我已经等了很久。”剑飞满脸疑惑。“你早就知道大汗要除掉他们?”我不语,入内更衣把身上的风沙洗尽,这说来话长,暗堂理论上效忠大汗,可惜在上届大汗驾崩之时,明显没有把暗堂的任何信物交给阔出,因为每任大汗跟我们之间都有特殊的联络方式,阔出从来没有试图联系我们,合理推断他根本不知道方法是什么。
或许是当初阔出并非用正当的方法继承汗位,才会失去联系当初哲也救阔出在新西罗,还助他打败三王子登上汗位,没想到哲也一战死,阔出居然赶尽杀绝,要除掉他的儿子跟女人,应该就是忌惮哲也身后的势力,阔出一定怀疑哲也掌握暗堂,拥有私底下跟他作对的能力,哲也战功彪炳,如果又有暗堂,的确是有翻覆朝政的实力。
冲洗干净,穿上罩袍,拿壶倒酒“他们是代我们受过。”剑飞恍然大悟,说“救了便救了,那赶快安排他们两个出城吧,多伦不能待了。”
“不要让她知道,已经救到她儿子了。”我叮咛剑飞。剑飞虽然还有疑问,还是点头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把酒一饮而尽,给剑飞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决定带人去救她们的同时,一个计谋在心中悄然成型,将近四年的等待,或许是上天听到我的祈求,终于决定回应了,这一次不是觊觎别人手中的美好。
那份属于我的幸福已经落在我的掌中,端看怎么收网而已。不知道昏迷多久,在一间雅致的小房间醒来,浑身酸痛,起初以为打昏我的人,是敌非友,后来才知道他是宰相之子必里克,我不认识必里克,但也知道这号人物。
他的父亲是现任宰相罕禄,最近重病,必里克已经开始暂代宰相的辅佐大任,蒙古贵族职位跟头衔都是世袭,平民男子想要改变社会地位,只有靠打仗建立军功才有可能,一般人很难在这个世袭制度里面出头,现在看起来。
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态度,也无法确定必里克是什么样的立场,至少我对他应该还有用处,才会被带回来相府,希望能有办法说服他去救思儿,就算要我付出一切代价。被带回来加上我昏迷的时间,一天已经过去,已经到快要入夜的时辰了。
请侍女去通报主人必里克,好几次都被挡了回来,时间拖得越久,思儿就越危险,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住,坐立难安,就寝之前,我再次请托侍女帮我通报,表达想要亲自感谢主人的诚意,请她通传,这次居然同意了。
赶紧整理装束,带好全部的银票,勃尔图给我的一百万两,毫无畏惧的去了书房。进到书房,我先对必里克行了蹲礼“宰相大人。”
“还不是宰相,叫我必里克吧。”他神清气朗的从书桌上走了下来,微笑着对我说:“今天真的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知道大人十分忙碌,我长话短说,实有一事相求,请你救我的儿子,非常紧急,一刻也等不得了。再等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
我着急的一连串的说,望向必里克他却面无表情,不发一语“这样不行!”捏了捏袋子,深呼吸走上前去递给他说:“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一百万两,希望大人可以慎重考虑。”
“一百万两”必里克笑笑对我说:“这数量的确很诱人,把整个相府卖了,或许都不值这么多。”他牵起我的手,把银票塞回我的手心,说“可惜我不缺钱。”我怔怔地看着他。心想“该怎么办?”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答应还是请他帮助我,我自己去寻?脑子快速转动,想方设法“那”我正要请他借我人马,只见必里克抬手阻止我讲话,向我走近。
“我也不是无所求。”他站在我的前方,十分靠近,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下一秒,必里克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吻轻轻的落下,我的内心却如千军万马奔腾般的震撼“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心一横,说“只要能救出思儿,你开口要求,我都会做到。”
必里克听完,往前迈了一步,将我揽在怀里“我会尽全力救他。”等待思儿归来的这两天,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直想着两天过后,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一定要离开相府,既然都回到多伦,想办法寻找勃尔图帮忙。
这晚,必里克走进来我的房间,我跟必里克同住一个院落,他是正厅,我在旁边的小间“听说你都没有吃东西,这样不好。”他对我说。
我勉强笑了一下“可能只是没胃口。”必里克摇摇头,往门外招招手,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是思儿!”
“母亲!”思儿直接抱住我的双腿,我跪下来反抱住他,我心心念念的宝贝。泪流不止,担惊受怕了这几天,还好回来的是一个完整的思儿。
“谢谢你”我满脸泪痕看着必里克说。“是仲父派人救我的”思儿童言童语,我压下惊讶跟思儿说:“思儿,仲父不能乱叫的”“是我让他叫的。”
“这不太妥。”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里克要让思儿称他仲父?交浅言深?“无妨。”他刚帮我救回思儿,现在还是不要跟他在称呼上起冲突,用袖子擦拭眼泪稍微整理好自己,低声对必里克说:“可以明天再去找你吗?”
“你好好陪思儿,那件事情等你准备好不必勉强。”必里克笑笑的看着我,用温柔的语气说。我点点头,他交代了一下侍女们,才离开。
“莹莹说要见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我走回寝殿,莹莹已经坐在床榻上等,看见我入内,她马上起身站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
“有事?”我问她。“我过来服侍你。”我以为思儿只是她的借口,或许还需要很多天做心理准备,况且,这只是我留她下来的一个理由,就算她没有履行诺言,我也断不会强迫她,虽然不逼迫她,但是,美人亲自送上门来,却之不恭,喜不自胜,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能让莹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