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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京兆府上上下下的捕快衙役往后是真正对白一弦的话做到了令行禁止,格外的卖力,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偷偷阳奉阴违的情况发生了。
而其余的人,师爷经承之类,对于白一弦能扳倒一个二品大员,也是深感震惊,从此对他心服口服了起来。
白一弦对京兆府的人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他并未回去府邸,而是直接赶到了皇宫,交代了一下排练的事情,让众人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下午他打算休沐半天。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白一弦才离开了皇宫,返回了府邸。
府邸之中,苏止溪已经得到他中午要回来吃饭的消息,因此让捡子交代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当白一弦到达府邸的时候,远远看到苏止溪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了。
白一弦看到苏止溪,不由心中一暖,笑道:“怎么出来了,站的累不累?”
苏止溪笑着摇摇头,说道:“想早点看到你。”早上皇帝赏赐了锦缎来,苏止溪就知道白一弦没事了。
只是他一直没回来,心中想念的很。
白一弦牵着苏止溪的手往里走,冬晴在旁边喜滋滋的说道:“白少爷,早上的时候,皇上赐给我们家小姐好些锦缎呢,太好看了,这可是天大的荣幸。”
白一弦早就知道了此事,说起来,在白一弦看来,这还是皇帝赏赐他最大方的一次呢。
以前时候的赏赐,都是些啥呀,万金,一万枚铜钱,还有赏赐一顿饭……扣扣搜搜的。
这回赏赐了十匹锦缎,算是不少的了。皇帝也是厉害,知道赏赐苏止溪,比赏赐白一弦还要让他高兴。
苏止溪此时柔柔的说道:“还是因为一弦厉害,皇上是因为一弦,才会赏赐我,不然的话,皇上哪里会知道我是谁呢。”
冬晴笑道:“是啊,白少爷,您可真厉害。您不知道,那锦缎啊,不愧是御赐之物,料子真的是极品,柔软极了。
我们家小姐和老爷做了那么多年的布匹绸缎生意,都没见过这样极品的料子呢。而且颜色也好看,奴婢瞧着,很适合我们家小姐呢。”
冬晴看上去很兴奋,毕竟锦缎是皇帝御赐的。要知道,商人的地位低微,以前时候,苏府虽然有钱,但苏奎也不得不将唯一的亲生女儿许配给名声在外的大草包白一弦。
就是因为白一弦的爹是五莲县的知县大人,苏奎想要抱紧这根大腿,不得不如此做。
那时候,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是他们仰望的存在,要巴结才行。
现如今,至尊无上的皇帝御赐锦缎给苏止溪啊,这岂能不让她们激动?
简直激动坏了,一上午,两人的心情就没平复下来过。
一边说话,一边就已经走到了赏赐的锦缎那里。
白一弦看了看锦缎,转头问苏止溪道:“喜欢吗?”
苏止溪点点头,说道:“喜欢。”
白一弦笑道:“喜欢就好。捡子,下午去请个成衣匠过来,给止溪量一量,拿这些缎子给她扯几身衣裳,要最新的款式哈。”
苏止溪急忙说道:“不行不行,这么好的料子,哪能给我做衣裳,太浪费了。”
白一弦说道:“我的止溪当然要穿最好的,穿什么都不浪费。再说,皇帝赏给你的,不做衣服放那里才叫浪费。你不做衣裳,莫非还想卖了不成?”
苏止溪摇摇头,卖掉她也不舍得,再说,她是真的挺喜欢这些料子的,因此便含羞答应了下来。
捡子忙不迭的答应:“成,少爷,我一会儿便过去。少爷,您之前不也做了几身么……”
白一弦一想,也是,当时慕容楚把他自己得来的赏赐都给了白一弦,里面便有一些好料子。
白一弦当时按照记忆,说了一下大概的尺寸,也请人给苏止溪做了几身,就等见到她的时候给她穿,后来忙起来就给忘了。
白一弦先洗漱了一下了,换了一身新衣裳,然后才牵着苏止溪的手,走到库房。
捡子递上钥匙,白一弦便亲手将钥匙递到了苏止溪的手里,笑道:“你是府里的女主人,这府里的收支,以后就归你管了。
这是库房的钥匙,打开看看吧。”
苏止溪脸色微红,拿着钥匙打开了库房,顿时被里面的好东西给惊呆了。
白一弦说道:“这些都是御赐之物,以后归你支配。”
白一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箱子,说道:“这是之前给你做的衣裳,都是御赐的料子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正好下午成衣匠来了之后让她改改。”
看到那些衣服,苏止溪便知道白一弦一直想着她,心中顿时甜蜜非常。
两人说完了话,正打算去吃午饭,此时门房过来汇报,说礼部尚书大人家的公子来了。
白一弦一听,那不就是贾守义么。说起来,好像自从上次和慕容小沐一起坑了贾守义,让他接了唐霜霜的绣球之后,就一直没见到他了。
刚开始白一弦还想着去问问结果如何,后来他也没去京兆府,加上又发生了许多事,因此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也不知道贾守义和唐霜霜成没成。
白一弦说道:“将他请到偏厅。”
然后他看着苏止溪说道:“一起过去见见吧。”
苏止溪有些紧张,贾守义可是二品大员家的公子,她说道:“这……不大好吧,万一人家找你有事,我在那不方便。
还是你去吧,我在房中等你回来便是了。”
白一弦笑道:“那货能有什么正事,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便先回房休息会儿,若是饿了,就先去吃饭,我去去就回。”
苏止溪点点头,白一弦便去了偏厅见贾守义。
刚走到偏厅的门口,就看到贾守义从偏厅大步走了出来,说道:“哎哟大哥,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白一弦后退一步,避开了这货的熊抱,笑骂道:“我可不好这口,离我远点儿。说吧,你来做什么?”
贾守义说道:“昨儿的事和今天早朝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不来看看大哥你吗。
我听说,我未来大嫂来京城找大哥你,余以安那混账招惹她了。余淮成还找大哥你的麻烦,这回好了,被贬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余以安那货呢?被关在哪里了?敢欺负到大哥你头上来了,看我不过去,打断他的狗腿……”
白一弦闻言,心中一动,听出贾守义话里似乎跟余以安很熟,他说起余以安的时候,绝不是那种点头之交的熟悉。
当提起一个人名的时候,那种疏离的熟悉和熟稔的厮混一起的那种熟悉,口气是不一样的。
白一弦多精啊,他往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着贾守义,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来替他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