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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京兆府,发现院内灯火通明,不但有听到消息之后赶来的京兆府的经承和衙役,还有一些看上去就一脸不善,脸上写着我是来找麻烦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服饰统一,一个个嚣张的很。看来这些应该就是余府的护卫了。
在最中间,摆着一张太师椅,一人端坐上头,年纪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脸色阴沉,看不出喜怒。
这人想必就是那位工部尚书余淮成。而在他的旁边,则是鼻青脸肿,但一脸得意之色的余以安。
而他们的面前,则被绑着几名捕快衙役,这几人都是当时拿下余以安的那几人。
若不是余淮成急着先从大牢之中救他儿子,孟经承见势不妙,便立即派人去通知了白一弦。
白一弦的京兆府尹的府邸距离这里又颇近,白一弦来的快的话,恐怕这位余大人都要带人直接闯入白一弦的府邸去拿人了。
白一弦礼数不能丢,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正好给他借口。因此还是客气的行了一礼:“下官拜见余大人。”
余淮成冷哼道:“白大人,好大的威风。”
“大人。”底下被绑的那几名衙役一看到白一弦,则立即喊了一声。
“闭嘴。”余府的人立即冲他们踹了一脚,大声呵斥了几声。
白一弦见状,他可忍不了,立即指着踹人的那几个大声喝道:“来人,将他们几人拿下。”
白一弦这一声大喝,让双方的人都是有些惊愕,余淮成是二品大员啊,他是来问罪找麻烦的。
白一弦一来,不但没有道歉,反而先嚣张的拿他的人,这样好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地下被绑的这几个衙役,就是因为听了白一弦的话,拿了余少爷,所以现在才落得这般地步。
因此,旁边的衙役心中有些犹豫迟疑,迟迟不敢上前。
白一弦知道衙役们害怕,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本官才是你们的主官,现在本官发出命令,拿下这几人,你们敢不遵命?”
言风想动,白一弦制止了。言风不是衙役,事后说起来的时候,这事情不好说。
有几名捕快一咬牙,就算白一弦过会儿会被余淮成免职,但那也是过会儿的事情。他现在,就是京兆府尹。
因此,这几人上前,要去将刚才踹人的那几人给抓起来。
余府的护卫仗着自家大人在此,自然要反抗。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更多的捕快见同伴动手了,便也去帮忙。
余淮成气坏了,他知道白一弦嚣张。知道余以安是他儿子,他还打了人了,又将人抓到了大牢,能不嚣张吗?
没想到,他现在都坐在这里了,这白一弦竟然还这么嚣张。他以为自己够嚣张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可惜,品级不够,在他面前嚣张,那不是找死么?
余淮成喝道:“都住手。”混乱的场面暂时停下。
白一弦大喝道:“拿下。谁敢反抗,或有人帮助此几人,一并拿下。”
余淮成怒喝道:“白一弦,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有没有将本官放在眼里。”
白一弦看着他,说道:“自然放在眼里了,下官刚才不是给大人行礼了吗?”
余淮成怒道:“本官还没问你的罪,你竟然就当着本官的面拿我的人,真是好不嚣张。看来今天本官不办你都不成了。”
白一弦说道:“余大人,嚣张的不是本官,乃是你的这些府卫。这些衙役,即使没有品级,但也是我京兆府的公职人员。
这些府卫,没有品级,更非公职,余大人,您刚才也没有下令吧?小小的府卫,竟然敢当着本官的面,脚踢我京兆府的公职人员。
真是好不嚣张,本官想不办他们都不行。”
白一弦这是将余淮成刚才说的话,都还给了他。说完之后,还立即再次喝道:“立即拿下,谁敢阻拦。”
捕快们一听,白一弦是在为他们出头,因此格外的积极。
余淮成是二品大员,他的护卫,有一些,是有品级的,但并不是所有的护卫都有品级。
也就贴身保护他的几个,才会有品级。他是文职,只允许有护卫,不允许有府兵。
因此,他带来的这些护卫,大部分都是跟白一弦府邸之中的护卫一般,私家护院而已,没有品级,也不是小吏,非公职人员。
当时的服饰非常严格,白一弦看的很清楚,这些人衣着统一,但绝对不是公装。
余淮成是来问罪的,他的这些府中的护卫也都清楚,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这会儿见白一弦要治他们的罪,心中也是有些慌,因此一个个的看向自家的主子。
余淮成恼怒异常,他来找白一弦麻烦,要是反而被白一弦当着他的面拿了他的人,他哪里还有威信在?
余淮成愤怒的一拍椅子扶手,喝道:“本官看谁敢!”
白一弦的目的已经达到,因此也不坚持,挥挥手暂且让那些衙役停下,看着余淮成问道:“余大人,这么晚了,何故闯入我京兆府衙门,捆绑这些捕快衙役?
他们所犯何罪,大人可否说来?”
余淮成绑他们,一个是因为他们抓了自己儿子,二个是因为他想给白一弦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来了之后先被白一弦反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弄的自己带的人都慌乱了,不复之前的嚣张。
心中恼怒之余,冷眼看着白一弦说道:“哼,自然是他们胆大包天,无缘无故抓了本官的儿子,本官自然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否则本官堂堂二品大员,若是不惩罚他们,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要爬到本官的头上来?”
白一弦说道:“余大人大约是误会他们了,抓令公子,乃是本官下的令,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何罪之有?”
余淮成说道:“没想到,白大人倒是勇于承认。本官倒是想问问白大人,何故将我儿打成这样,又抓入牢中?”
白一弦说道:“余大人既然来了此处,莫非还不清楚么?”
余淮成说道:“安儿是我的儿子,就算犯了错,本官自当责罚,也不用外人动手教训。”
白一弦丝毫不让:“余以安奸淫民女未遂,本官依照燕朝律例,将之抓来,有何不妥?余大人是二品大员,为官日久,对我燕朝律例,当比下官要清楚的多。
敢问余大人,下官所做,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