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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的无线电不断接到地面上的警告，要求我们立刻降落，如果我们再不回复，预计将在一分钟后被地对空导弹袭击。”siria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却通告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消息。

“解放军也太认真了。”徐小白暗叹一声，siria的警告自然是真的，只怕眼下整个东北战区的地面防空警报系统都在紧盯着自己这个不明飞行物。好在解放军还是相对谨慎，没有先斩后奏，如果自己闯入的是美国领空，只怕现在已经有几千炮爱国者飞弹来找自己麻烦了。

“我不想耽误行进速度，我们的诱惑弹还有多少？”

“一枚。”siria平静地回答。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剩一枚了！”徐小白忍不住想要骂娘。

尽管只不过是个人工智能，siria的语音还是透露出了委屈的情绪：“钢铁侠的容量有限，一共就携带了9枚诱惑弹啊，您刚刚一出手就干出去8枚，可不只剩下一枚了么。其实刚才您用一枚诱惑弹就可以把8颗导弹全都引开的。”

“那你也没提醒是我啊。”徐小白气结。

“我的程序要求我必须百分之百服从您的指令。”

“好吧好吧。”徐小白长叹一声，“给我把无线电的功率和声音都开到最大，我要喊话！”

Siria听话地执行了命令，下一刻，徐小白的大嗓门在地面上每一个军方监控雷达站的无线电听筒里肆无忌惮地响起：“不要开炮！我是国安部的编外人员，我的行动得到军方的授权，如果你们不信，请赶紧跟国安部柳雯雯同志联系，她的手机号码是138XXXX……”

正在歼20战机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天空心中估算着抵达沈阳机场的时间的柳雯雯忽然接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电话，每一个都是在无一例外地向她咆哮：“这里是XXX地面基站，我找柳雯雯，我想知道天上飞的那个钢铁怪胎是谁给的许可！为什么我这里没有接到通知！”

五分钟后，钢铁侠的通讯系统传来了呼叫，他看了一眼，正是柳雯雯的来电：“我说你怎么连一个小时都不肯消停，我都快被军方的呼叫给烦死了！”

“我给消灭丧尸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你们总不该让我在赶路这件事情上还遭受这么多的刁难吧，你柳大小姐面子这么大，自然要你来帮我这个小忙。”劫后余生，徐小白连心情都不知不觉好了很多，居然有心思跟柳雯雯贫嘴。

“我已经跟总参作战部那边打过招呼了，他们给你了临时飞行许可，再也不会有地面部队来找你麻烦了。但是你也小心一点，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古里古怪的飞行器，不过你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我也懒得多问了。记得不要飞太高，在3000米这个高度没什么飞机，你顶多也就撞个鸟。但是1万米以上每天都有数千架航班，万一一个不小心把飞机撞翻了那谁都救不了你。”柳雯雯没好气地怼他几句，听在徐小白的耳朵里却无比的安心。

“你们还有多久到沈阳？”他预计自己将在十分钟之后抵达沈阳，赶紧问一问对方的进程。

“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再有五分钟吧。你还有多久？”

哎呀，居然飞的比我还要快些，歼20这么牛？

他却不知道，军方的飞行路线取道最便捷，走的并非一条直线，而是结合地球自转设计出的一条曲线。曲线比直线距离更近，是因为地球本身就是个球体，还有庞大的自转速度。徐小白的钢铁侠虽然十分先进，奈何在路线的选择上他并没有询问过siria的意见，而是本能地认为两点之间直线最近，反而无形中走了一个弯路。

“我还有十分钟，那你们在机场稍等我片刻，我到了再找你。”

柳雯雯那边挂断了电话，徐小白心中一万个不服气，心道我堂堂钢铁侠飞不过你歼20，你让漫威动画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再次命令siria全速开动，后者一阵无奈：“主人您的思维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争强好胜？”

徐小白才懒得理它的抢白，但是听着siria的语气，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问道：“你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会有情绪这种人类才有的东西吗？”

不想他只是随口一问，居然让siria打开了话匣子：“首先，我是一个有情绪的人工智能，第二，情绪并非只有人类才有啊。灵长类的动物都会有愤怒、开心、疑惑这些基本的情绪，但是更高级的情绪比如理想、心念这些东西，动物有没有就很难说了。16世纪的哲学家和数学家笛卡尔曾提出，动物就是流着血液的机器，它们是没有思想，也没有心愿的。达尔文是历史上首个提出情绪存在于非人类生物中的科学家。他通过观察动物们的行为来推测它们的情绪状态，比如通过观察狗尾巴的摆动方式来推测它们是恭顺还是敌对的态度。但达尔文实际上是没有办法直接了解到狗的体验的。在相当多的情况下，人们都是通过观察动物的行为来推测它们是否有情绪。1932年，英国新开放的一家动物园里，游客们亲眼看到一只恒河猴用绳子打了个套索，把脑袋放进去，然后很快就吊死了。当时的英国报纸报道此事的标题是：“猴子自杀了！”这只猴子是因为情绪低落而自尽了吗？由于没有直接的手段检测动物情绪，现有实验的结论往往取决于人类如何设计实验和所采用的实验方法……”

“说重点……”徐小白不得不粗暴地打断了siria的长篇大论。跟siria这样强大的人工智能对话有个非常难以避免的尴尬场景，就是对方会由某个非常小的切入点引经据典，恨不得把人类历史几十万年的研究成果都给你展现出来，没办法，谁让siria的脑袋里面直接连通着整个互联网的数据库呢。

“重点就是我有情绪。谢谢！”

钢铁侠在空中一个漂亮的俯冲，迅速向地面靠近，在离地大约500米的时候，它的姿势调整为与地面垂直，脚心向下，之后打开了推进器。强大的推进作用将钢铁侠的下落速度迅速减慢，终于缓缓降落在地面，而他的脚下，柏油路面已经被强大的推进引擎燃烧成了油糊状。

地面人员严阵以待，早在徐小白降落以前就已经清空了周围的空地，生怕这吨钢铁怪物会把地面上的人砸死。徐小白收了钢铁侠，将这身沉重无比的钢铁盔甲尽数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这才笑着对前方正在跑过来的几个人摆手：“我想死你们啦！”

首先扑入他怀中的是小晴，不过一天没见，这姑娘的身材居然清减了不少，看来没少担惊受怕。见到徐小白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精神似乎比分别之前还好了一些，小晴简直泣不成声。

“别哭了，感觉跟生离死别一样。”徐小白嘟囔一句，小晴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退开站在一边，眼神却仍然盯在徐小白身上，似乎生怕稍一走神对方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你小子阵仗够大的，整个东北战区都被你那个钢铁盔甲给整的鸡飞狗跳。”柳雯雯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眼中全是对这家伙肆意妄为的怒气。但还是看的出来，徐小白完好无损地回来，她的心里有多开心。

“我能回来已经是万幸，这些小细节你就不要追究了。”徐小白厚着脸皮给自己求情。柳雯雯哼地一声，继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祸害活千年。”

人群中走出了苏幕遮和东方朔，看到徐小白安全归来，即便是清冷如苏幕遮脸上也有些笑意，第一时间将藏在自己储物空间里的人参拿了出来：“完璧归赵，幸不辱命。”

徐小白珍重地将人参接过，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这才对苏幕遮道：“待我救回林杏，再好好谢你。”

苏幕遮摇摇头：“我们都该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拼死奋斗，我们这些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东方朔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苏幕遮的话语颇不以为然，但是他们逃走以后，徐小白那边惊天动地的战况虽然没有亲见，从声音上也知道这家伙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战况。就这样他都能完好无损地回来，自己对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心服口服，他是个万分耿直的人，佩服就是佩服，自此他对徐小白再无半点敌对之心，反而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东方兄，全赖你从中保护，我的同伴们才能安全撤离。现在我们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今后我们不要再相互敌对了，共同努力消灭丧尸吧。”徐小白伸出自己的右手，期待着东方朔的回应。

“希望你变得越来越强大，等杀完了丧尸，我再来找你比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东方朔慨然伸出自己的右手，与徐小白用力握在一处。

“各位，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你们在这里妥善安顿，待我从帝都返回以后，再来找你们并肩作战。如果有事，记得随时找我。”徐小白交代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你就这样走了吗？”小晴一声疾呼，没有想到徐小白真的说走就走。

“待我救回老婆，一定带她来找你。”徐小白瞬间召唤出钢铁侠，一阵引擎升腾，他已从原地消失不见，化作一抹流光迅速射向南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