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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奇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听见洛瑟玛-塞隆说“把他带下去”,莫奇才恢复了思考。
“摄政王陛下,仅凭加雷斯最后使用的魔法不能判断他就是凶手,也许他只是凑巧在练习这种魔法罢了。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已经使用传送术,或者使用隐身术离开这里了。”莫奇壮着胆子走上前说道。
“你是……”洛瑟玛眯起眼睛看向莫奇。
“我是莫奇。前几天和安薇娜公主一起回到银月城的。”
“哦,那个‘莫奇’啊……看到你的眼睛时我就该想到的,你绝不仅仅是个鱼人。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是个人类。”洛瑟玛上下打量了莫奇一番,撂下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
“不过,就算你是个人类也没有区别……加雷斯是不是无辜,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的,就不由你这个人类操心了。”
说完,洛瑟玛便在士兵的护卫下离开。
莫奇在守卫警告的目光下没有办法靠近洛瑟玛,只能追上腿脚不好的大魔导师罗曼斯。
“罗曼斯阁下,仅凭魔杖最后施展的法术就断定加雷斯是凶手,实在太武断了。施法者很有可能具有超强的实力,不需要法杖就能施法――”
“人类小子,你在教我什么叫做魔法吗?”罗曼斯用阴冷的语气打断了莫奇的话。
听到罗曼斯的回答,莫奇当场楞在原地,罗曼斯走出大门后,他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并非是莫奇忌惮罗曼斯的力量,而是他听懂了罗曼斯话中的弦外之音――莫奇能想到的事情,罗曼斯早就想到了,并且想得更全面。罗曼斯之所以使用这种方法确定凶手,说明他很确定这个魔法只能依靠法杖释展。
难道真的是自己信错了人?是莫奇一厢情愿地将“左手、炎爆”和“加雷斯-火翼”当成了一类人,而他们其实是品性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吗?调查比斯鲁斯的时候,莫奇也是最先将信息告知了加雷斯,如果内奸是他的话,似乎一切也能讲得通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莫奇愣在原地,越想越觉得迷惘和失落。
“莫奇先生,你没事吧?”安薇娜关心地问道。
莫奇习惯性地摇了摇头。
“还说没事。你心里的失落都在脸上了!”安薇娜说道,“不过,我并不担心加雷斯会有事的。因为莫奇先生一定能查出真凶,还加雷斯一个清白。”
“可要是凶手就是他呢!”
这句话一说出口,莫奇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站在空荡的走廊里,莫奇觉得自己的影子正在跟着自己的心一起摇晃。
“莫奇先生。你真是个笨蛋!”
莫奇抬起头,看着安薇娜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是你第一次见面时,你骂过我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还给你了。”
莫奇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安薇娜的意思。
“加雷斯要是想害我的话,早就动手了。这一路上他有无数的机会,不是吗?”安薇娜笑着说道。
“是啊!”莫奇恍然大悟道。回忆起和加雷斯一起赶路的日子,加雷斯的确有无数动手的机会。
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看穿,真是迟钝!他竟然还会跟其他人一起怀疑自己的朋友,真是该死!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大厅里好好调查一番吧,也许还能发现新的线索。”
于是,莫奇和安薇娜重新返回舞会大厅,花了三个小时将舞会大厅翻了底朝上,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药效就要快去了。莫奇先生,我得回宫了。”安薇娜说道。她毕竟是公主,就算是变回鱼人形态,也不能被别人看见自己没穿衣服。
“嗯。你先回去吧。”莫奇点了点头,继续检查大厅二层窗户的完整性。
“莫奇先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其实事情也不要那么严重吧,父王也说了他会认真调查这件事的。莫奇先生不要把所有问题都扛在自己肩上啊。”安薇娜劝说道。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乐观……”莫奇用低沉的语气回答道。
“啊?现在的情况对加雷斯很不利吗?不是只有法杖一个证据吗?只要加雷斯坚持说那个法术是他练习时使用过的法术,其他人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凶手吧。”安薇娜说道。
“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法杖释放的最后一个法术外,现在对加雷斯不利的证据还有很多。”检查完这扇窗户,检查窗户完好无损窗台上也没有脚印后,莫奇进一步解释道,“首先是为加雷斯所擅长的魔法正是火焰魔法……”
提起这一点,安薇娜也皱起了眉头,“加雷斯只喜欢使用火焰魔法,这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我还从其他人那里听过这样的评价‘加雷斯的整体实力也许还达不到魔导师的水准,可他对火焰系魔法的理解是完全媲美魔导师的。’”
“其次,就是加雷斯的证词。”莫奇向前走了几步,检查了这扇窗户完整性,确认了窗锁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安薇娜点点头表示对莫奇的赞同,“记得加雷斯当时只说了不是他干的,和其他人的证词相比,加雷斯的证词确实没有任何说服力。”
“再来是案发时间加雷斯所处的地点。”莫奇接着检查了地面,看看地面有没有遗留下施法痕迹。
“据其他内场守卫说,加雷斯当时就在二楼巡逻,并且他负责区域正是大厅入口和相对应的角落,是一楼宾客的视野死角……”说到这里,安薇娜都为加雷斯叹了一口气。
“最后是他的出身。”莫奇说话的同时,看了看巨型水晶灯的金属灯架,思考着有没有法师能隐身藏在灯架上的可能。
“出身?加雷斯的父亲很早就离开了凯尔萨斯的火翼部队,这是银月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安薇娜替加雷斯辩解道。
“很早就离开了吗?可这也改变不了他父亲曾经支持过凯尔萨斯的事实,谁又能知道――他父亲离开是不是得到了凯尔萨斯的授意?兴许投诚是假而卧底是真呢?谁又能证明――在凯尔萨斯死后,他的父亲有没有同族人一起在夜里偷偷地组织聚会缅怀先王呢?说不定现在就去他家的大屋里搜查,说不定就能在他父亲的收藏里找到一两张凯尔萨斯的画像,你又能如何证明――保存这画像的加雷斯一家人没有谋反之心呢?”
莫奇平静的叙述却让安薇娜无言以对。
安薇娜绝望地发现莫奇口中那些看似无稽的说法,要想反驳却是那样困难。这些看似无稽的说法实际上很容易被调查人员联想到,也很有可能成为调查人员眼中的犯罪动机。
而且更要命的是――即便是在洛瑟玛-塞隆统治的今天,和凯尔萨斯相关的东西也很容易在银月城的一般居民家找到。换句话说,如果调查人员从他的家庭入手,很有可能得出加雷斯和他父亲都是逐日者家族的坚决拥护者,是旧党安排在摄政王身边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