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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了？”高风刚向家里人要来了不少的灵石，又采购了玉石，这才慌忙赶着过来，可是进来一看，却是大家的神色非常凝重，高小贝一见她二哥回来，真没忍住大声哭泣的冲动，一下就撞入他的怀里，把刚才压抑住的情绪一下就释放出来，就如一层连锁的反应，导致其他责怪自己无用的人，都忍不住哭喊出来。

就像白云飞所说的，无力，要比尽力更为之痛苦，就是因为如此，大家即使知道真相，却无人能想出半点对应的方法来帮陈大伟的忙。高风望了周边一眼，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再确认着问道：“他是不是去救莫沫了？该死！这不是跟送死差不多吗？”

“可是不去救人，不去顺着凌风云的想法行事，我们这里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他是这样想着，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唐雅枫说着就深叹了口气，无力的继续说道：“就像我们是累赘一样，可恶！”

她一说到这里，被救醒过来的木萧萧，就躲在角落边抱着膝头，也同时将脸埋了进去，她再怎么神经大条的人，经历过一连串事情后，不仅只有后怕，还有担忧，恐惧，极大的负面情绪都在滋生着。

“够了！你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吗？白云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你日后还要成为天机山掌门的人现在就这些挫折就孬种了？还有你们就这样傻在这里，一点事都不干吗？是，凌风云这个天山第一的名声是他最大的保障，就算是这样，他对萧萧动手这事，难道还有假的吗？我们的发言权是甚小，但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把事情闹大，闹复杂，我就想看看天宫山如何来保凌风云这人。”高风越说越觉得无力，建议是不错，可是为什么会有这股无力感存在呢？是他想将话题转移到别处，不愿意去提起陈大伟的生死安危。

“在你们看来，他这是在送死的行为，我没有阻止，并不是因为我的无力，而是我相信他。而且，就算真出事来，也自然会有人会救他。本身受过鸠羽之毒，大伟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体血清，鸠妖的毒暂时都不会取他性命，即使情况再坏点，真没人救他，只要让他再睡一晚，身体也会恢复过来。”这里压抑住的负面情绪实在难受得很，见着这些人担心，身为陈大伟师父之一的天目终究是开声劝解着这些年轻一辈，而他徒弟究竟要怎么做确实要拦也拦不住，这不是叶青的盲目信任，而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天目一直就是抱着某种心理看待成长中的陈大伟。

叶青先是回神过来，这才反应起来问道：“也就是他身上不发作是因为之前中过鸠羽之毒，经过这一段时间之后已经产生了抗体，不会马上毒发，那我现在就去城外找他！”

好几人对望了一眼，除了木萧萧抬了下头，仅是迷茫之外，包括高小贝和白云烟都表示自己都要出去城外找陈大伟，是无力，是累赘，可是现在就这样将朋友抛弃的话，那算什么？凌风云真的可怕吗？他真的可以无视天山聚会的和平宗旨吗？就算是再废的人也有反抗的时候，何况是现在的他们，这股不小又不能忽视的势力！

可是刚下决定，就见着司无常抱着莫沫冲了进来，并立刻将她放低，人是救回来了，可是陈大伟呢？

“其他的先不说，现在不管如何都好，你们要留在自己的门派之中，顾及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好行，现在莫沫救回来了，凌风云的事，就交给我师父处理吧！如果师父他还想包庇那个混蛋的话，我也不介意将他的丑事升级到这里聚会的人都知道。”司无常要交代的事只有这些，可是大家却是想去救人，高风连忙问话道：“大伟他怎样了？我将灵石都带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司无常犹豫了一下就没有把陈大伟毒发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在当时要救人实在是没可能的事，而现在说要再返回城外面，谁能说得清，凌风云会怎么不顾及后果的胡乱祸害？所以他就冲着这群人说道：“你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只是在糟蹋他的一番用心！现在凌风云做的事情有多过分，天山聚会，竞武大会，不是围绕他一个天山第一而来的，你们不将你们知道的事去坦白出来，而是去送死，简直就蠢到无药可救！”

众人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听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无常又继续骂道：“现在那个混蛋已经被我们逼急了，如果他所做的事都被公布出来的话，他就只有身败名裂的处境，赌着天山第一的声名能否保住他而已。可是如果我们全都出事了，他大可将这事推给了最近天守山发生的凶案杀手，那你们这还要去送死吗？陈大伟那边，我不敢说能否保全性命，可是如果他死不去而是你们这边又出事了，你们就这样给他再招惹更多的麻烦？得了，就算被你们救回人，如果事情不如他所想的话，凌风云还是会做出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出来。把你们的脑子先调整好，冷静一下再说，究竟现在什么事情是最优先考虑的！”司无常一番话说完之后，道理就摆在大家面前，如果这些人都出事了，这个卑劣的阴谋可能就会跟他们一起被掩埋在城外，可是他一本正经说着这些，又像是极力在掩饰着某种实情一样，会引人遐想。

最正确的事情是冷静下来，将先由天宫山掌门自己亲自处理，这是他们自身门派的问题，但如果处理的结果不如人意的话，司无常就没必要去顾及自己的门派面子，因为所谓的面子早就给凌风云彻底败坏掉了。可就是谁也没想到，正是他们想冷静下来的时候，本来双目哭到无神的莫沫忽然又再尖声叫了起来，可真把大家吓着，司无常暗道不好，一个轻易的梦龙消失，再现，这才想去抱起莫沫，却被她用力推开。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我恨你，恨死你了！都是坏人，这里的人都是坏人，哥哥不要死，千万不要死！”说着又抱头哭了起来，可莫沫这一番话，又再把大家的担忧提了上来，白云飞朝着司无常大声责问道：“大伟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不止是他，连同好几人因为莫沫的哭声，一下又陷入了最坏的猜想当中，就像会传染的病毒一样，这份猜想更像是被放大的事实，伴随司无常躲闪的目光，更让人倍感难受。

这股蔓延过来的无力感，谁能保持好自己的理性和冷静？可是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终究没能再忍住自己的理性的白云烟，第一个就朝向莫沫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并且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另一手一巴掌就甩抽到对方脸上，一下就把莫沫半张脸刺痛的火红起来，她反正已经麻木了，连这点痛都忘记该如何尖叫着释放出来。

“又是因为你，又是你！上一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们天宫山就霸道到随意对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欺负下去吗？”白云烟已经冷静不下来，司无常虽然是被这突然的状况给吓了一大跳，可接下来他真不好说点什么，不是说这事完全不关莫沫事，只是各种方面来说，都是由她而引起的，他是想劝止，却丝毫没找到借口，这样一来，莫沫就更加失声的痛哭着，听都揪心，看得痛心。

“云烟冷静下！”这混乱的场面，真没办法制止，白云飞暗恨自己的无用，想去帮忙，又不知道如何做，这才是最痛苦的，还说什么计划计划！可是对方完全就吃死了这边。一想到这，他本想要转移下话题，就不禁脱口而出的说道：“应对计划泄露的问题，才是我们应该检讨的事情，说不准就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是啊，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可是，会是谁出卖大家？这股气氛又一下子猛涨起来，现在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陈大伟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不能保证，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

白云烟盯着莫沫，可是见着她确实出自真心的哭喊，刚才的怒气这下才淡了下来，但并不代表这样就原谅着对方，现在就如没有中心的一群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救人还是顾己，时间在消磨，气氛越压抑，彷如不能呼吸的地狱一般让人倍感难受，可难受了那么久，还是不知道该冷静还是该冲动，活着，有时候真的让自己很矛盾啊！

最后是司无常说服了他们这帮人，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什么都不想，去将剩下的事情办妥，要让凌风云身败名裂这个才是最终目的，而且大家就不能再继续出事，要是再有什么意外发生，谁都会不好受。

木萧萧径直站了起来，刚才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有好几次都有种想死去的冲动，只是她忍住了没有突然发作，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可是如果陈大伟真要出点什么意外，她肯定自己会为此而被折磨疯掉，可她现在要做什么？

“弱者就是随意被人虐杀的吗？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不想我们插手，是我们总是想要知道，想要参与，到头来发现，这个世界的残酷规条是存在着的，然后谁都坚强不起来，顾忌那顾及这，原来不是我们无能为力，只是我们从没做好一个牺牲自己的心理准备而已。说什么朋友，同伴，其实都是闹着玩而已。”木萧萧的语气低沉得渗人，大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今这状态的木萧萧，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灯火一样让人担忧的，又不知道这股灯火会演变成如何的惨祸。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隔了一会之后，木萧萧又继续像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次是凌风云，下一次呢？其实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事情一旦发生了，会想出办法解决的人也不是我们，那我们团队的存在意义呢？还有是不是真有谁背叛了我们呢？然后归根到底一句话，真心能帮陈大伟的，我们一个都没有，所以，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