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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仁的担心使得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了起来,然而纸婆婆却皱着眉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急得马德仁如坐针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纸婆婆依旧没有回话,倒是王老五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猎刀,吓得马德仁一缩脖,不敢再随便说话。
“老狗,贪生怕死的话早干什么去了?你昧着良心图财害命的时候怎么不怕遭到报应,现在怕,晚了!如果真有什么病毒,第一个就应该毒死你,还有那个恶毒的宋贼头!”王老五骂道。
“五爷,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蝼蚁尚且贪生,又何况是人呢?你先消消气,不如你帮着问你干妈一声如何?否则真有什么要命的病毒,我们岂非一个都活不成?”马德仁害怕的劝道。
王老五瘪了瘪嘴,转眼看到唐建华向他点了点头,他只好来到纸婆婆的身旁,挠了挠大脸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干妈,也不是我们贪生怕死,而是这件事关乎所有人的性命,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给大伙交个底?”
“桀桀,我说小五,刚才是谁理直气壮的在教训人啊?怎么转眼就变怂蛋了呢?我还以为你小子连死都不怕,白让我佩服你的胆量了。”纸婆婆调侃着说道。
“嘿嘿,人命关天,有谁会不怕死呢?干妈,你就实话实说得了,这个哀牢古城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要命的病毒?”王老五再次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知道!”一句话说得王老五也没了辙,正感到为难的时候,忽然看见纸婆婆脸上似是而非的坏笑,王老五心里一动,陪笑着又问道:“干妈你就别耍我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现在时间紧迫,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
“桀桀,你小子倒是挺鬼精的,好吧,我就不捉弄你了。”纸婆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接着说道。
“之前我仔细查探了一下,我发现这座古城里的哀牢古民,死的时候脸色自然神情祥和,不像临死前承受着什么痛苦一样,如果真的是因为病灾而亡,至少走得不会这么自然,由此可见,这座哀牢古国之所以会陨落,真正的原因并不在此。”
“那他们为何要寻死呢?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自愿迎接死亡的到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抵抗,这又是为何呢?”王老五想不通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大事,以至于古城里的所有子民都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不,从他们祥和安静的表情来看,似乎不是为了迎接死亡的终点,更像是祈盼着重生的到来,莫非......”说到这,纸婆婆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纸婆婆抬头问向了王老五:“小五,之前你进入石屋的时候,发现在那具古尸的身旁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奇特的东西?好像没有,我只记得那具古尸干干瘪瘪,脸生红毛,指甲贼长,长得吓人不说,皮肤倒是挺白的......对了,在他的身旁,还摆放着一个青铜做的小香炉,里面不知放着什么玩意,闻上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王老五想了一下说道。
“那小华子呢?”纸婆婆又问想了身旁的唐建华。
“我遇到的情况和五哥差不多,当时我也是好奇,就随便进入了一间石屋里面,二层的寝室中躺着母女二人,除了皮肤很白之外,她们的身旁也都摆着类似于香炉的铜制品。”唐建华回道。
纸婆婆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马德仁。
“我也一样,那些古尸的身旁都有青铜香炉,香炉里堆积的香灰都带着淡淡的香味。”机灵的马德仁不等对方提问,就已经识趣的回道着。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猜测不错,这些哀牢古民之所以选择自杀,为的不是终结自己的生命,而是为了获得重生的机会。”听了马德仁的话后,纸婆婆似有领悟的说道。
“什么重生的机会?干妈你倒是把话一次说完好不好,听得人云里雾里的,脑子都要被你搅糊涂了。”王老五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急什么,听我慢慢说。”纸婆婆白了一眼王老五后又说道:“越是古老的民族,越会存在一些神秘的古术或者说是巫术,这些东西有的是为了驱邪避灾,有的是为了祈福纳祥,有的则十分邪恶,不过大部分还是从好的方面出发的。但不管怎么说,每一个古老的民族都有他们所谓的神明和信仰,一旦被通神者,也就是祭师或是巫婆一类的人卜预测到了神明的意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神明给予的方向,遵照神明的旨意行动。”
顿了顿,纸婆婆接着说道:“这座哀牢古城中的子民,是因为原有的古国发生了巨大的灾祸,不得已迁移到了这里,可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不得已只能长期生活在地下。也许刚开始还能生存下去,但是时间一长,在暗无天日又寒冷如冬的地下溶洞里面,谁又能受得了呢?之所以你们看到的每具古尸皮肤寡白,原因便在于此。”
“那他们不会返回地面生活吗?至于一个个在这活受罪,等死吗?”王老五插嘴问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古人的智慧浅薄愚钝吗?当时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们会甘愿藏在这与世隔绝的溶洞里面,又是建城又是盖屋的吗?就像你一样,当初要不是被土司府的土匪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会藏在深山老林里面那么长的时间吗?”纸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大概就懂了,嘿嘿,我说干妈,你早点这么解释的话不就好了,非要弄些长篇大论,听得我一知半解,像我这种粗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越简单越好,太复杂的玩意不适合我去理解。”王老五还挺有理的回道,气得纸婆婆眼珠直翻,连理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王老五如何理解马德仁一点也不在乎,此刻当他弄明白了纸婆婆话中的含义后,明显脸色放松了不少,正打算偷偷擦一下脑门上的冷汗,不想却发现王老五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
“五爷,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马德仁弱弱的问了一声。
“哼!你这个老家伙,明明自己怕死却拿我当枪使,害得我被干妈挖苦一顿,现在五爷心情不爽,你说该怎么办?”王老五炸呼呼的问道。
一听这话,马德仁稍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白了,一见对方有意无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猎刀,马德仁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阵乱跳。
“五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伙好,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就不必像刚才一样提心吊胆的,你说对不对呢?”马德仁尽量安稳着对方的心情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但理却不是这么讲的!我告诉你,你这老狗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五爷我好唬弄!”
说着话,王老五提刀对着马德仁的后臀又是一下,不过这一回他没用刀尖戳同一个地方,而是换了另一边较为厚实的部位戳了那么一下,戳的口子也不深,顶多也就半寸左右,即便如此,也疼得马德仁龇牙咧嘴,本就不成人形的胖脸五官顿时挪了位。
“五爷你别扎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哎呦!别戳了,再戳真要闹出人命了!”马德仁不求饶还好,越求饶王老五的气越足,一连戳了四五下,戳得另半边后臀血水乱冒,好么,可怜的马德仁两片后臀蛋子左右开花,那滋味够这家伙何止是够喝一壶那么简单。
“我让你使坏,你这个老东西,再叫唤我还戳。现在还不给我老实带路,敢磨蹭的话,你看我不把你戳成个马蜂窝!”在王老五的威胁下,马德仁忍气吞声,一瘸一拐的晃着肥胖的身体朝前走去,走得稍微慢点,不免又挨一下,看得唐建华又是好笑又是解气。
又走了一会儿,这时几人的位置离着九层金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王老五一路走来,看周围景色的变化,越看他越有些疑惑了起来,特别是眼前那堵好似宫墙一般的石墙围在金塔的外面,他忍不住回头问向了纸婆婆。
“干妈,怎么这里那么的古怪呢?你看我们之前来的地方,到处都是完好无损的建筑,但是现在四周都是些残垣断壁,除了这堵石墙没有什么破损之外,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建筑,难道是被什么人故意破坏的吗?”
纸婆婆还未出声,唐建华抢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五哥,我们现在还只是在金塔的外围,里面的情况更是糟糕,你不知道,之前我被抓进去后,石墙里面几乎就是一片废墟,除了那座金塔之外,再无任何完整的建筑,但是依稀间却能从废墟的轮廓看出,里面原来应该是一处规模宏大的宫殿群,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但是目的何在,就不得而知了。”
正说着话,几人来到了石墙的入口处,那里有两扇高大的铜门,门环酷似虎头,威严肃穆,门钉圆润粗大,按照九行九列的顺序密布在铜门上。大门的顶端高悬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刻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尽管字体的内容没人看得懂,但是字迹苍劲浑厚,无形中显露出了一股威严的霸气。
“这......这难道就是哀牢国王居住的宫殿吗?”看着眼前的宫门和四周的宫墙,王老五吃惊的说道。
见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王老五一把揪住了马德仁问道:“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哀牢国王住的宫殿?”
“应,应该是吧。”马德仁有些结巴的回道。
“那为何这里会破烂成这个样子?”
“这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把它弄成这样子的。”马德仁心里苦闷的答道。
“那里面的金塔又是怎么回事?别说连这你也不知道,你可是受了宋贼头的指使进来的,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马德仁眼珠乱动,显然不想把实话说出来。
“我看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王老五把刀一晃,吓得马德仁当场差点跪就在了地上,不是他天生软骨头,之前纸婆婆的酷刑他不是没领教过,而且按痛苦的程度来说,王老五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但问题在于纸婆婆的酷刑只是痛在一时而已,挺过去也就不怎么样了,但王老五的小刀割肉可是持续不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上一下,这谁受得了?死是死不了,活是活不成,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别说一个马德仁,就是十个马德仁也受不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马德仁当即就服了软。
“说!”王老五心里得意脸色严肃的问道。
“之前宋贼头命令我和其他人顺着你发现的地下溶洞进来,为的就是找到这个哀牢古城,他承诺我们只要能找到这个地方,就可以让我们一辈子荣华富贵。除此之外,他还让我们进来之后,先把所有的石灯都点燃,之后再把环绕在金塔外的河渠点燃,做好之后便在金塔的下面等他,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马德仁乖乖的回道。
“就这些?”王老五又逼问道。
“五爷,我没有骗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马德仁脸色发苦的答道。
“放你姥姥的狗臭屁!你身为宋贼头的徒弟,怎么可能只知道这么一丁点的事情?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是死活不肯说真话!”王老五发狠的说道。
“五爷饶命啊!我胆子再大也不敢骗你。你不知道那个宋贼头的厉害,他明面上收我为徒,可是处处都在提防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只是交代两句,多的一句话都不会说,像我这种小角色,哪能揣摩出他的意思呢?”马德仁害怕的回道。
“那好,此前我干妈曾问你,你们是什么来历?那时候你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对我们不屑一顾,现在我问你,你那不是人的师父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