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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去机场?”柴随心错愕的惊叫,皱眉怒斥:“白痴吗?谁说要去机场的?”
“我老公。”
“……”希望刚刚没有骂得太大声。
“南南,你跟你同学也一起去,缺什么到了我帮你们买就好。”沐沐很快地说完话,便继续打电话跟后头跟着的黑豹部队确认状况。
陆画南跟洛君面面相觑,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出国阿阿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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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出国到东南亚玩,是陆画南的毕业计划之一,新加坡是她最想去的国家,艳阳高照的天气,浓浓的南洋风情,干净的街道以及多元文化的种族色彩,她一直都很想要亲身体验,一个人的旅行,自由自在惬意无比。
然而现在,一个人变成一群人,自由行变成旅行团。
梁随心不爽的脸到现在都没有变,跟在她后面的陆画南跟洛君虽然紧张,却因为是第一次出国,好奇的左顾右盼。
“沐沐,妳老公到底想要干嘛?”梁随心无奈的问着。
“他问我陆小姐是不是在车上,我说是,他就说那来一趟新加坡。”原汁原味的对话。
“目的呢?”
“不知道耶哈哈哈哈哈。”某人傻笑的很爽。
“……”这人神经大条到可能被卖掉都不知道。
梁随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不耐烦,转身坐到椅子上,陆画南跟洛君也一起坐下,他们其实是不用担心的,毕竟搭的是安家专机,黑豹部队的人也着过来,只要沐沐在,他们三个人不用担心民生问题跟安全问题。
远远的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西装笔挺。
“平律师。”沐沐咧嘴一笑,热情的打招呼。
平凡礼貌的眼神示意,转而看去柴随心,微笑着:“随心也跟来了?”
“什么跟来?完全是没得选择。”白眼。
“当作旅游散散心。”他浅笑以对。
“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瞇起眼质问。
“纽尔集团的案子请我协助。”
“从最鸡毛蒜皮的感情调解到跨国商业案件,你这次应该赚不少。”
“我只取我应取的。”平凡缓缓的摇头,那上扬的笑容未减,优雅的轻吐。
“又再故作神秘,你怎么不出家啊?”
“修行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并非一定要出家。”他莞尔。
“六根不净,难怪佛门不收你。”
看着两人一火一水的拌嘴,陆画南竟然有点羡慕起来。
“老公!”沐沐开心地挥手,迎面而来的是安靳跟丁贝,安靳稳稳地抱住冲过来的小妻子,低下头的眼底尽是宠溺,在抬头时便神色淡然。
“平律师。”他淡淡问候。
“安总。”
“可以请教一下,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柴随心挑眉询问。
“沐沐没有跟你们说?”安靳的眼神慢慢的转向陆画南,语气平和:“是来参加秦观的婚礼。”
“婚什么礼啊?我表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安靳瞄了一眼陆画南,看到她明明很紧张却故作镇定的脸,他比谁都可以听得清楚她剧烈的心跳声。
他拿起手机,贴近耳边,几秒钟后他沉沉的说:“人到了。”
陆画南凝视着安靳的举动,心里默默的期待着是他……
这一个半月,她这么坚持的等着,就是为了那一个答案。
突然安靳拿下手机,递给陆画南,她迟疑了一下,赶紧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是一串很长的数字,怯怯地接起来:“喂。”
“南南,我是farris。”
陆画南本来被提高的心重重的落下,意料之外的声音,她顿了一下后才说:“找我?”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多了,你在新加坡记得跟着安靳他们行动,知道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还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但你放宽心,好好的跟着他们。”
陆画南沉默了一下,把手机还给安靳。
“我能…不参加婚礼吗?”她微微颤抖的说。
“这可不行。”安靳淡漠开口。“秦观的婚礼你不能缺席。”
“为什么?”
“你问错人了。”安靳平静的回应,转身牵着沐沐往出口走去,黑豹部队也陆续移动,陆画南僵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理解。
这群人都一样!总是避重就轻的逃避问题,她的提心吊胆有谁能帮助?
“南南,走吧。”柴随心拍了拍她的肩膀,洛君也牵着她的手。
平凡则站在柴随心面前,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陆画南。
“想要获得答案,只有自己走向解答的路才行。”他轻轻地说。
陆画南抬头看了一眼平凡,那温暖的神色,让她不禁又想起了秦观,此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好。”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牵起来了洛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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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安家一起入住的饭店自然奢华顶级,他们跟在安靳夫妇后面,迎接的阵仗排场前所未见,她跟洛君住进有30坪左右的贵宾房,外面的靠海景色一览无疑,这样惬意的度假环境多么令人心旷神怡,然而现在的陆画南却是揣揣不安,一点喜悦都没有。
“洛君,你有没有觉得像做梦一样?”她苦笑一声。
“是啊,我这辈子没想过可以出国。”洛君轻声说着。“但是你的事情重要,我觉得你不用想太多,或许学长有难言之隐。”
“我也这么想着,他要甩掉我,理由说什么我都接受,但是他这次却拐了这么大的弯?”
洛君也只是叹气,耸耸肩表示不解。
“陪我去找姐姐吧!”现在她脆弱的只想要找医生看病──纵使这人完全不是这个专业的……
两人来到柴随心门口,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她靠近就听到表姐正在大声的说话,另外一个仅是单音回复的低嗓,应该就是平凡。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纽尔跟恒泰的事情前些日子就已经告一段落了,你绝对不是来弄什么商业合作的,你这次到底来干嘛?”
“证婚律师。”
“卧槽!你居然连这都要抢人饭碗。”
“你未来有需要也可以找我,我会算你便宜。”
“不要岔开话题,所以秦观是真的要跟刘家的小姐结婚?”
陆画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车上新闻的播报,到刚刚机场里安靳几乎是半暗示的告知真的有婚礼要举行……到现在听到表姐问起,她忐忑不安的心情更加剧烈。
而她却没有听到平凡回答,显然就是默认。
“王八蛋,这天杀的渣男居然敢玩我妹!”柴随心暴怒跳脚。“当老娘没有钱是不是?回去的飞机票我还买的起,我现在就带南南走,凭什么她要来受这种屈辱?有点臭钱很了不起是不是?”
“随心。”面对狂风暴雨的怒吼,获得的是醇厚平静的轻语。“不要冲动。”
“浑帐,少用那种渡化我的表情盯着我!我要去打烂姓秦的嘴脸。”
“这次恒泰的事情非常棘手,这中间必定要有想尔的协助,秦董跟刘董两人并非台面上这么融洽,私底下小动作不断,秦董本就有意要把想尔在新加坡的电子厂吃下后让秦观接手,而刘董也有意想要出售,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顺手把秦观的婚事给拉上了,要是秦观没娶刘佑贤,刘董可能会翻脸不认人。”
“恶心,我现在只可怜我妹,眼睛沾了什么看上这种男人。”
“你表妹如果够聪明,她留下来会比离开要好的多。”
柴随心嗤之以鼻的冷笑:“留下来干嘛?上演正宫逆袭?”
“她离开了就完全没有机会了,既然能透过安总把人带过来,应该是有计划要安排。”
“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让我妹受到任何委屈,要是苗头不对我立马带人走,你休想拦我。”
“我不会拦你的。”平凡浅笑轻吟。“我会跟着你走。”
“……你在说什么啊?乱恶心的。”
陆画南稳住五味杂陈的情绪,脑袋紊乱的思绪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旁边的洛君稳稳的扶住她,深怕她站不稳。
“走吧。”她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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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画南支开了洛君跟柴随心,独自到饭店外面晃晃散心,高楼大厦的星火点点,舒适的微风吹拂她已经冻僵的心情,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没打算走太远,仅是在饭店四周绕绕晃晃,听着周遭的人流利的英语中夹杂着几句独特腔调的华语,她郁闷的心情也随着这样悠闲的环境稍稍舒展开来,要不是因为发生太多事情,自己一定能好好享受这样得来不易的机会……
她抬起头望着有几许星星的夜色,脸颊突然热了起来。
热热的湿润了她的眼,那些星星变得有些模糊了,既然已经溃堤,就一次宣泄也未尝不好。
她静静的哭,在昏暗的夜色下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踏着缓慢的步伐,她绕了饭店一圈又一圈。
泪水被阵阵的微风风干,她本来激烈的情绪便也逐渐平缓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陆画南抹去了脸颊上未干的泪水,调整好心情后走进饭店,中间漂亮的水晶灯下,她看到一个纤细优雅的人影站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中,就那个人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陆画南凝视了一会儿,便稍稍的往旁边走,下意识的偏离与这个人的接触。岂料那个人转头便看到了她,踏着高跟鞋缓缓过来,这姣好的容颜与神态,自信的步伐轻盈,走到自己面前停下。
“你…?”与她仅仅见过1、2次面,况且自己是不是该先礼貌的祝贺她新婚快乐?
对方没有马上说话,那原先有点疏离感的淡漠神情很快的卸下,呈现出一种无奈跟挫折的表情,让陆画南愣住。
陆画南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再三确定后才缓缓地问:“你找我?”
对方轻轻地颔首,表示没错。
“刘小姐有什么事情呢?”
陆画南凝视着刘佑贤一脸尴尬又无措的脸色,有点茫然,抿紧着嘴唇,似乎不好开口。
“不如上去我房间再说?这里应该不太方便?”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她果断的拒绝。
陆画南望着眼前的女人,被拒觉得当下自己是有点窘迫的,可毕竟凭人家的身家跟礼仪,自己是没什么好比的了,还是闭嘴比较实在。
“秦观他……”刘佑贤突然紧紧的握住陆画南的手,语气急促不安。“请你帮忙劝劝秦观。”
“啊?”陆画南惊讶的惊呼,愣住。
“五天前,秦观跟秦爸爸处理恒泰的事情告一段落,本来下午的会议是由我与他一起去的,但是他下午就不见人影,因此会议差点开天窗,我去问了秦爸爸,他就说秦观去巡视新投资的渡假村顺便过夜,但从那天开始就不接任何人电话,对纽尔的事情理都不理。”
“那关我……”陆画南困难的吞了吞口水,话没说完就被抢话。
“除了秦观之外,李法尹跟安靳也都鬼鬼祟祟的,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昨天秦爸爸突然向我问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我当然知道,他让我把你找来,我才去请安靳帮忙,让你来一趟新加坡。”
“等等…我不觉得我能帮上……”陆画南皱着眉头想问,却又被打断。
“秦爸爸交代我,让我转告你,请你去劝劝秦观,让他明天一定要出席纽尔跟想尔的记者会。”
陆画南一脸迟疑,没有马上答应,因为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灼烧。
那种痛楚来得措手不及。
“拜托了!真的拜托你!我搞不清楚秦观跟安靳他们在做什么,秦爸爸跟我爸好像与秦观都有秘密的协议,我想要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你能帮助我吗?”
陆画南在心中悲哀的嘲笑自己,刘佑贤有一堆疑问需要解答,自己何尝不是?
面对与自己一样都对秦观抱着诸多疑问的她,陆画南居然有点同情了起来。
而更强烈的是在听到秦观这个名字时,她涌现出一股难以压抑的情绪,原来再过了这么久的今天,自己仍然还是这么想念他。
“帮我一个忙,好吗?”
这样的低声下气,陆画南轻叹。
“好,麻烦你了。”
她纠结的、悲观的、胡思乱想的一切思绪,就要在今晚获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