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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月走上前，一脚踏在她的胸口之上，道：“这一脚，是为你之前那样害我踢的！”

水灵月一脚下去，只听嚓嚓几声，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裴凌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水灵月缓缓抬脚，又是一脚，这一脚踩在她那只完好的右手关节之处，冷冷道：“这一脚，是为你刚刚辱骂我弟弟韦一笑踢的，我水灵月的弟弟，岂是你这样的贱人可以骂的！”

又是一声轻响，裴凌波右手骨头错位断裂。

一直站在后面看热闹的裴静冉，目光扫过水灵月，只觉眼前的水灵月就跟一个冷酷的修罗一样，让人惧怕，她觉得自己日后行事，必须得更加谨慎才行。

她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裴凌波被水灵月折磨得也够了，而她反思自己，并没有正面与水灵月有过什么冲突。

她沉吟良久，就在水灵月抬起第三次脚的时候，裴静冉走过去，跪在水灵月的面前，哭道：“五妹妹，请你脚下留情啊，你若是再踢下去，恐怕会要了她的命的……她始终是裴府的三小姐啊，落到这个地步，你就算之前有什么仇，也都该报了，也该出气了……”

言外之意，裴凌波是裴府的三小姐，水灵月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裴凌波，她和她的家人，也逃脱不了。

水灵月冷冷瞥了裴静冉一眼，而此刻，裴静冉也正打量她，在两人目光相碰之下，裴静冉慌忙垂眸，长长的睫毛下，滴落两行泪水，她扑到裴凌波的身上，道：“三姐，你怎样？你没事吧？”

裴静冉一边哭，一边护住裴凌波，道：“五妹妹，你若是还有什么气，就全撒在我身上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姐被你活活踢死。”

她说得悲悲戚戚，极为动容。

在场众人似乎都被她感动了，纷纷流露出赞赏之意。

“裴家的四小姐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呀。”

“是呀是呀，只因为这丑八怪是她的三姐，她就如此舍命相护，这份姐妹深情，真是让人佩服。”

“……”

这些人，现在也不否定裴凌波的身份了，因为谁都知道，裴凌波被打成这个样子，早已经没有能力跟他们抢神医的问诊机会了。

而这个裴家四小姐裴静冉，看上去是一个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这样一个小姑娘，这样一个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若是由她出口求情，这些人觉得，似乎也可以让她一让。

毕竟，这个丑八怪的裴凌波怎么说也是裴府之女，身份摆在那里，他们想不给面子，也不行。

水灵月听着耳边众人的讨论，又看看裴静冉那副凄然欲绝的模样，知道今日她已经占领了道德至高点，她若是连着她也打的话，只怕在座会有很多人不服，她若稍加煽动，那些人上前帮忙也说不定。

水灵月觉得教训裴凌波也教训得够了，没必要惹这麻烦，扫了裴静冉一眼，淡淡道：“裴四小姐可真是心善呀，刚刚这丑八怪那般对你，你还愿意如此舍命护她，还真是一朵开得正好的白莲花呀。”一朵伪善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