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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玲当然很漂亮”普天韵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是”普天韵说着话锋一转。“但是什么?”“但是和我们家小静根本没有可比性,在我心中叶静比她美一千倍。”普天韵“大义凛然”的说道。
“酸,还没有结婚就‘我们家小静’了”嫂子也娇笑道。看着叶静脸上红润的样子,眉目上流露着欢喜,肯定是对普天韵刚才的表现满意。“谢玉玲挺漂亮的,他丈夫”柳青青心直口快,又开口说道。
“青青,不要乱说,人家是来办厂的”叶梅开口阻止道。
“怕什么,这屋里边都是自己人,你还害怕传出去呀,再说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看那个廖国忠不顺眼,刚才瞟我们的眼神都色迷迷的,谢小姐也不说说他。”
“嗯,那个廖国忠确实挺烦人的。”嫂子也点点头。普天韵倒是没有觉得,普天韵跟廖国忠坐一个车,虽然觉得他有点暴发户的傲慢,但是从他的侃侃而谈中还是可以看出他知识挺渊博得,数起乌托邦几千年的历史头头是道,尤其是对近代大明国的历史更是有独到的见解。
要知道这些知识从一个历史学家口中说出来很正常,但是从一个暴发户口中说出你可以想象有多大的震撼,所以普天韵慢慢的改变了对待廖国忠的印象,这个人不简单。
“什么是烦人,长得跟猪头一样,还装模作样的不时手中那个一个黑乎乎的砖头,显示自己有钱。”“扑哧”普天韵顿时笑出声,猪头,这个形容挺像的:“那不是砖头,是大哥大?”普天韵又解释道。“廖国忠也给你说了,他向我们炫耀了半天呢。”嫂子也笑着说道。
要说更离谱的还在后边,廖国忠非常爱摆显见人就炫耀自己的大哥大,一个星期后,差不多鹿镇还在尿床的小孩子都知道他手中有一个能说话的“砖头”本来我们准备请谢玉玲吃饭呢,但是嫂子说人家推辞掉了,在安排住户那里随伙,听说还给住户不少钱,这更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中午柳青青也没有回家,我们在嫂子家一起吃了一顿饭,柳青青总是和普天韵做对,让普天韵郁闷了半天,吃过饭就一个人早早的到镇政府上班。“普天韵来了呀,今天下午怎么上班这么早?”普天韵刚走到镇政府大门前,老孙头已经探出头。
“哦,在家里边没有什么事情,就早些过来了,咱们镇不是来了两个稀客吗?万一他们要是有事,在镇政府里边找不到人怎么办?”
“说得也是,普天韵,来屋里边坐吧,我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聊了。”“我可不敢登你的三宝殿,万一你一会儿把我赶出来怎么办?”上次被老孙头变相赶出普天韵心中一直不是很舒服,不就是一本破乡志吗,值得发那么大的火。
“嘿嘿”老孙头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接着说道:“你可是领导,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
“孙大爷,停口”普天韵赶忙阻止住他“你老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才多大?”说着普天韵也走到院子里,推开门,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
“普天韵,那个谢什么来者?”老孙头望着普天韵说到。“谢玉玲,怎么你不会是?”普天韵看着他有些好色迹象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推测到。
“你瞎说什么呢,我老头子多大年纪了,那跟你们这些半大的娃子一般见识。”老孙头愤怒的喝斥道。“那你不是一样看欢喜冤家吗??”普天韵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看我老头子没事研究研究知道吗?对,我那本书你总该看完了吧,什么时候还给我?”老孙头突然清醒过来,盯着普天韵说到。“马上,马上”
普天韵打着马虎眼说道,其实普天韵也不知道现在那本书弄到哪里去了。“记着早些还”好在老孙头这次并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问道:“那个谢玉玲听说以前是咱们鹿镇的?”
“对,是小河谢的。”普天韵随口回答道。“小河谢?”老孙头的眉头一皱。“怎么,你认识吗?”普天韵看他奇怪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不认识,你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吗,说出来我可能认识?”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她父母早死了。”普天韵又把嫂子给普天韵说得那番话重新叙述出来。“这个谢玉玲有些奇怪!”老孙头口中讷讷的说道。“你才奇怪呢,”“真的,”他肯定地说道:“你注意她说话的腔调没有?”“什么腔调?”
“她说‘车’的时候发射什么音?”“靠,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们都说‘下车’她下车的时候却说得是‘下差’。”“那是人家普通话不标准。”“这是北方的一个地方的方言。”老孙头肯定的说道。
“什么地方?”“汴京城”“哦,那说明什么?”普天韵不解的问道。“说明谢玉玲是汴京城人。”“晕倒,难道就一个发音不准就能够让你想这么多东西。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汴京城的发音呢?”“我我以前听过一个汴京人说过话。”“好了,不听你胡扯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老孙头现在是满嘴喷粪,就凭一个字的发音就给人家定型。普天韵觉得和他聊天也没有什么意思,当然普天韵对他那本乡志比较感兴趣,可惜这个老家伙好像宝贝一样,现在普天韵在他的桌子上已经看不到了。
“别走,我们再聊聊。”老孙头又挽留道。“有什么好聊的,人家又不是在鹿镇待一天两天以后有你想知道的。”普天韵说着走出门,上了办公室把风扇打开,嗖嗖的凉气灌进肌肤,让人心静下来。
没有多久嫂子和柳青青也来上班,普天韵们三个人交谈一会儿,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下午还要安排人陪着谢玉玲夫妇到小河谢给她的父母上坟呢。下午三点多时候,谢玉玲夫妇终于走进普天韵们的办公室,不过两个人都换了衣服。
谢玉玲一如既往地美丽妖娆,她带来的是南方沿海都市的新潮,光她这身装扮已经让嫂子她们眼中流露出羡慕的光芒,试想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倒是廖国忠站的笔直,虽然和他的大肚子不相称,不过戴上眼镜之后也不再显得那么难看,而且还透露着一股书生意气,让人产生亲切感。
“谢小姐,这里还住的习惯吗?”等几个人落座后,普天韵开口问道。“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生意人走南闯北,不是常说嘛‘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再苦的条件我们都有过。”
“就是,三年前我们在东北”廖国忠突然开口。“咳”谢玉玲突然咳嗽了一声,廖国忠马上住口。普天韵们几个人都看出不对味了,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东北那次的皮毛生意让我亏了十几万,最后差点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我一向不喜欢人在我面前提起。”谢玉玲抱歉的解释道。“十几万?”
普天韵们三个人都吸了一口气。“十几万算什么,我们随便做一单生意拿出的利润都超过这个数。”廖国忠又开始吹嘘起来,不过这次谢玉玲却没有阻止。
渐渐的普天韵们开始聊起了别的话题,说起了鹿镇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廖国忠更是兴致勃勃。“国忠,你不是喜欢研究历史吗,别看鹿镇小也是历史悠久呢,这个地方可是值得你研究呀。”
“对,对,助理,你有鹿镇的乡志吗,让我看看,呵呵,我想搞些研究。”廖国忠笑呵呵的说。“乡志?”普天韵手突然一停。“怎么,不方便吗,那我就不看了。”他有些失望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感觉到咱们心有灵犀,我也喜欢看乡志的,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嘛。”普天韵赶忙回应道。
“他呀,整天抱着一本破乡志对着鹿镇的地图比划,让我们两个人都烦死了。”柳青青开口说道。“助理也有这样的兴趣,我还以为就国忠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玩儿呢。”谢玉玲脸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哪是有兴趣呀,来鹿镇扶贫,总要干点实事。想着这片山不利用可惜了,是不是开一个碎石厂,或者种点经济果木什么的。”
“助理可是个好干部呀,能为老百姓考虑,这样的干部可不多。”谢玉玲赞叹道。“他也就是瞎胡闹,这片大山谁敢弄,万一撞了客可不是闹着玩的。”
嫂子刚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把这个地方说的凶神恶煞,万一把谢玉玲吓跑了,那可怎么办。“撞客?”廖国忠果然抬起头来。“不是,我是说”嫂子有些结巴。
“呵呵,不是什么大事,我在鹿镇的时候也知道,我们不上山不就行了。”谢玉玲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给,就是这本乡志,”普天韵说着从抽斗中拿出来,用手拍了拍说道:“鹿镇可是就两本,你看完之后快点还回来。”
“一定,一定。”廖国忠有些欣喜,而谢玉玲也微微一笑对普天韵说道:“让助理费心了,国忠就是这个样子,看到自己喜欢的书就不要命。”“读书人都爱书”普天韵做出理解的表情。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陪谢小姐一起去你父母的坟上看看,给两位老人上柱香怎么样?”
“不用不用”谢玉玲忙说道:“这几天让你们操心我已经很不好意思,给老人上香这样的事情是我做女儿应尽的职责,我和国忠一起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我们刚才都说好了,一起陪谢小姐去的,”“这样不好吧?”谢玉玲有些为难的看着廖国忠。
最终谢玉玲也没有让普天韵们陪同他们一起去,只是让我们把他们二人送出镇政府就没有再让送。普天韵看着谢玉玲的背影有些感慨,她不是很艳丽,但是天生一股优雅的气质,无论是行走坐立都别有风致。
尤其是那裹着水晶透明肉色长筒丝袜的修长美腿,线条光滑匀称,跟自己的衣服搭配起来,肌肤白皙被衬托的好像水晶般的玲珑剔透,简直让人目不暇接,这样的女人,到哪里都是焦点。
“喂,喂,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到地上了,赶紧捡起来。”柳青青突然拍了拍普天韵的肩膀说到。
“什么呀,”普天韵这才回过神来。“色狼!走,嫂子,我们回去!”柳青青说着拉着叶梅的肩膀,重新回到办公室中。
“普天韵,等等。”果然看到她们上楼,老孙头立刻叫住普天韵。普天韵看得清清楚楚,自从谢玉玲出来那一刻起老孙头的眼光就没有放开过,不住地躲在传达室中看。“出来吧,人家早就走了,”普天韵没好气地说到。
“嘿嘿”老孙头挠了挠头,然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普天韵问道:“他们去干什么,怎么不找个人跟上?”
“去小河谢上坟,我们本来想陪同一下呢,谁知道人家不让,想自己一个人尽孝心。”“那岂不是他们不上坟也没有人知道。”老孙头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