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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赚大钱,他们把解降的价格定为一百万泰铢,绝不打折。因为阿赞尤是主力,所以他要求分得六成,拉贾和导游只能各分到手两成。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导游和假寺庙好找,而厉害的阿赞不是哪里都有。
这个套路进行得很顺利,没几年,三人都积累了大量财富,阿赞尤不用说,他赚的是大头,但看不到他如何消费,平时的生活仍然很简单。拉贾守株待兔,不管哪个导游带游客参拜,都有他的分红,所以收入也不错,经常去马来和澳门赌博,一掷千金。与拉贾合作的导游有好几名,但熊富仁长得帅,能说会道,而且也确实有能力,会好几国语言,还精通国粤台语,善交际,所以要数他的效益最好,在曼谷买了高级公寓和路虎汽车。其他导游的年收入还不及熊富仁五分之一,都很嫉妒他。
阿赞巴登点点头,问:“你和方刚真的要把拉贾的寺庙和阴神像搞垮?”我说没错,已经打定主意了。
“这样登康会不高兴,他好像很想赚钱。”阿赞巴登说,“他对我有恩,我不太方便参与。”我没说话,他说的很对,当初登康还在菲律宾的时候,就帮过阿赞巴登没中皮滔的阴招,后来又教给他鬼王派心咒和极阴控灵术。虽然那是为了搭救洪班,但哪个降头师不愿多修高级阴法?
我想了想:“好吧,我不勉强你,到时再说,现在我们还没想出要怎样才能把阴神像搞垮的方法。”
阿赞巴登说:“从录音来分析,阿赞尤肯定是采用柬埔寨极阴控灵术,将四个阴灵禁锢在一尊神像中,怨气等于放大了四倍。普通的阿赞师父当然解不开,如果有人和阿赞尤法力相当,但不懂得极阴控灵术,理论上就要四位高深的阿赞才有可能解开。”
“这难度也太大了吧?”我说,“阿赞尤法力已经很厉害,还得找到四个像他这样的阿赞来共同施法,简直不可能。”阿赞巴登点点头,说所以很多游客就算找到厉害的阿赞师父也无法解开,最后还得去找阿赞尤。
我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阴神像中灵体的怨气消除,或者别的什么办法?”阿赞巴登说,首先必须要掌握劳差的那种极阴控灵术,将四个阴灵分别附在别人身上,过程很复杂,光加持就要起码十天八天,想偷偷摸摸弄恐怕不行,而且被附灵的人也会倒霉。我说怎么个倒霉法,阿赞巴登说这个很难说,总之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方法还是有的,只是太难操作。本来我和方刚打算是先找出方法,然后趁拉贾和其他僧侣不在寺庙中的时候,悄悄潜入进去搞小动作。现在来看不行,那寺庙不可能十天八天都没人。再说,还得找四个替死鬼用来附灵,去哪找这种倒霉蛋?
从曼谷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商量,他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晚上在酒吧里喝酒,方刚说:“看来只能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了,谢狐狸在新加坡接了桩大生意,但阿赞nangya自己有些搞不定,老谢想让我跟他合伙,明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趟新加坡。”
“什么大生意,要两位阿赞师父共同施法?”我问。
方刚说:“有位富商得了重病,像植物人一样,家属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降头,找到老谢,他和阿赞nangya去新加坡发现确实是邪降,而且很厉害,阿赞nangya施法几次,都是差一点,所以我得带上阿赞巴登去。这段时间你要嘱咐登康小心谨慎,因为熊导游已经从拉贾的嘴里得知他还活得很健康,并代替了阿赞尤的位置,继续和拉贾赚黑钱,他肯定恨之入骨。你最好让他去新租的那个落脚点,这样更安全些。”
我觉得有道理,就返回阿赞巴登的住所,和登康转移。他不想折腾:“拉贾已经说了,那几名导游都和熊富仁是对头,谁也不会把我的情报传出去。”
“可很多人都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而且又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鬼王派的。”我回答,“所以熊导游很有可能会去阿赞巴登的住所寻找,那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登康点点头,和我出发,来到那间新租的公寓。登康问我要不要将新地址通知拉贾和那些导游,我说不用,要是有生意找上门,仍然让他们去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则乘车去接应,再返回这里。
“那不还是会被导游知道地点吗?”登康没明白。
我说:“拉贾已经告诫那几名导游,绝不能把登康师父的住所地址告诉熊富仁,这几个导游之间都是冤家,绝对不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和登康在新公寓呆了三天,拉贾就给我打电话,说有导游带着重病的游客,已经在曼谷机场往阿赞巴登的住所出发,马上就到。我连忙乘出租车出发,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门外等候。
不多时有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名男子和某女士扶着中年男人要钻出汽车,我连忙迎上去,问清楚确实是来找阿赞登康施法的,就直接钻进出租车前排座,告诉司机开走。
在路上,我照旧让司机先在偏僻无什么车的路面上行驶,用后视镜观察,看有没有车跟踪。一辆旧本田轿车在后面慢慢行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踪的,前面有十字路口,我告诉司机减速,让那辆本田汽车越过我们,在路口的时候,那车继续直行,开出几百米之后,我让司机加速左转。
转过去不到两百米,又是个十字路口,我让司机继续左转,几百米后在下一个路口,仍然让司机左转。坐在后排的导游疑惑地问:“这不等于又转回来了吗?”我没说话,远远看到后面那辆本田汽车果然也跟了上来,但在第二个路口并没左转,而是右转。
我松了口气,对方果然判断错误,还以为我们要拐到另外那条平行的路上去。连忙嘱咐司机重新开回原来那条路,继续加大油门前行。车上的那名男子脸色铁青,不停地咳嗽着,旁边的女士流着眼泪安慰,根本没精力关注司机在兜圈子。
到了登康的新公寓,我把这三人带上楼,登康查看了这男子的症状,故意问他在泰国的行程。女士哭着说:“就和这位李导游玩了十几天,拜了不少寺庙,也没乱吃什么东西呀!”听口音像是台湾人。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和谁吵架或者发生冲突,无意中冲撞过什么鬼神?”登康随口问着。女士摇摇头,说都没有。旁边的导游假装跟着叹气,说这种事都是说不清的,东南亚有很多会邪术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但你们运气也算好,这位阿赞登康师父是东南亚最有名的法师,要不是我认识他,你老公都活不过下周。
把女士给吓的,差点都要给登康跪下。登康告诉这对夫妻,施法的时刻要选在午夜最好,让她耐心等等。
到了半夜十二点,登康让那名男子平躺在地坛前,开始施法。他把劳差的域耶捧在手心,那名女士看得脸发白,指着头骨说不出话。导游笑着说这是泰国阿赞师父施法用的特殊法器,是高僧的头骨,很厉害,你不用害怕。
关闭电灯,登康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就听到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坐在旁边的女士刚要说话,被我伸手拍了她肩膀,示意别出声。这时,男子用奇怪的声调大声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