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标虽然明确了,但如何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还是个未知数。
筑基修士的恐怖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虽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能够越二级挑战就天下无敌了。
伪宝法的力量可以媲美筑基之力,可筑基修士本身就是筑基之力。那些伪宝法碰到筑基修士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最糟糕的是,因为筑基修士可以使用神识攻击,离魂阵估计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陈墨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考虑了一个遍,最后无奈地承认,一切都白搭,境界的界线不是那么好跨过的。
陈墨小心地趴在一个巨石后面,看着远处的港口。因为离的太远,只能隐约地看到一点那边的场景。
东越港是方圆千里连接东越和中州唯一港口,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也非常繁华,岸边甚至还发展了一个小镇,里面客栈坊市也是一应俱全。
只是不知道阮家的人在哪里,她也不敢靠近。
远处波光粼粼,岸边修士往返,陈墨却捂出了一身细汗,并且因为自己体内收纳了太多杂质的原因,粘腻不已。
陈墨想了无数的方案,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不行,都不保准。
思来想去,竟是无法可寻,要不,就暂且离开?反正她现在已经找到缓解追魂香的方法,小心点,逃到无人的地方,等那追魂香完全消散了再出来?
这个念头一出来,立刻就占据了上风,甚至心里都已经要决定行动了。
陈墨苦笑,逃避果然是最简单的事了。
只是又能往哪里逃呢?望仙城肯定回不去,各个路口还有追捕她的修士。也未必不会在别的地方也碰到筑基修士。而且,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几时?她身上有暗伤,若是一直躲下去,搞不好就躲到死了。
陈墨进退两难,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通往港口的路口上,几名修者正看似悠闲地喝茶。
其中一人说道:“兴哥,你说那陈墨真的能到这里吗?”
那被叫兴哥的还未说话,另一名修者就不屑地道:“怎么可能?就凭她,能到这儿?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淳少虽然让我们在这儿等,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这几人的修为都不低,就没有练气九层以下的修者,
事实上,让他们这么多人抓一个小小的女修,他们心里都有些别扭,甚至都有些屈辱感。但是想想连汤管事都来了。心里也就平衡了。只是说起陈墨的时候,脸上都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就像是在讨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一样。
“就是。”有人附合道:“她的路线都已经被算出来了。除非她能逃到东越深林里去,否则,无论往哪走都能碰上我们的人。还有那些散修,那些散修可是巴不得这机会呢。如何能让她逃掉?”
“希望那些废物们关键时候能有点用吧。”
只是他们说归说,但是无论是眼神还是意识都放了大半在来往的行人身上,甄别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那叫赵兴的修者也是沉着地坐在中间,慢慢地品茶,但是眼神却非常犀利。
这段时间,他们天天在这里等待,只是一直没有收获。
另一边,离着港口几千米外的山坡上面,陈墨小心地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只要一遇到有人靠近的迹象,不管是谁,她都会立刻换到更远的地方躲起来,身上的敛息符更是一张接着一张,从来没有断过。
若不是她后来又从追杀者那里缴获了不少灵符,险些都要不够用。只是眼见天色渐黑,时间慢慢流逝,她依然没有想到逃脱的办法。
因为现在已经靠近港口几千米远,随时都可能有状况发生,所以陈墨甚至连灵食都没有取出来吃,只是偶尔拿出灵泉水喝一口,除此之外,全都用在怎么小心地躲避上了。
只是躲避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得逃到巨船上去才行。天色渐黑,陈墨却更不敢大意,因为往往这时候,才是防备最重的时候。
又回头看了港口一眼,为了安全起见,她甚至又往远处退了好几公里,才停下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再次坐下来之后,陈墨吐出一口气,没办法,只能将身上所有的储物袋再检查一遍,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找着找着,陈墨突然眼前一亮,就见自己的储物袋里,一方黄澄澄的树脂静静地呆在那里。
这还是当初她在赤地森林和封玉一起得到的树脂呢,因为当时她不缺灵石,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卖。
她怎么忘了,其实这东西也可以做香料的吧,一路上光顾着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竟然忽视了这个。
为了能够更大范围地掩盖追魂香的印记,她现在几乎是遇到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抹,此时也不例外。只是这些树脂可是比她以前找的东西珍贵的多,而且还更不透气,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一抹就抹厚厚的一层。
陈墨将树脂拿出来,将其中的一小块用灵力碾碎调匀,然后就开始往身上抹,果然,这树脂确实比她以前寻的东西都要厉害,只是薄薄的一层,就感觉把自己的整个皮肤全都粘住了一样,难受的透不过气来。
陈墨也没有在意,强忍着窒息一般的感觉将自己的全身都抹了一遍,然后开始打坐施展《运灵诀》。
只是这次运灵诀施展的时候,周围空气中的灵气和以前比少了很多,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只是空气中的灵气虽然少了,但是吸入她体内的灵气却没有少,不但没少,甚至还有一点增加的趋势。
这,就是树脂的作用了,这树脂果然不愧是树之精华,里面所蕴含的灵气比灵石也逊色不了多少,而且,更加温和,也更加容易吸收。只是透气性太差了。
陈墨运行了半个小时,身上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而且还和剩余的树脂融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陈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原本她身上被各种味道包围着,复杂的很,现在倒是全被树脂的清香压过去了。虽然还是有些杂味,不过,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难闻了。
陈墨松了口气,休息了一会儿,补充了下水分,然后就又掰了块树脂,往身上涂抹起来。
陈墨想到果然没错,到了晚上的时候,虽然港口大部分人都休息了,但是阮家的人还是在附近安排了人。关注着往来的道路。
甚至有几个阮家修者闲着无聊,还到处巡视走动,期望能够遇到点什么。也幸好陈墨谨慎,又退走了,要不然肯定会被人发现,几千米的距离对修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阮家的修者一直装着游玩的样子在附近巡逻,直到天色亮了,才有人换班。还是昨天的赵兴等人。
天亮之后,港口小镇的修者也起来活动了,赵兴等人也不做别的,继续往茶铺里一坐,要了壶茶水,和几盘点心,一边聊天一边消磨时光。
原本以为今天还会向以前一样的时候,坐着喝茶的赵兴突然神色一动,一下子看向北方。
这时,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看着北边的方向。
“兴哥?”
赵兴眯了眯眼:“阿元,阿正,你们过去看看。步勇去找汤管事,问问他有什么吩咐。”
“是。”
“是。”
很快,被他点到名的修者立刻行动了起来,分两个方向走了。而赵兴则坐在原地,又拿起了一杯茶水。
陈墨趴在几千米外的山石后面,小心地关注着港口边的情况,见着有两个修者往北边那里跑。皱了皱眉,没有任何举动。
她自然知道那些人去干什么,事实上,那是她引过去的。原来昨天晚上陈墨检查储物袋,除了树脂之外,还真的又被她找到一点东西。
其中之一,就是阮家的求救符,是她从追杀的阮家弟子的储物袋里找到的。任何一个大势力,都会有一些联络用的玉符和求救用的玉符一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阮家也不例外。
陈墨找到求救符,并且研究了它的用法之后,立刻连夜赶到十几公里远的地方,将它藏了起来,并且利用冰块设置了一个简单的机关,等到冰块融化之后,就会有一个法器掉在玉符,激碎玉符,然后就可以发出求救信息了。
这样的机关陈墨以前只是在电视上和书上看到过,其实自己从来没有做过。昨天找到求救符之后,原本只是一下子想到这个方法,于是就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只可惜引走的人似乎不多啊,陈墨有些失望。不过,也正因此,她也算是知道了到底哪些才是阮家的人。要不然,这个港口这么多人,她如果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那可是太吃亏了。
看着阮家人的方向,陈墨立刻起身绕路,打算从其它地方进入港口。
她不知道阮家会派多少人来堵她,但想想她只是一个练气六层的小女修,应该不会派太多人吧。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大意。随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走走停停,并且越绕越远。
港口小镇的人确实不少,其中筑基修士更是不少,想来也是,这个港口是去中州的中转站,而能去中州历练的修者,也是筑基修士居多。
有修士,就有为修士服务的人。所以练气期也不少。
既然要接近小镇,那么就算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人。陈墨只能努力地分辨到底是不是阮家的人。
感谢于她最近对环境的用心观察和感悟,所以能让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周围的环境了然于心,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靠近小镇之后,陈墨身体一跃,就跃过一道障碍进了一家店铺。
……
只是目标虽然明确了,但如何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还是个未知数。
筑基修士的恐怖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虽然自信,但也有自知之明,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能够越二级挑战就天下无敌了。
伪宝法的力量可以媲美筑基之力,可筑基修士本身就是筑基之力。那些伪宝法碰到筑基修士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最糟糕的是,因为筑基修士可以使用神识攻击,离魂阵估计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陈墨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考虑了一个遍,最后无奈地承认,一切都白搭,境界的界线不是那么好跨过的。
陈墨小心地趴在一个巨石后面,看着远处的港口。因为离的太远,只能隐约地看到一点那边的场景。
东越港是方圆千里连接东越和中州唯一港口,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也非常繁华,岸边甚至还发展了一个小镇,里面客栈坊市也是一应俱全。
只是不知道阮家的人在哪里,她也不敢靠近。
远处波光粼粼,岸边修士往返,陈墨却捂出了一身细汗,并且因为自己体内收纳了太多杂质的原因,粘腻不已。
陈墨想了无数的方案,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不行,都不保准。
思来想去,竟是无法可寻,要不,就暂且离开?反正她现在已经找到缓解追魂香的方法,小心点,逃到无人的地方,等那追魂香完全消散了再出来?
这个念头一出来,立刻就占据了上风,甚至心里都已经要决定行动了。
陈墨苦笑,逃避果然是最简单的事了。
只是又能往哪里逃呢?望仙城肯定回不去,各个路口还有追捕她的修士。也未必不会在别的地方也碰到筑基修士。而且,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几时?她身上有暗伤,若是一直躲下去,搞不好就躲到死了。
陈墨进退两难,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通往港口的路口上,几名修者正看似悠闲地喝茶。
其中一人说道:“兴哥,你说那陈墨真的能到这里吗?”
那被叫兴哥的还未说话,另一名修者就不屑地道:“怎么可能?就凭她,能到这儿?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淳少虽然让我们在这儿等,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