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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龙大爷先息怒小人立即进去再严刑迫问,必要时就鞭到那臭婆娘痛不欲生,比死更难受。小人一定会要她供出那份名单的所在地的!”龙定义突然栽口,怒声喝道:“免了!单靠你们这班没用的死饭桶,倒不如本大爷亲自出手更好?”
瞥眼间,小宣看得满头冷汗,整个人依然楞呆呆的待在原地,她惊悉跪在地上的官员一眼,他脸上也似苍白无色地瞥着她,她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龙定义转目瞧着身旁的小宣,冷森森一笑道:“这些饭桶的办事能力果真不能相信,那哥哥就得看你即将搬上戏台的大龙凤了。”一转眼间,小宣惊闻,心里顿觉自己即要走入一条不归路的进口了,她显然无奈。
但也不由自主点了一点头。“喂!现在本大爷就命令你配合这位女士,待会就把她当作刚擒拿回来的犯人,并且将她关入那位臭婆娘的囚室里,之后连同室内的闲人统统给我消失。”龙定义眼见自己竟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心里的一个奸计即将依足行事了。
顿时转回头,并向跪倒地上的官员一字字命令道:“啊差点儿就忘了吩咐你另外一件事,待会除了那个臭师太以外,其他犯人就暂时给我搬到东厢那里去,然后再等候我发落。”
“东厢”顾名思义是一个糟蹋囚犯、剌手摧花的极好地方,只可惜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从厢门进进出出。
而唯一能够有卓绝群伦的资格与高人一等的地位进入此等贵地,就只有这位鹤立鸡群的龙定义龙大爷了,此官员微微抬起眸子,只见身前这位充满威严、架势十足的龙大爷登时“噗哧”一声笑了。
很有可能是联想到待会即将发生的摧花欲戏而感到开怀。“小妹,哥哥突然醒起还有事在身,暂时要出去一会儿,”龙定义诡秘地一笑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这里与你会合,哥就等待你的好消息罗!”
小宣瞧见他脸上的诡秘神情,不由得怔了怔,寒毛直竖,最后便皱起娥眉,问道:“哥走得如此突然,究竟所为何事呀?”“呵呵!没事!没事!”
龙定义面不改色,并且阴恻恻地笑道:“你不如先进去忙你的,不过要谨记我俩之间的关系不可让你师父发觉,不然那个臭婆娘不会轻易亲口把名单的下落告诉你的。”
龙定义把话说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转去。小宣目光茫然直视着他的背面,最终也在晦暗一片的巷道尽头消失而去,心里默默在暗忖着。
如此无情无义的诡秘汉子,她到底能够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尽信于他以付托终生之选吗?想到此况,更使她不禁联想到自己的门派师父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上,如此荒唐。
如此无奈,若然不是为了自己腹中之胎,不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日子,再不忍心下手却能怎样?相信最后受罪的无辜者还不是她自己一个而已。小宣的喘息顿了顿,越沉思冥想,越是感到心烦意乱。
渐渐地,她心都已寒战了,问世间,经过这么多年战火纷飞的日子,刀剑双残、兵火剧烈、枪林弹雨,试问又有多少个英雄人士能勇敢站出来。
大张虚势、各派联气,正面表决谋反朝廷的决心,并相续联手对抗早已腐败多时的朝廷,即使拼至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会放弃各自心中的一团激怒?小宣暗问自己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办到,即使能够办得到的各路英雄人马亦少之有少。说实在的,她自知自己实在对战火纷飞的日子感到有点厌倦了,假若她能有选择的权力,她不再想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中过多半日,所以一旦她将此事办妥以后,心中一直梦寐以求的平淡日子便不会离她太远了。
芳龄才不出十八的小宣,她就像拥有一个小姑娘般的思绪,也许她对未来想得太天真无邪了。
迷乱朦胧的她又怎么能预料得到一个致命的情结陷阱正等待着她,而她每蹴近一步,前方正等着她的残酷死神更向她张手迎接。蓦然,听见站在身旁,那位顶戴方帽子的官员道:“这位女士,方才龙大爷下令,现今小人就带你进去。”
“啊那”小宣突缓了神,满额香汗,稍微点头了一下,颤巍巍道:“唯唯有如此了。”顶戴方帽子的官员头也不回道:“请跟我往里边走。”小宣忽闻,顿觉心胆俱裂,于是吞了一口气,便默默地往前走去。
宽大的铜铁门一开,映入眼帘里的就是两栋雄伟的龙柱,门旁还蹲踞着两座用来辟邪的云石貔貅,再走近暗室内,突听惨声连连,几条惨受毒刑的身影正在一格格独立暗淡的囚室里进行着。
天呀!这不是玄门派的女弟子吗?那不是二师姐?还有三师姐她?这在此刻虽令心胆俱裂的小宣顿觉愕然,彷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就是一个事实,但不久将来因奸而身怀六甲、并且身在险境的她却已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了。
而此刻走在身前的官员像是在其他官员的耳边淡淡落下了一个命令,转瞬间又走到暗室最尾一格的囚室前,只见他伸手把挂在裤带的一根钥匙取下,随即一转,那锁死在木门框上的坚铁锁链便瞬间松开。
“好一个大胆的叛国贼,竟敢向朝廷作反!还不快点给我乖乖进去!”小宣怔了怔,眸子里惊视身前的官员竟然带着凶狠的语声向她动容喝道:“还不快点死进去,是不是嫌命长呀?”瞧见他的脸色,小宣登时不寒而栗,手脚也不停地抖。
几乎在囚室前惊呆了许久,她一脸聚焦的神情也终于缓了缓神,举脚一蹴便跨过了囚室前的门槛,准备要上演一场身不由己的悲剧。殊不知,正当她要跨过去之时,站在门前的官员忽地用手一推,便把她整个人连人带身狠狠地推倒。
如此凶神恶煞,彷佛是要演给被捆在架子上的囚犯看似的。“小小宣!”突然间,两边手腕被捆在架子上的定一师太缓缓抬起一双疲累的眸子。
只听她焦急的喝出一声:“你你为何会被他们抓住了?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吧?”此官员突然哈哈大笑道:“死来临头还能够如此清醒,师太也难免有点忧心了!”
“师父,那班可恶的秦狗竟然折磨到你这样!还有师姐她们!这如此滥用施行,还有天理的么!”小宣忍不住爬了起来。
举目定睛地看着被捆在架子上的师父,在晦暗一片之中,一具宛如被鞭打至不成人形的身躯捆缚在前方,她每喊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贱婆娘!竟敢出口侮辱本官,你也休想可以有命离开这里了!”说罢,此官员就一脸动容的转身离去,留下来的仿佛只有“吱吱”沉音的蝉声以及喘气呼声而已。
室内深沉,远处虽有蜡烛火光,却照不入架上,黑黝黝的架子在沉暗中看来彷佛令她看傻了眼,此刻,两个人在沉暗中四目相看,就像有种千言万语说不尽般的眼神,令彼此之间的喘息更明显地急促了一些。
“小宣,快过来师父身边”定一师太看见眼前的弟子居然一副含泪的容颜,登时吃了一惊,口内喃喃呐呐的说道:“有什么事不怕对师父直言,是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那班秦狗只擒抓了你,山上的其他弟子们如今到底身在何处?还有你的大师姐现今又被关在哪个地方?”近乎心坎绞碎中的小宣突然听到这把语调,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深被威胁困扰的她在心虚中不禁挣扎了一下,黯然了半晌。
突然抛下脑袋中的一切,情急的扑过去,一把抓住架上的师父,哭泣作声。“师父”小宣紧张的拥抱着仍被捆在架子上的师父,湿着眸张了张嘴,彷佛要把自己被被奸人威胁的苦衷一一说明,转念之下却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究竟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师姐们在哪?”定一师太明眼过人,毕竟她行走江湖多时,现今已身经百战,而且阅人观察力也不凡,所以她始终觉得怀中的徒弟彷佛有点不对劲。
但也说不出到底哪不对劲。“她们她们仍在山上”小宣晃了晃愁眼,一边呜咽作声,一边伸手擦了擦脸上横流下来的泪珠,竟然向她本身最尊敬的师父面前说起一个谎言来了。
“那你又为何私自下山,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定一师太凝住着她,眉头紧皱,心中突浮起种种悬疑,于是心急的问道:“你快把话说清楚吧,别在为师面前哭哭啼啼了。”
“其实我”小宣猛然睁开湿睛,心跳得像打鼓,在她师父面前犹豫了半响,便松开双手,一脸沮丧的凝住着她,继续诉说:“我之前由于担心师父在途中会遇上偷袭,所以才不顾师姐们的劝告,私自下山寻找师父的行踪。
可是却被一些路径的秦兵发现了我,所以才被他们擒拿回来这儿。”“原来如此唉!”定一师太忽闻,额度一松,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功力尚轻,而且还长途跋涉下山,单人匹马又岂能斗得过那些秦狗贼呢?幸好如今看你并无伤害,那即使要为师受尽皮肉之痛也暂且放得心下了。”
此时,饱受困扰的小宣登时默不作声,她自觉身心疲累,几乎在同一天里遭受了连番打击,现今还要受人所迫,迫害门下的师父,也实在妄为正派弟子了。
晦暗的蜡烛火光中,她眼角不禁噙着的泪珠,一颗颗瞬间变成了让人心酸的催泪弹,令身在咫尺的定一师太也不例外,刹时看得一脸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