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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体内到底隐藏了何等气流?就连本门派的内功心法也无法将它打破。’凤葶玉眸子登时愣了愣,只是一张苍白的脸色,直至玉唇边隐约滴出内伤所致的血丝,彷佛方才被一股莫名的气流震伤,因此导致她气力受挫。
话未说完,突听破庙外头传来一声悍昂大笑:“好个见义勇为的小女子,当今世上,相信无人可以帮到这位小兄弟,更何况就凭你这身鸡毛的功力,看来尚未锻炼成气呀!”
“来者何人?斗胆在本小姐面前哗然作声!”凤葶玉突听到有辱门派声名的言语,浑身耸然动容,双手一撑地面,整个人凌空翻了一个优美的跟斗,英姿飒爽,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更是散发出温柔与性感,落地之前利剑出鞘,动容道:“促促报上名来!”
凤葶玉凝望着四环,仍不见任何动静,于是更动怒地说:“既然有胆批评本门派的功力未到家,却没胆报上名来!既是如此,阁下亦应从此归隐武林界!”
“呵呵!果然是玄武门的好弟子!瞧你一副义气冲天的正气,可想而知你门叔父当年没收错一位好弟子,她老人家年已高寿也能含笑而终。”
此时,破庙角落登时吹起一阵微风,枯枝微摇,转瞬间一身白色袈裟衣着的和尚自屋顶飞鹰般撂下,到势似火,落地有声,凤葶玉眸子一转,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位貌似三十有出的光头和尚。
只见他满面胡茬,手中一瓶装满花酒的木葫芦,看似一位光喝花酒的花和尚。“依本小姐所见,阁下一定是来自于武林界之外的八僧门门派,就是号称喝尽天下间美酒的高僧。”
话一落,凤葶玉抬头瞧了瞧面前的光头和尚,只见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者带着一副来者不善的气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她手上的一把利剑早已经出鞘,一双玉腿在地上摆出马步桩,意念雌风,吐纳急促,准备好要上马杀敌。
“哈哈!这位女士果然见多识广,不枉贫僧今趟溜夜赶来这儿迎接你。”“迎接我?阁下究竟是受谁人所托?”“贫僧法号一空大师,此前贫僧受师叔的指使前来这儿迎接你一登太极殿一趟,听说师叔有一件紧要事相谈。”
凤葶玉不禁往破庙地上的公子回眸一望,瞧见他依然昏迷不醒,心里不由忧虑,随即回头转目叹道:“大师的师叔与本女子素昧平生,况且本女子听闻八僧门从不问世事。
也不插手武林中的事情,这次大师却无条件要迎接我上前拜访,此事确是非等寻常恕熬小姐有事困身,此程实在无法与你所愿,来日本女子必定会上前拜访一回,恳请大师归去奉告这番好意。”
这位和尚上前走去,肃然道:“请这位女士不须担忧,贫僧此行并无恶意,况且此前贫僧曾经前往拜望过你门师父,所以与你门师父有过一面之交,未知她老人家现时身体状况还好?”
“原来大师曾与我门师父有过一面之交,失敬,失敬。”光云之间,凤葶玉迅即收剑,脸上一直紧蹙的柳眉也接着放松,微笑道:“方才本女子盲动行事,实在有失体面,恳请一空大师看在本女子孤身上路的缘由,莫怪于小女子。”
白色袈裟衣着的和尚边往嘴里提起手中的木葫芦,边举目微微笑道:“方才发生的事情的确情有可原,贫僧当然不会因此责怪。你师父还好吗?”凤葶玉心里对她门师父的下落仍有挂念,于是目光一闪,眸里的泪光渐渐打滚着,颤声答道:“她
自从她老人家自先下山之后,至今音讯全无,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总相信师父她应该还在前赴天龙山即将举办的武林大会的路途中,这还是我日夜兼程必须要到的地点。”
“武林大会?就是那种三九流门派一年一度举办的武林大会?哈哈!”站在凤葶玉面前的光头和尚终于变色,再次举起手中的美酒喝下数口。
接着,仰天大笑道:“贫僧可以直言坦说,像似那种耗子大会,不去也罢!”“大师此言差矣,武林界必然有武林界的规矩,若然谁人能控制整个江湖上下。
那人便是武林第一大盟主,方能有呼天唤地、兵马合璧的权力,那刺杀天下间一位乱世杀戮的大暴君,平定天下就指日可待了!”凤葶玉听闻,娥眉淡扫,登时诧异回道。
“哈哈刺死秦始皇?再平定天下?此法真的行得通?”和尚仿似带有呵斥耻笑的语声道。凤葶玉赶紧道:“若然不杀那位狗昏君,取下他的人头游行众街小巷,相信整个武林中各门各派的人马都不会愿望心息的!”
这位和尚目光如炬,声调却显得冷冷道:“正所谓世有无妄之福,亦有无妄之祸,现时天下间看似势均力敌,里头却是各怀鬼胎,各打各算盘,刺杀之事其实是武林人士编造出来。
瞒骗各众江湖人士的说法而已,查实是要落到各门各派互相撕杀的下场,而其中的策划者便能坐于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利益。”“当今世上,唯一能化解此困境的法子就是要救活仍在破庙里头昏迷不醒的男子。”
凤葶玉惊闻,一双清晰的媚眼怔住,惊讶的目光登时跟随她面前的和尚的注视,双双凝注着一身仍旧躺在地上的男生,也就是自这位大师口中所指的一位武林救世主。“这位女士,时日无多。
更何况从这儿离太极殿尚有一段遥远的路程,贫僧还是建议快速赶路,连夜快马赶回太极殿那儿,在卯时前再请贫僧的师叔出手运功,方能打开流窜在他体内的血脉六脏,一旦全身的血液流通,相信这位公子便能救活过来了。”
凤葶玉目中带着怜悯之色,随即瞄了瞄破庙里头的公子,虽与他的身世毫无关连,与他更是毫无关系之谈。
但心下不知怎地对他酝酿着一丝怜悯之情,仿似不肯让他就此命丧异乡,叹息了半晌,回身叹道:“大师,小女子已经六神无主了,一切就依照你的指使去办。”
“真够爽快,庙外早已准备好了两匹快马,从这儿一路往树林的方向去,差不多三个时辰便能到达目的地。如今赶路有紧,至于搬移那位公子的事情就交给贫僧来处理。”
这位满面腮须的和尚登时展开笑容,自先走入破庙里头,准备伏地举起地面上的身躯。凤葶玉瞧见面前的大师竟然惊力如神,转瞬又往他臂中的公子瞥了一眼,面上展现出一副可怜虫的呆样,以致她一颗女儿家的心扉渐渐初放,玉嘴边不禁叹了口气,苦笑道:“那就有劳这位大师。”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贫僧平日喝尽天下间的花酒,品尝世上最肉嫩的鲜肉,区区一具毫无斤两的男生身躯,即使要贫僧再多举起数具,贫僧也会义不容辞,说到办到!待会回到太极殿,贫僧再豪饮数百杯!”
男人大丈夫如今却要另一位粗壮体形的花和尚出手抱起,凤葶玉再次瞧了瞧那位公子的窘样,登时忍不住破口“噗哧”一笑,笑得连一身纤细的锁骨柳腰都几乎要耸动了起来,笑靥浅浮,一双修长的睫毛接着眨呀眨,娇媚示人。
一拨人就上马,两匹快马即将举起马蹄,凤葶玉看着另一匹马上的花和尚一手熊抱着仍在昏迷不醒的男生,注视他仰头轩昂一笑,便扬长而去。
光电一场,闪电般拂到阴癸派的山头一带,在一座长年积满白雪朦胧的峻岭山峰,某个隐蔽于世的黑暗山谷里头正有一群神秘人马在进行着一场酷刑逼问。
在神圣的蜡烛火头的点亮下,山谷四环隐约亮起,突见一位年轻貌美的江湖女士活生生的被捆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四肢像似一个大字形般尽振,一头乌黑的秀发早已披乱示人,额头及柳眉间渐渐发抖,两颗朦胧的眼神显然气息奄奄。
十字架上的凄样,早已失去了原先的清丽脱俗的俏样,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现今经已遭人毒手,化身变成了一朵百人践踏的残花。“师姐,看来这位囚犯是不见棺材不会流泪,她的嘴还很口硬的。”这句话说出来。
一身粉红色西域真丝布料打扮的女士霍地转身,她身着一件粉红抹胸式及七分袖的长裙,脸颊下巴全被一块密不通风的粉红丝质掩住。“岂有此理!硬得过本门派宫主多年毒炼出来的急性痒药?她若再不说,你们就再给我狠狠地鞭打!”
这位犹如仙女般的女士柳眉微轩,丰姿绰约、风姿似仙,就连隔着丝质的声音都显得清脆似水,回音震地,以致群众女弟子不禁俱都耸然。“嗖!嗖!嗖嗖!嗖!”一阵鞭打似风的风声再度卷起。
“啊”全身早已显得乏力的女士,全身四肢任靠十字架旁的四个铁扣顶住身体平衡,在这片漆黑灰暗的山谷里,她已经熬挨了几个时辰的酷刑迫令,以致她一双柔美的少女乳沟浮出了血丝,一件白色绣花的肚兜亦因此从她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惊露而出。
这位身着粉红色真丝的女士却只是懒洋洋一笑,一步步上前走去,微笑道:“方才我听见你师姐称呼你做小萱?本小姐就看你口硬到何时,其实这种小事,岂但与你无关,又隐瞒它则么?”
“你若要我从口中泄露我门师父的下落,你别痴心妄想,更不用执意我会就范,你要就继续毒刑,本女子也宁死不屈!”年轻貌美的小宣咬紧牙根,恨恨然的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