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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这么巧竟然遇上你了。”高达等人临近陈家时,遥遥便见到人群一位绝色美女急步而走,高达兴奋地上前说道:“朱姑娘,昨晚你巡夜迟迟不归,可让我们担心死了,难道朱姑娘发现什么线索吗?”
“这味道不是昨晚的黑衣人,可为什么他身上同样有锋烟之味呢?”朱竹清从惊慌中回过神来,鼻子用力嗅了几下,与昨晚黑衣人身上的气味对不上,心中对高达的怀疑尽消,可那阵锋烟味却仍是让她大惑不解,只好说道:“昨天夜上我遇到一个黑衣人”
朱竹清也不作隐瞒,将昨晚遇到黑衣人一事全盘托出,只是隐去丁剑出现这一情况,改成与黑衣人激战一翻,黑衣人拿她不下怕引来其他人而逃走,她一直追踪到现在,最后她说道:“现在我可以肯定在开封城内行凶作恶者,不论身材,年纪都与传说中惜花双奇中丁剑那个大胖子,完全对不上。”
众人听闻莫不惊讶,以朱竹清的身份说出来的话,绝无半点作假的可能,原来自己一行人搞错方向了?
开封城杀人采花的淫魔不是丁剑,而是他人冒名?高达心里似乎放下一些东西:“果真不是他,跟我猜测得不错!”
“这怎么能如此鲁莽下定论呢?”就在众人都认同朱竹清话时,偏偏却有人唱反调,而有能力唱反调的就是那坐在双人桥上的两大神捕之女佟冬儿:“传说中惜花双奇是有两人的,袭击朱姐姐不是丁剑,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人啊。”
朱竹清说道:“不可能,年纪上对不上,与我交手的黑衣人,纵使极力隐瞒与伪装,可他体态绝对是年轻人无异。”
佟冬儿一副真相在手的样子:“也有可能其他同伙,朱姐姐此次遭遇仅仅只能证明袭击朱姐姐的黑衣人不是丁剑,而不能证明其他凶案凶犯不是丁剑,还需要充足证据才行。
我父亲就经常说过,凡事都要讲求铁证如山,纵使表面看似证据实足,未到最后一步,仍是有无穷的变数。”
“这个”朱竹清思绪急转,也隐隐有些开始怀疑了,为什么丁剑会在那个时候出现,难道不成他是与黑衣人是一伙,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可一想又不对,如果两人是一伙的,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演戏,当时自己明明已经身中奇毒摄魂香,想强奸自己轻而易举。
佟冬儿又说道:“如其在此乱猜,朱姐姐何妨不与咱们一同前往凶案现场,或者会有新发现,到时再结合朱姐姐的见闻,会让我们掌握更多的线索!”
高达也忙说道:“没错,朱姑娘不如与我们一齐共行,黑衣人没准会在凶案现场残留证据,朱姑娘与黑衣人与交手,相信比我们更容易发觉,到时一定事半功倍。”
“这个”朱竹清脸上忽现一阵羞红,裙内光条条的,一路上从城西走回来已经她羞愤欲绝,因为她貌美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基本上大部分都对其回首或注目。
往常她已经习以为常,可当下她却觉得行人们都是发现了她这个秘密,每一个行人注视的目光都像是看穿她的裙子般,看到她那个现在还时不时会渗出一点点阳精的小穴,地上如果有条缝的话,她估计都要钻进去了。
一路上,她脚步急走只想着早点回到落脚客栈,好好换上一条裤子,如不是高达等人与她相识,并是事关采花淫贼一案,她都不想理会。
现在又被邀请同行去案发现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来开封城有段时日了,也曾数次想到凶案现场查看,苦于身无官身被受害家属拒于门,现在是难得机会啊!
众人看到朱竹清神情有些不对,身为外人也不好发言,高达心下一急:“难道朱姑娘昨晚与黑衣人受伤了?如果是,哪可担误不得啊!得尽快找寻大夫查看。”
朱竹清怒道:“就哪个家伙的水平想伤本姑娘作梦,更别说当时他还隐瞒着自身武学。”“”高达没料到朱竹清如此生气,一时无语。身为女子沈红玉似是发现了什么,她径自上前向朱竹清说道:“朱姑娘,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罢,也不管对方同意否与,拉着其走到一边去。朱竹清有些不悦:“郑夫人,有话可以直说,我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沈红玉浅浅一笑,低声说道:“朱姑娘,是不是天葵水来了,行走不方便呢?”
朱竹清一阵脸红耳赤:“休得胡言!”沈红玉笑道:“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自遇着你,你的眼睛就有意没意地往裙子处看。如果是的话,朱姑娘那尽快回去休息吧,姐姐会为你掩护的。”
“根本没有那回事,我只是思考一些事情而已。”朱竹清大吃一惊,想不到沈红玉的观察能力如此之强,心中一阵害怕,自己果然是自乱阵脚了,不能再与她多相处,径自甩下走向众人:“走吧!
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宿未合眼,怕到时可能有出错,但是机会难得,也只好跟着大家一齐到案发现场看下。”“没事的就好。”高达放下心来,朱竹清是他仰慕已久的女侠,可以说是他的偶像,能与偶像相处自然好不过。
于是,众人结伴而行来到陈家面前,由佟冬儿出面敲门,大门打开一个身穿麻衣下人探首出来,看到一群身带兵刃的江湖人士,心惊胆战地问道:“请问诸位大侠,到陈府有何贵干。”
佟冬儿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回去,只见令牌上刻一对麒麟围着六扇门三个大字戏舞,趾高气扬地说道:“京城六扇门的,特意从京城赶过来调查开封城淫魔杀人案,还不快叫你主人出来迎接。”
那仆人接过令牌一看,大喜:“真的是六扇令,太好了,小姐冤屈终于可以雪了。”说罢,飞快地跑进内堂去。高达从门缝处看进去,只见里面麻布四挂,远远就能看到前厅摆设的灵堂,上面还摆着一副大红棺材,有些过意不去:“佟小姐,他家刚死了亲人,咱们这样让主人出门迎接,似乎不妥。”
佟冬儿嗤之以鼻:“你懂么?这叫官威,如果你不摆出一副官威来,对方还不会信你,京城六扇门可不是地方上的普通捕快,你没一身官威,对方根不会相信你是六扇门的人,从而看轻你,甚至还不愿配合。
最重要的是咱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慰问的,把案子真相查出来,这才是对家属最大安慰!”
高达无语以驳:“你说得有理是在下见识浅薄了。”佟冬儿笑道:“你这个人还有个优点,宰相肚能撑船,本小姐一路上没少对你不客气,你居然还能通情达理,有容人之量啊!
这也不怪你,隔行如隔山,这是我父亲多年办案得出的经验,本小姐也只是习得前人经验而已。”
“六扇门的人在哪里啊!”众人正说着,陈家里面吵吵闹闹着走出一群人来的,正首陈家主人陈刚夫妇,陈刚已经是五十开外,一大把年纪了,瞪着那双老药眼朝着高达众人望来望去,发现全是一群往日多次上门的江湖人士,高兴的脸色立刻不悦,对下人怒道:“你说的六扇门神捕呢?他在哪里啊?”
下人指了指佟冬儿,细声说道:“是她!她给的六扇令可不是假的。”“哪来的小丫头!”陈刚心里嘀咕一下,看了一下手中六扇令,再认真打量了佟冬儿一翻,一个十八岁左右美貌少女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在六扇门任职之人,抱拳问道:“敢问姑娘在六扇门内身处何职?”
佟冬儿趾高气扬地说道:“家父佟林,家母林雁儿!无知的乡巴佬!”“啊!原来是两大神捕之女,京城六扇门中有着小神捕之称的佟氏兄妹?”
陈刚激动万分,脸上再无半点不屑之色,双腿一软领着一家老少,哭哭啼地跪下来:“苍天有眼啊!女儿啊,你的冤屈终于可昭雪了。佟神捕,你可一定要帮帮老朽啊,老朽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大好年华就这样没了啊”佟冬儿甩甩手,满脸的不耐烦说道:“既然知道了本姑娘的身份,还不请本姑娘进去,难道把本姑娘一干人凉在此地,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是老朽招呼不周,是老朽怠慢贵客。阿财,还不快去准备上等好荼招呼客人,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拿出来。”陈刚夫妇冲着下人怒吼几句,站起来弯腰低头将众人领进屋内去“贵客,往这边请,这边请!”
众人路过灵堂,高达看到灵堂上那具棺木,再看到陈刚夫妇年已过半百,还为了女儿向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弯腰低首,于心不忍,走上前来轻声:“茶就不用了,咱们还是直袭主题吧!我们要探查案发现场提取证据,就不用劳烦陈老先生了。”
佟冬儿望了高达一眼,眼神充满了不高兴之色,高达只得走得更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算我求你了,你的官威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们一家刚刚丧失至亲,也不要这么为难他们了。”
高达的说话得到其他众人的认可,纷纷向佟冬儿投来恳求眼色。佟冬儿望了众人一眼,知道以后还需要仰仗众人帮忙与保护,却又不甘心,便向高达说道:“面子,我可以卖给你了,但你必须答应我,日后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高达高兴地点头:“没问题!只要不违背侠义之事,在下能帮一定全力而付!”“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本姑娘可是神捕之女,在京城跟哥哥可是并称小神捕,可不是什么坏人。”
佟冬儿漫不经心地说着,出其不意地反将高达一军:“哪么接下来,高少侠应该如何着手调查呢?”
高达想也不想就说道:“首先应该开棺验尸,然后调查案发现场,寻找凶手可能残留下来的证据,顺藤摸瓜找出真凶”
然而高达尚未说完,陈刚夫妇已是扎跳起来“开棺验尸?老朽不准,我女儿死得已经够惨了,生前受尽凌辱,死后盖棺岂能不得安宁,案发之时已有仵作验过尸了,官爷们你若想看到衙门看去。呜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罢陈氏夫妇抱头痛哭在一起。高达猛然醒悟过来,在武林上开棺验尸是一件极为平常之事,只有验明伤口才知道杀人者是谁,以便日后好寻仇雪恨。
但民间的愚民村妇们却没这般觉悟,他们讲入土为安,礼教大防。死者头七未过,虽未下葬,却已是盖棺定板,此时开棺与骚扰死者并没区别,而且死者还是被奸杀,验尸时必然再会查看私处之地,形同侮辱,毁人清白,莫怪陈刚夫妇如此激动。
再看到佟冬儿一脸坏笑,高达明白自己被对方阴了,却又无从驳解,只得哑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道:“孔夫子诚我不欺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