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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伟招募完新兵准备开始训练时,湖北新军也完成了战前的总动员和整编,准备磨刀霍霍的砍向敌】≧≥≧汉口建有三个车站,从北向南数:刘家庙车站、大智门车站、玉带门车站。为了阻止清军南下,革命军必须尽快拿下刘家庙车站。
其实在孙伟紧急备战的时候,汤化龙也没有闲着。当汤化龙得知他的弟弟汤芗铭担任海军统制萨镇冰的参谋长于1o月12日奉命随萨镇冰率舰队前往湖北,协助6军大臣荫昌反攻武汉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孙伟,要去劝说他的弟弟反正。孙伟当时大喜过望,对汤化龙说:“如果汤部长能够劝说令弟归降革命,率部起义,你和令弟就是最大的功臣。”但令孙伟失望的是舰队防护森严汤化龙的信使几次想秘密蹬舰,都没有成功。但形势紧迫,孙伟已经没有时间等待汤芗铭的反正了。
西元历1911年1o月17日,孙伟以湖北军政府都督的身份,下达了坚决阻挡南下清军的攻势的命令,兵出汉口城,直扑刘家庙车站。
湖北提督、新军第八镇统制张彪,是张之洞亲手培养的湖北新军主帅,清廷忠臣,一员悍将,作战风格凶狠强悍,湖北新军尽人皆知,湖广总督署保卫战吃了败仗,让他恼羞成怒,来到汉口刘家庙,三天之内(1o月13日到1o月15日),会合了从湖南和河南两省赶来的清军援军,包括炮兵、步兵、骑兵一共两千人,跃跃欲试,准备和革命军决战。此时,海军总司令(统制)萨镇冰率领清水师舰队溯长江而上到汉口,立刻投入对刘家庙战事的支援。1o月17日,廕昌在河南信阳指挥清军入湖北作战。
1o月17日,孙伟命令熊秉坤为先锋向刘家庙踞守清军起进攻,战斗进行得非常艰苦,双方拼死相持,由于萨镇冰指挥的清军舰从江上炮轰支持,增添张彪等步兵军团的强大火力,革命军受创严重,沿铁路线退到大智门车站,退入汉口市区。1o月18日,天还未亮,孙伟便率大军兵分三路,熊秉坤兵出刘氏花园,赵成武兵出西商跑马场,孙伟亲率大军兵出大智门火车站,向东推进,再次向刘家庙起攻击。清军被击溃,躲进铁路沿线棚户区,孙伟下令火烧棚屋,清军慌乱溃逃。此时,长江江边,清军舰艇暂时停火,炮弹供给不上来,乘此间隙,革命军一鼓作气攻占刘家庙,清军退到三道桥,至滠口待命。
攻占刘家庙的消息不胫而走,汉口市民欢欣鼓舞,放鞭敲锣击鼓,欢呼革命军打败清军。汉口市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捐款支持的是商人,送茶送饭的是平民,直接参与战斗的以无业游民为多数。孙伟本来不想招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为士兵,因为他们很多连最简单的开枪都不会,孙伟如果接收了他们那就是对他们的生命不负责任。但是市民要求参战的热情和坚持动摇了孙伟,为了不寒这些心向个革命的市民的系心,又有感于病例的不足,孙伟就把他们招募道军队里,暂编进宪兵营。
1o月18日夜,孙伟决定乘胜前进,向滠口起攻击。孙伟兵分三路进攻滠口,作战部队以湖北新军正规军队为主,新招募的民军为辅。
三道桥是刘家庙到滠口的必经之道,大片湖泊沼泽上建筑三道铁桥铺设京汉铁路铁轨,所以得名。集结得越来越多的清兵武装在三道桥顽强阻击,压制革命军数次冲锋,大片湖泊泥沼,使军队根本无法立足,革命军的小炮又没多大作用。第一次进攻滠口失败,孙伟害怕革命军伤亡太大紧急收兵,原地驻防。
孙伟明白该自己的大杀器出马的时候了。孙伟命令所有的马克沁机关枪对准三道桥射击,部队集结等待孙伟的命令准备再次进攻。熊秉坤和周定原等一班标统、管带到孙伟的指挥部,劝说孙伟部队不能在进攻了,否则肯定会有很大的伤亡。孙伟摆了摆手道:“诸位不用着急,我自有办法攻破清军的三道桥阵地,你们快回到防地等待进攻。”众人急劝不可的,只得无奈地离开,准备再次进攻。
孙伟命令从汉阳兵工厂带回来的“大杀器”的王虎率警卫营趁着机关枪和夜色的掩护,悄悄的移向清军阵地。其实孙伟所谓的“大杀器”就是前世解放军所用的“没良心炮”,被孙伟拿了出来提前大放神威。孙伟在王虎把“没良心炮”带回来后,曾经和王虎实验过炮的威力和射程,虽然射程只有二百米,威力却是大的吓人,和重炮有的一拼。这次出征前孙伟便命令王虎带了十门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用到。
王虎接到命令带了二十九个身材敏捷又有力气的士兵背上炸药扛着炮筒和支架便向对面阵地移动。大约过了十分钟对面响起了一片爆炸声,其声势犹如重炮轰击堡垒。对面清军的枪声顿时停了下来。孙伟知道是时候冲锋了,随即对身边的司号兵道:“吹进攻号!”司号兵急忙拿起军号站到高地上吹起了进攻号。革命军也被炮声惊得忘记了开枪,等到进攻号响起的时候才清醒过来,革命军阵地顿时一片冲锋声。对面阵地的清军见革命军竟然有重炮,接惊慌失措,仓忙逃离阵地,连军官也无暇收拢部队跟着向后方跑去。
当时冯国璋的第二军就在滠口。冯国璋接到袁世凯的命令按兵不动,他认为阴昌即使不能消灭革命军但是阻止革命党北上还是没问题的,所以防备不怎么森严。北洋六镇的新军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是仍然继承了老北洋的陋习,众军见长官如此都也有样学样放松了防备。
当三道桥的溃军跑到第二军军营的时候冯国璋才知道三道桥已经失守了,急忙传令就地布防,让三道桥溃兵让出到来。溃兵早就被革命军的大炮震得耳朵聋,听不到让自己让开的生音,即使听得到在那样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也吓的忘记闪开了。溃兵很快冲散了冯国璋的军营,加上夜色很浓很难集结部队,很多第二军士兵也被冲击的向后败退。
冯国璋不愧为北洋三杰当机立断,枪杀了几个阻碍他收拢军队的溃兵,构建防御阵地收拢部队,局势才有了起色。就在这时,孙伟指挥的革命军也杀到了。冯国璋率众抵抗,革命军的攻势被阻。孙伟当即命令王虎架起大炮,炮击冯国璋大营。
疯狂的大炮击垮了清军最后的抵抗,冯国璋刚收拢的部队立即被炸上了天。冯国璋也愣了,革命党从哪弄来的炮台大炮。冯国璋见事不可为,悲愤交加,与饮弹自杀,被部将阻止。冯国璋道:“这都是袁宫保的心血,却被我丧失殆尽,我不自杀还有何面目去见袁宫保。”部将曰:“次非战之罪,皆因乱党炮火犀利,攻我无备,大人当留有用之身来日再报这一败之仇。”冯国璋遂于大军败退入河南。
阴昌见自己的讨逆大军顷刻间便崩溃了,也不敢留在湖北遂向河南退守。至此清政府在湖北已是再无军队,整个湖北就置在革命军的炮火之下。
冯国璋率第二军残部仓皇的向河南逃窜,孙伟率部紧追,缉获颇多。及至天明已经追至黄陂,孙伟恐武汉空虚突生变故遂率步军于黄陂县休整。黄陂县县令得知有大队溃军过境吓得紧闭城门,冯国璋见黄陂乃是小县,恐怕挡不住革命军一个冲锋,也不敢叫门休息,急忙绕城而过。
孙伟欲领大军进城休息,遂命人去叫门,黄陂县令见革命军势大,不敢阻其锋芒,遂命人开门率众跪与城门口道:“不知是哪家都督过境,鄙人黄陂县县令郭达不敢阻大军进城,但请都督怜闵全城子民,但凡都督所需鄙人竭尽全力一定让都督满意。”孙伟倍感诧异,以前但凡大军过境像这知府、知县等大官小官基本上是有多远跑多远,难得出现一个像郭达一样爱惜民众的大清官员。
孙伟坐在马上(招募新兵的时候学的,遂不能快跑但抱鞍慢跑还是可以的)道:“我是湖北军政府都督孙伟,你且放心,我们是革命军,是人民的军队,与人民乃是鱼水之情,秋毫无犯。”郭达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鄙人在这里先谢过都督。”
孙伟道:“黄陂也属湖北,在我治下,你也算我的下属,快起来给我的兄弟们准备一个宽敞的地方好安营扎寨,顺便再准备点吃的。”郭达有点错愕,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下属了,你是贼我是官,是两个不同道上的人。郭达虽然心中诽谤,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急忙领着孙伟到城门口一个极宽广的空地。孙伟命辎重营安好帐篷,吩咐郭达快去准备吃食。郭达道了一声是,便离开了,留下他的师爷以便孙伟有什么吩咐。
孙伟命警卫营第一大队大队长谭峰率第一大队骑马接应后面收拾缉获的宪兵营和民军,让他们到县城休息。不一会黄陂县县令就命人将大米和几头猪拉到刚建成的军营,在军营中宰杀,架起大锅就煮了起来。孙伟命人将那些米和猪的钱给郭达送去,却被郭达退了回来对孙伟道:“都督入城而秋毫无犯已经是对我黄陂县的最大的恩惠了,只是一些吃食哪敢要都督的钱。”
孙伟道:“我们是革命的队伍,不是土匪,我们是为了共和和民主在战斗的,是来解放人民的,不是向满清一样压榨人民。我们是有纪律的部队,买东西要给钱就是我们要遵守的。”郭达无奈只得把钱收了起来,心里对孙伟以及他的队伍好感倍增。孙伟一夜未睡,感到疲惫非常,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安排了警戒执勤的士兵就进帐睡觉了。
等到孙伟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时分,出去接应的部队已经回来了,都在休息。孙伟在卫兵的陪同下骑着马把黄陂县转了一遍。虽然因为县里来了大军街道上有点冷清,但也能看出黄陂县的人过的还是可以的,连乞丐都很少,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就连武汉那样的大城市据王虎说在革命之前也有很多乞丐。孙伟命人问其原因,虽然被问之人非常害怕但是还是说明了原因。
原来黄陂县令不仅有着官面上的身份,而且还有一个商面上的身份。借着铁路的便利郭达在黄陂县办了一个小型的缫丝厂,为那些失去土地不能过活的人提供了一份工作,即使是年纪大一点的也能混个温饱,那些乞丐都是一些好吃懒做又无什么家业之人。孙伟又问了一下县令的风评怎样,那人道全县受郭达恩惠者甚多。
孙伟心里乐道:“看来我这个黄陂县没有白来,竟然遇到了一个能吏。这样的一个既能赚钱有能赚名声的大能之人窝在这个小县太浪费人才了,我正好手头在民政上无可用之人,这个郭达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孙伟问了县衙的方向便率众走了。
还未到县衙门口就有人认出了孙伟,向县衙内飞报信。很快郭达便在师爷的陪同下出来迎接孙伟,把孙伟领到衙门内,命人上茶道:“不知都督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孙伟道:“我也只是兴致而至,想看看郭县令办公的地方。”郭达被孙伟雷的无语了,这个借口太假了吧,哪里的县衙不都一样。孙伟见郭达被自己雷蒙了,也不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郭县令认为这满清还有多少年的寿命?”
郭达见孙伟说道正题,答道:“朝廷失民心依旧,从庚子年就该亡了,都是这些汉大臣勉强维持。现在能支撑朝廷局面的只有袁宫保了,但袁宫保不是李中堂。李中堂志在当一个忠臣,而袁宫保当曹操之心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