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只气得司徒玉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几乎是大吼着向张弛叫道:
“你......你这个废物......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是该赞扬你的勇敢呢?还是应该讽刺你的无知。
好,好好好!我同意你的挑战,两年就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再来你张族,到时,你这个废物如果真能咸鱼大翻身,不用你休了我,我......我情愿为奴为婢侍奉在你的身边......”司徒玉说罢转身向张族大殿外走去。
“玉儿......玉......哼!废物就是废物,连说话都不经大脑......拖上两年就能变成天才了?好!两年后我们再来......”冷然怒哼一声转身追出大殿。
“冷然长老慢走,慢走......”大长老张恭与二长老张谦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一脸怒气地看向张弛,然后奔下大殿......
“张兄......哎......”司徒乾歉意地目光看向张放,也拂袖而去......
“不送......”族长张放被人欺负到家门,也是满心怒火,对于儿子的表现,张放十分的满意,只是一想到儿子天生废体,心里又是一阵凄凉......
“司徒家主......司徒家主......这......等等,何必跟一个废物一般见识,反证不过是多等两年......”
大长老与二长老追着司徒乾出了大殿,而三长老犹豫了一下之后,小心地看了一眼族长张放,最后也跟着去了。
如今大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张放迈步走到儿子身边,伸出手来想去拍儿子的肩头,但手到了半空却又停了下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油然而生......
“哎......弛儿,你今天做得虽然不错,但是却太冲动了......需要父亲帮你什么?”张放将手收了回来开口问道。
“父亲,弛儿不会让你失望......”少年脸色依然苍白,转过身去,落寞的身背影向大殿外走去,孱弱的少年,身体竟然饱含沧桑......
张放的眼神微微收缩,面孔也抽搐了起来,心中一痛:“弛儿,一年前,为父已派人到苍穹皇城拍卖场为你购买灵丹。
最近有消息传回,已经有些眉目了,想来用不多久灵丹就可以送到族里,希望能帮到你......”张放开口说道。
少年的全身一颤,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走出门外:“父亲,不用了......”随着少年话语的落下,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殿外。
“是呀......纵灵丹难得,对弛儿真的有用吗?”张放心情立时变得沮丧了起来。
“嘿嘿......族长还真是大手笔呀!竟然为你这个废物儿子购置了灵丹?此事可通过了族会了吗?”正在张放低头不语的时候,大长老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踏踏踏踏......
随着声音落下,张族三位长老走进大殿,大长老目光不善地看向张放。
“大长老,你不要忘记,我才是张族的当家人......”张放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低吼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恭不敢,不过灵丹可非常物,要大丹师才可以练制而成,就算在大陆上,都是一丹难求,这价格上......
按族中的规定,丹士炼制的凡丹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可以做主购买,而丹师练制的一品气丹都要族长您亲自许可才可以采购,就更不要说二三品的了。
而这灵丹吗......似乎就算族长加上我们三个老家伙都无权做主,要族会通过才行,族长为你的废物儿子私自购置灵丹,这......”大长老步步进逼,已经走到了张放的面前。
啪......
怒火瞬间在张放的脸上升起,抬起手来一掌将身边的小几拍得粉碎,两眼散发出噬血的光芒,站起身来伸手一把将大长老的衣领抓住,全身的功力磅礴而起。
“老家伙,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我购置一枚灵枚你就唧唧歪歪,这些年你们三人合伙盗用族中多少星石为你们的儿女购置气丹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放说着一抖手,手指纳戒灵光一闪,两本厚厚的账本便出现在了手中,而后将帐本举起狠狠地摔在了已经快被自己掐死的大长老的脸上,扬长而去......
“咳咳咳......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上面写着什么?”大长老急促地喘息着指着掉在地上的帐本。
二长老与三长老同时蹲身下去捡起帐本,而后他们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张家与司徒家这两大世家毁婚约斗之事非同小可,同时还把东州的超然存在玄天宗给牵扯了进去,事情刚刚发生便被有心人获悉,立时传得天宿大陆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一切隐世高手都从中嗅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关注起此事来。毁婚这样的事情在大陆上可非同小可,一个弄不好就会出现族斗火拼,到时整个东州势力的平衡将会被打破。
这次事件首当其冲的就是废物张弛与天之骄女司徒玉儿的种种传闻。
没人看好已经没落了的张族,张族也在强大的舆论下抬不起头来,成为了大陆各大势力的笑柄与凡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弛之辱深入骨髓,张族的没落是从族人的灵魂的没落开始的,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是辱没全族的大事,族人当以血来捍卫,可是张族中的族人个个不思进取,都觉得与自己无关,有人甚至还在幸灾乐祸。
张弛与司徒玉儿的挑战不但没有成为张施同仇敌忾动力,相反却成为了全族人的笑柄。
张枢与张机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马上闻风而动,率领族内年轻一代找上门来,对张弛极尽羞辱讥讽之能事。
张弛虽然一脸的平谈在东躲西藏,做出与小小年纪不相符的老道表现,可是想安静地修练几乎成了一种奢望。
夜色正浓。
咚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伏桌翻阅着书籍的张放抬起头来,神色一动,开口叫道:“是弛儿吗?进来吧......”
吱呀......
房门轻轻地打开,一身夜行衣的张弛闪身进入到了张放的房间中,回手将房门关上。
“弛儿,你这是......”张放抬起头来,一脸的讶然。
“父亲......再有三个月就是弛儿的成人仪式了,弛儿想安静地修练一次,来跟父亲告别,成人仪式开始时,三个月后,弛儿自会回来......”张弛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