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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晋州城这里,晋州知府那日在刘雨霏的请求下放了身受重伤的萧子桓,扣押下孙二一群人,只是孙立却被萧子桓所杀,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孙立背后之人是谁,更不要说问出其他的消息了。
在将孙立拐骗的那些良家女子问清家世记录在册之后,晋州知府便派人将她们一一送回了故乡,惹得那些女子感恩流涕,还有晋州城的百姓对晋州知府好一番夸赞。
只是,晋州知府近日却是愁眉不展,只因虽然将这些女子送回了故乡去,但是自家女儿却没有半分消息,而且还有萧子桓的事情,虽说那****救了自己和刘雨霏,但是到底还是包庇了孙立,到时候还是要写进卷宗,将他传来问话的,若是罪责重大,只怕明年殿试的机会都要取消……
他心里几番计较,这边动身去了林山县,若刘雨霏所说的话没有虚假的话,那萧子桓现在应当在林山县县令府才是……
晋州知府心里这么所想,便吩咐了下人准备车马和调遣一小队士兵,让他们随他一起去一趟林山县,到时候若是萧子桓以及其余党敢反抗的话,则格杀勿论。
刘雨霏这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刚刚才与林梅从张太医那里出来,恰巧就碰到了守在那里的戚修婺,若不是刘雨霏以前与太戚修婺有些交情,只怕戚修婺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和林梅。
出了张太医那里,林梅拉着刘雨霏小声问道,“雨霏,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太子,这都不告诉我……也不太够意思了!还有,你上次会武功的事情,也是瞒着我的,老实交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刘雨霏一脸怏怏的,听了林梅这话之后有气无力的回道,“林梅,我以前的确见过他几面,但是一直不知他就是太子呀!更何况……他那样的性子,小时候还说让我做他媳妇,我爹在一旁听了脸色都白了,可是后来我才知……这话他起码对二十多位姑娘家说过!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几岁,却如此的懂得撩・拨女孩子,我哪会以为他就是太子啊!”
林梅也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道,“也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性子,若不是今日发起了火来,倒真和那些世家子弟没有区别呢……”
刘雨霏边听边点头,与林梅互相挽着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见到门房的小厮急匆匆的往东边的客房奔去,刘雨霏蹙了蹙眉,那边住的是舒望瑾和萧子桓,那这小厮到底是传谁的信,告知与何人呢?
“刘斌,你这是往哪里去?”刘雨霏喊住了那名小厮,细声细语的问道。
那小厮见着唤自己的人是刘雨霏,忙恭恭敬敬的应道,“回大小姐的话,小的这是去萧公子那里……晋州城的知府大人到了,现在正与老爷寒暄呢,听知府大人说,这次他是来问萧公子一些话的,老爷便让我去传萧公子过去……”
林梅没还做反应,刘雨霏却是一脸急躁,低声道,“他伤还没好,怎可擅自离床?”
“他那是手受伤,又不是腿,能有什么事?”林梅在一旁听到了刘雨霏的话,知道她虽然面上说不在意但是心里还有对萧子桓有些意思的,不然萧子桓受伤她为何这么心慌呢?
只是……萧子桓当初看上的却是刘雨霏的表妹张潇曦,这要是他以后见着了张潇曦,知道了当初救他的是张家的姑娘,那还让刘雨霏怎么办?到时候难道要姐妹共事一夫不成?所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现在就帮刘雨霏斩断对萧子桓那若有若无的情丝!
林梅心里是如此所想,可是事情又哪能如她的意?
刘雨霏不知林梅早在心里就对萧子桓深恶痛绝了,便吩咐那小厮道,“你告诉我爹,萧公子身患重疾,还是请知府大人移步客房吧……”
那小厮却是一脸为难,迟疑着道,“大小姐,可是,这……”
“不要为难他了,小生并无大碍了,想必这伤今年年底便会好了……”
林梅往自己身后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起萧子桓就已经站在了他们三人的身后,虽然这句话是对着刘雨霏说的,但是萧子桓却是目不斜视,只看着那小厮说话。
“你看,他自己都说他没事,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林梅见刘雨霏愣愣的样子,也有些心软,走过去便扶着她的手,一脸敌视的看着萧子桓,瘪着嘴道,“我们走吧,林诗还在屋里等着我们呢,要是见不着我们,指不定多伤心呢!”
林梅哪知林诗这个时候早已被舒望瑾拆穿了装疯卖傻的事情,现在二人正对峙着呢……
刘雨霏抿了抿嘴,见萧子桓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林梅,轻轻点了点头。
林梅对着萧子桓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故意提高了声音道,“雨霏,刚才我们去唐府的时候唐远志不是都说了吗,赵韬现在真心悔改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良配,但是……有人不稀罕,可是还有人将你当宝啊!”
赵韬……
萧子桓的身影蓦地一僵,突然想起了萧子衿和赵韬的事情,若是这事被赵韬发现告诉了刘雨霏的话,不说刘雨霏怎么样,她爹和林梅也得将他扒几层皮下来啊!
林梅见萧子桓的身影一僵,还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软肋,不由得意的瞟了他一眼,趾高气扬的挽着刘雨霏走了。
可是她们这才没走几步,便又遇见了周鄢姒和安远侯,这回轮到了林梅身影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掉头落荒而逃,可是却早已被安远侯看见了,因此也只能僵硬着扯起了一抹笑,干巴巴的喊道,“侯爷……”
刘雨霏看了林梅一眼,微微俯身向安远侯行了一礼,恭敬有礼的道,“民女见过安远侯……”
安远侯目光深沉的看着林梅,轻声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愿认我?罢了……再过几****便要随我进京,这林山县瘟疫横行,穷乡僻壤的,哪是你这种侯府千金小姐该呆的地方?到时候随我回了侯府,这十几年为父欠你的,定当补偿给你!”
周鄢姒本来就因为豫王和白姬的事情而心情郁闷,现在又见安远侯将林梅当宝一样,心里自然是不忿,但是又不能展现在脸上,因此也只能僵着一张脸微微笑一下,接着便马上转过了头。
林梅听了安远侯的话本来心里还是颇觉委屈的,但是越听后来心里却越觉得不耐,但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因此只能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也看的安远侯心里舒畅不少,可是站在林梅旁边的刘雨霏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明显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林梅。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有门房的下人跑来说,赵韬赵公子来了……
顿时,别说林梅了,就连心情本来还算平和的刘雨霏也不能能冷静了,只是林梅却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忙精神振奋的抬起了头对着安远侯道,“侯爷,民女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林梅推了推站在一旁的刘雨霏,“快走快走……”
“……”
刘雨霏默默地看了林梅一眼,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接着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了。
林梅见刘雨霏往自己屋里的方向那边走,忙跟在她后面喊道,“雨霏,你走错路了,前厅该走这边!……哎,你怎么越走越快了呀?等等我呀!”
安远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感慨,“这样的琬儿,真是像极了婉容她当年的样子……”
周鄢姒则在一旁磨牙,心里腹诽道,还赵婉容当年的样子呢!林梅这个样子,怕是现在带她去赵家老爷子老夫人那里去让他们认他们也认不出来这就是他们失踪了十几年的外孙女吧!更何况,赵婉容当年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和舒夫人安云棠可完全不一样,在京城那里口碑可好着呢!
若是林梅这样的性子,就算不得京城人的厌弃,可是想必也不会有人将她看作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吧!
安远侯许久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自己身旁还有周鄢姒,忙道,“姒儿,那便是你姐姐,到时候我将她接进了侯府,你们二人可要相处和乐才是……而且,琬儿她初进侯府,只怕还有许多的规矩都不太懂,以后,你可要多多督促她……”
周鄢姒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将血和泪都往自己肚子里咽,重重的点了下头,应道,“是,爹……”
而另一边,林梅拉着刘雨霏飞快的往县令府大门而去,走到一半刘雨霏却是发现了不对,死活都不肯随林梅一起走下去了,拖着林梅小声哀求道,“林梅,我们就不去了吧?”
“不行……赵韬那个败类竟然还敢来找你?!我都替他觉得丢脸!他竟然还敢来找你?”
林梅咬着牙恶狠狠道,真心为刘雨霏感到不值。
刘雨霏听了林梅这话也是有些黯然,她虽然对赵韬没有意思,但是心里也有些不好过,这些年她与赵韬发乎情止于礼,几乎没做过一件越矩之事,但是平日里有情男女该做的事情他们也一起做过,七夕也曾一起出去游玩过,中秋夜曾一起看过烟花,放过河灯。
她也本以为自己会和赵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等她生养了一双儿女之后也会帮赵韬娶几门小妾,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是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每一件事情几乎都让她措手不及。
林梅见刘雨霏真的伤心了,这下子也不敢再乱说话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若是真的不想见他,我便代你去便是,到时候绝了他的心思,让他再也不纠缠你……”
刘雨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只是,这事还当我亲自去说才是,事情也过了几个月了,赵公子****再找良缘才是,而不是执着于我一个人……”
“当初你和他有了婚约,其实我还是蛮高兴的……”林梅望了刘雨霏一眼,低声道,“我只知他才学出众,而你也是咱们这里有名的才女,可谓是登对的很,那个时候,大家都说赵韬可能会是以后的状元郎,说你有福气……那时我和隔壁村的春燕吵了一架,说明明是赵韬的福气好,才能遇上你……只是,这人呐,真是奇怪……”
刘雨霏微微一笑,面上还是有些动容,她的两个未婚夫都被人称是状元郎,虽然二人脾气南辕北辙,但是她和萧子桓实在相处不来,而赵韬……不说也罢!
二人小声说着些悄悄话,没过多久就到了县令府大门口,果然见到了久违的赵韬。
此时的他一身藏青色长袍,虽然不至于像萧子桓那样翩翩如玉,但是也算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了,只是他现在双眼红肿,下巴处微微有了些青色的胡渣,看起来竟是比两个月前苍老了十几岁……
“雨霏……”二人此时相见,刘雨霏一身素色长裙亭亭玉立,而赵韬却是衣裳不整胡子邋渣的,看起来倒是没有以前的那般登对了。
刘雨霏微微蹙了蹙眉,出于道义关切的询问道,“赵公子,你近日过得可还好?”
赵韬见刘雨霏待他的态度一如从前,眼眸里瞬时闪过一丝惊喜,苍白的脸上瞬间就有了欢笑,欣喜的道,“刘小姐,我……很好,不知这些日子刘小姐可过得好……不,这句话倒是我唐突了,那件事是我糊涂了,刘小姐你……”
“这就请您放心了,咱家雨霏好得很呢!”林梅见这两人腻腻歪歪客客气气的,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抢了赵韬的话头道,“这段日子没了你,咱们雨霏可是过得不能再好了,而且……有了一门好婚事,那家的公子是江南萧家的显贵,不知比起某人强到哪里去了!”
林梅心里只道,现在她还没嫁给舒望瑾呢,他就敢公然去青楼那样的地方,那要是以后她嫁给了他的话那还得了?岂不是每天都要看着他出去风流,然后将一门又一门的妾室抬进家里气死她了?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舒望瑾蹙眉苦想解决之策的时候,林诗却从一旁的栀子花从里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见到是林梅之后就立马奔向了这边,一身脏污,手上和脸上都是被划伤的痕迹,皱巴着一张脸委委屈屈的看着林梅,噙着一腔的热泪,死死的抓着林梅的衣袖,小声抽噎着。
林梅一下就就忘记了要问舒望瑾的事情,用自己的衣袖帮林诗擦了擦脸,担心的道,“小诗,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成,不然你怎么躲到这里去了?”
林诗摇了摇头,紧咬着嘴不说话,看起来颇为可怜。
舒望瑾却没有林梅那样的粗心大意,皱着眉将林诗打量了一遍,发现她的衣袖上面不仅有泥土和草叶的黏汁,更有木槿花的淡淡香气,但是……县令府总共只有这么大,而且种植了木槿花的地方也只有后厨那里……看林诗这副模样忙,该不会刚从那里出来不久吧?
林梅没注意林诗身上的木槿花香气,只是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小声地安慰着她。
没过多久,刘雨霏安抚好了刘县令之后便寻着那些下人所说一路寻找林梅和舒望瑾,她刚才回了趟屋子,发现林诗不在了,这才来找林梅,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林诗应该是和林梅在一起。
果然,刘雨霏才转过了这个屋角便看到了林梅,林诗也在她的旁边,只是刘雨霏刚刚走近便发现了林诗的异样。
“林梅,小诗这是……”刘雨霏见着这样可怜的林诗,面上有所不忍,“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洛儿不是守在她身边的么?”
林梅摇了摇头,蹙着眉道,“我也不知……她刚刚从这个花丛里钻出来就是这个模样了。”
“那我们先送她回去吧……大抵明天林伯父和林伯母便会赶到这里,到时候小诗见到了父母,说不定会恢复一点……”刘雨霏扶着林诗,担忧的叹了口气。
她以前是还只要看着林梅就好了,现在不仅是林梅了,就连林诗也必须得她看着了……实在是,心累啊!
舒望瑾点了点头,看着林梅道,“你和刘小姐先去吧,等会儿我便去找刘大人。”说完,舒望瑾便看了林诗一眼,见她似有所觉的微微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这下子心里的疑虑就更深了。
林梅自然是没发现舒望瑾看着林诗别有深意的目光,与他告别了之后便和刘雨霏一左一右的扶着林诗走了。
“雨霏,你说这茶里面下的药会不会就是我们先前找张太医要的药啊?到时候他要是把我们给抖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到时候,会不会被杀头啊?”林梅看了看走在一旁的刘雨霏,小声地问道,面上满是惊惶不安。
刘雨霏也是一顿,现在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面色一紧,压低了声音道,“我先让洛儿帮小诗洗浴,我们去一趟药房。”
林梅点了点头,抿着嘴道,“张太医那个人油滑得很,要不是上次我用舒望瑾来威胁他,只怕他还不肯给我那药呢,现在只怕若是婺公子……不,太子殿下一声令下的话,他就会立马把我们俩给出卖!”
“如此,那还是早点去解决此事的好,不然的话后患无穷……”刘雨霏沉声应道,又看了一眼自己扶着的林诗,眼里满是感伤。
而就在林梅和刘雨霏去了张太医的药房之后,舒望瑾经过后厨的时候又见到了林诗,不由顿住了脚步,静悄悄的站在林诗的身后。而林诗,根本就没有注意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后,只是一点一点的用手将土铺到了一处看起来刚刚挖开的新土地上,最后还不忘细心的在上面拍了些细尘,让这块土地与别处别无二样。
待林诗做好这些小心翼翼的转身过来的时候,猛然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黑影站在自己身后,差点没被吓得晕过去。
而舒望瑾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声道,“林小姐,你这是忘了回屋的路么?不过……若要说起来,刘小姐的寝居离这里也有段距离,林小姐竟然能自己走到这里?”
林诗看到了舒望瑾之后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右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襟,立马就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眨着一双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舒望瑾,瘪着嘴泪光吟吟的道,“你是谁……我要雨霏和林梅……”
舒望瑾看了林诗满手的泥土,嘴角的笑却是越来越深,“林小姐,现在林姑娘和刘小姐都不在,继续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林诗的手颤了颤,看着舒望瑾的表情也带了丝惊惶,这个男人太过恐怖,也不知林梅是从哪里招惹过来的!
“林小姐,想来,豫王喝的那杯茶里的药应该就是你下的吧?”舒望瑾瞥了一眼林诗刚刚掩埋过的土地,上面还依稀能看得清湿润的痕迹,显然是刚被人掩埋没多久。
林诗的身子颤得越来越厉害,她咬了咬牙,本来天真无邪的面孔也慢慢阴森了起来,“我的确没有疯,但是有一件事我没有瞒你们,我的确失忆了,除了林梅和刘雨霏,我再也不记得任何人……不过,舒公子,这些事情好似都与你无关吧?”
“的确与在下无关,只是……却与林姑娘有关。”舒望瑾微微挑起了眉,满眼的兴味。
“呵……舒公子倒是有趣,我与你只相处了半天,但是也发现了一件事,你喊别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都喊做‘小姐’,唯独林梅你喊做‘姑娘’,看来林梅在你的心里果真是与众不同的……”说到这里,林诗的语气也带了丝黯然,但是更多的却是真心实意的高兴,“虽然与你相处不多,但是也能感觉得出你与其他的男子都不一样,应该是个好人。”
“在下应该多些小姐夸赞么?”舒望瑾的脸上依旧满面春风,只是笑意却没有到眼底里去,这林诗装疯卖傻了这么久,心机之深,实在是不可叵测,若是对林梅起了坏心思的话,只怕刘雨霏也会中招吧!
“免了,只要你当做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们俩便两清了!”林诗对舒望瑾的话嗤之以鼻,不屑的偏过了头。
舒望瑾微微抿起嘴角笑了一下,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深,“林姑娘和刘小姐现在已经去了张太医的药房,只怕太子那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现在正在药房里守株待兔……林小姐,在下只是不知,你与豫王无怨无仇,为何要惹祸上身呢?”
“你……算了,看在你是林梅未婚夫的份上,我就勉强信你一回!至于林梅那个傻丫头……天啦,雨霏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傻了!”
林诗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褪去了先前的呆愣傻气,性子简直和林梅如出一辙。
“在下洗耳恭听……”舒望瑾微微一笑,嘴角抿起的角度直了一点。
“那个……唐远志不是我的便宜老……相公吗,林梅气不过我的遭遇,便带着刘雨霏去了唐府为我讨公道,而且……那药可是林梅问张太医要的,你可千万别冤枉我,你家那位一肚子坏水,想让人家唐府绝后呢……虽然,我不记得唐远志了,但是,每次见到他还是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我就偷梁换柱,换了林梅的那药,可是……在后厨的时候,周鄢姒那厮拿错了茶水,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将剩下的药粉给消失灭迹了,却偏偏给你看到了……”
林诗说到这里,不由瞪了舒望瑾一眼,“我可是在帮你家媳妇,她和刘雨霏在一起,做事根本就不计后果,若不是每次我在后面帮她们收拾烂摊子,只怕你回来的时候就见不到她们了!”
舒望瑾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林诗的这意思是……
“我自认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们俩的事,所以,今日这事?”林诗悄悄觑着舒望瑾,心里也有些忐忑,她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可不想这么快就又死过去!
舒望瑾轻轻颔首,淡然道,“林小姐,这件事在下会帮林姑娘善了,不牢林小姐操心了。”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今天这事,尤其是我没疯的事可千万不要告诉林梅,不然的话照她的脾气,很有可能会和我决裂……”林诗面上微微有一丝伤感,虽然她清醒过来没多久,但是林梅和刘雨霏是如何待她的她的心里自然有数,但凡有点良心的话也不会去出卖林梅。
舒望瑾对这事到时不知可否,只是临走之时抛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道,“装疯卖傻也不是长久之计,难道林小姐甘愿像现在这样生活么?”
林诗蹙着眉看着舒望瑾远去的背影,嘴里啐道,“腹黑男!也只有林梅那样的小白才会被你吃的死死的!”
舒望瑾本来愈要走远的身影蓦地一顿,面容恍若凝固了一般,许久才缓缓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林诗,直到林诗觉得自己一身都发毛的时候,这才垂下了目光,一言不发的又转身走了。
“……”不行……
林诗暗暗磨着牙,她一定要和林梅说小心舒望瑾,她现在都能想象得到林梅未来的生活了,肯定很凄惨!
舒望瑾和林诗分别了之后,一个人回了客房,因县令府地方窄小房屋数量也少,为了给三位皇子腾出地儿,刘县令自己都住下人房里去了,也就只能委屈舒望瑾和萧子桓住在同一间客房了。
萧子桓这个时候已经醒了,有气无力的半倚在床头,见了舒望瑾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瞬时气焰就上涨了,笑着道,“怎么,舒当家好似心情不好?”
舒望瑾本来没怎么在意萧子桓,只是心想着先前见到林诗的那一幕幕,突然听到萧子桓戏谑地开口调笑自己,便抿着嘴角淡淡笑了一下,轻声道,“在下倒是忘了,萧公子现在正卧病在床,且饱受相思之苦,的确是见不得他人快・活的……”
“……”
萧子桓顿时被舒望瑾的这席话给气的伤口又痛起来了,偏偏还无从反驳,则是咬着牙一脸深沉大恨的表情注视着舒望瑾。
“萧公子,若要算起来,你还欠在下几万两银子……京城的那些铺子,还有苏杭沿海各地,这些帐在下都一一记着的……”舒望瑾扬起了嘴角,春风满面,“送萧小姐进宫想必应该也花了萧公子不少银两才是,在下不忍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便给萧公子一个期限如何?”
“不必!”萧子桓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也因失血变得惨白,咬咬牙道,“明日小生便还给舒公子!”
舒望瑾笑笑,和声道,“如此的话,那就请萧公子尽快兑现承诺才是……”萧子桓现在身上应该也没有多少余钱了才是,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那股势力到底是何人,戚修朝和戚修婺都想查清萧子桓背后那人的身份,但是却一直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孙立的事情倒是让萧子桓背后的那个人的身份稍稍浮出了水面,只是这后面的事情,还是迷雾重重……
萧子桓伤口疼痛,便闭目养神,看也不看舒望瑾一眼了。
舒望瑾瞥了萧子桓一眼,心里微微有点惋惜,如此的人才,却被未来两大执政者所忌惮,倒是可惜了他的一腔才华……
若不是萧子桓与他背后的那人牵扯不清,也不至于惹来太子和豫王如此的忌惮,更是决定联手明年让他在殿试上名落孙山,就算不是这样,也要将他贬至外地为官,永世不得回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