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荒崖,荒凉冷落,人迹罕至,放眼望去,广漠无垠,全是一派死寂的景象。
“九幽青棺,真如江湖所言?”
孟良看着荒凉的无荒崖,他心中感慨万千,这人的生死,乃天命所为,哪有死后重生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是真的。”李琦有所希冀地说道。
“死而复生,不信也罢。”叶方不惧生死,不畏世间鬼怪,在他的眼里,只有强者方才能永存于世间。
“既然江湖有所传闻,自然也不太简单。”
“民间传闻,妖魔鬼怪,那这么说来也是真的了。”李琦笑着说道。
“死人入棺,长埋于地下,必然是一堆白骨。”叶方一本正经地说道,“九幽青棺来历不明,传闻是天界的宝物,真假不知,但此棺非比寻常,或许李芈的死亡,才是印证九幽青棺的开始。”
“你的意思是源主真的有可能死而复生。”
“如若李芈真的能死而复生,那江湖还是江湖吗。但愿生死如常,人间太平。”
“瞧你说的,怎么跟个出家人一样,这还是我认识的叶方吗。”李琦笑道,“我哥要是真的能死而复生,那真相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少主,该回去了,庄主估计已经到万剑山庄了。”
话音一落,李琦便同叶方,孟良二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东方发白,途径百休林,叶方便叫孟良慢下脚步,停下歇息。
“二位何不到庄内歇息,前方就是万剑山庄了。”李琦不解地说道。
“日出东方,恰逢良辰美景,岂不妙哉!”叶方说道。
“那二位在此歇息歇息,我先回了。”
看着李琦远去得背影,叶方脚步轻盈,徐徐走到孟良身后。
忽然,叶方剑鞘自落,一把长剑直接架在了孟良的脖子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良看着叶方的长剑,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既知如此,为何还要潜藏在万剑山庄,你不知道真的孟良已经死了吗?”
听着叶方口中的说词,孟良从容自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是庄主的意思?”
“孟良的尸体是我亲自埋的,就在百休林。”
“叶方,你太累了。”
“你究竟是谁?”叶方目光如剑,寒意凛冽,因为此时他只想知道真相。
“我就是孟良。”
“孟良已经死了。”叶方喊道。
“叶方,源主之死,你可想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
“现在江湖上,尽是关于源主之死的消息。江湖人,没有人相信源主真的已经死了。”
“既然李芈没死,那九幽青棺中的尸体又是谁的?”
“你这样认为,但江湖人却不这样认为。”
“你不是江湖人?”
孟良因为李芈之死被杀,今日又因李芈之死而被叶方怀疑。
“如果源主真的死了,那这个江湖上必然有鬼。”
“民间传说,鬼是杀不了人的。”
“叶方,因为你没见过恶鬼杀人,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太天真了。”
“照你这么说来,你是夜间的活鬼。”
“叶方,你怎么跟庄主一样,源主之死背后的真相。”
“李芈死亡的真相,自然用不着你孟良操心,而你孟良又是何方神圣。”
叶方手中的剑刃锋利无比,不知不觉,已然在孟良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如果我不是孟良,那你该如何辨别我的真假呢?”
“很简单,易容术这样的小伎俩还需要隐瞒吗。”
“就算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孟良,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
叶方的武功自然在孟良之上,既然孟良如此一说,难免让叶方心中生疑“这么说来,你真不是孟良。”
叶方右手执剑,左手慢慢划过孟良的脸颊,但是叶方还是于心不忍,迟迟不肯撕下眼前这人的面皮。
叶方心绪难平,但是突然之间,他手指劲道激增,四根手指狠狠地扣孟良的脸上,继而,用力一划,直接将孟良的脸被撕烂了。
叶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旋即,丢掉右手中长剑,两只手在孟良脸上寻找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找到。
真相摆在面前,但叶方无所适从,只是让面具遮尽他满脸的不甘。
“不是易容术,你究竟是谁?”
“孟良便是!。”
孟良的回答,简单四字,但是那四个字就像是四把长剑,直接刺进了孟良的心里。
……
日升东方,鸡鸣犬吠,无名街南北闹市又已经开始了。
李傪嗣一夜未睡,此时坐在玄武堂上,静待一人。
“他是真的。”
叶方悄无声息,进入玄武堂后,细将孟良之事说了出来。
“不是易容术?”李傪嗣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是别人,他就是孟良。”
听闻叶方如此一说,李儏嗣突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那冥源所杀之人是何人?”
“不是别人,也是孟良。”
叶方话音一落,李儏嗣的身子随之猛然一抖,慌忙问道:“你确定亲手把孟良埋了百休林。”
“百休林中的死人就是孟良。”
李儏嗣面色大变,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确定不是易容术。”
“不是!”
李傪嗣苦笑道:“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鬼!”
“鬼不能杀人,亦不能被人所杀。”
“那他究竟是谁?”李傪嗣一掌拍在案上,大怒道。
“这世上有两个孟良!”
李儏嗣仿佛中了魔怔,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
“芈儿难道真的是他杀的?”
李儏嗣仿佛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但紧接着,他若无其事地说道:“天底下,只有老夫才能杀了芈儿,其他人都不行。”
“就算大罗神仙也不行吗?”叶方突然问道。
“逆天改命,杀的就是大罗神仙。”
说罢,李儏嗣开始肆意狂笑了起来,仿佛他就是主宰天命的人间天神。
“叶方,你好生记着,孟良不得不妨。”
“他会六道玄经?”
“根本不可能!”李儏嗣眉头紧锁,转而笑道,“但谁又知道呢。”
“您的意思是杀了孟良?”
“不,真相未破,此人还有用,暂且留他一命。”
玄武堂中,李儏嗣面露狰狞之色,但转瞬之间,他又似一个疯子一般,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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