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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去!去哪里?去干什么?
三个问题一个个催人头痛,厉爵修看着镜子里浑身赤裸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昨天说了些什么?
无数层层叠叠的盒子在房子里堆成了山,被淹没在里面的阮昔一脸崩溃地掩住脸,拒绝着女佣人捧着裙子过来的脚步,一面惨叫,“你走开,我我不要穿了!”
“阮小姐,这是最后一套了,试完就好了。”
“我不信……”
阮昔已经无数次后悔答应厉爵修参加晚宴了。
不就是一个晚宴吗?不就是当一个女伴吗?
她又不是没参加过,帝炎就是专门这方面的课程,论研究起来,她要比厉爵这个无敌的大白目要懂得多了。
厉爵修怕女人,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共场合的宴会。
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阮昔有种被雷劈到的迥异感。
本来,厉爵修让她当女伴的时候,她一心想的却是那个出名的文柳柳,所以才会答应的。
哪知道,这根本就是厉爵修第一次参加宴会,不光麻烦而且烦躁。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接下这个烫水山芋的?
厉爵修从店里订了数百套的衣服来给她试,她真的要试崩溃了,不光有衣服还有鞋子首饰,每一样都堆成了山让人晕倒,阮昔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帝炎……
还是放她回去吧。
这种不是人干的活,哪里适合她呢?
女佣人还捧着衣服在后面追着她,阮昔跑着跑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穿着异样精致的纯白色西装,修长挺立,身上散发着一股宁人的香气。
这样美好。
扶住怀里的阮昔,厉爵修的脸更臭了。
“你怎么没换衣服?”
阮昔身后的女佣怯怯地说,“阮小姐,她不肯换,所以……所以……”
眼看她就要哭出来,阮昔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妥协了,“好了,我换我换还不行吗?”
厉爵修挑了挑眉毛,薄唇微掀,“你今天可是我女伴,不要丢我的脸。”
“什么!”阮昔听着就要跳起来。
一直跟在旁边装隐形的老胡终于忍不住了,拦在阮昔面前让她不要动怒,“阮小姐,时间来不及了,你还是快去换衣服吧。”
又不是结婚,要这么准时干嘛!
阮昔忍住了心里的吐槽,一想到这都是自己找的。
就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活该她这么多事!
厉爵修站在门口等着,姿态优雅,活脱脱一个英俊的王子,晕黄的照扫落在他的身上,美妙不可方物,他很少打扮得这样光彩夺目,大半的时间都很随兴。
戴着黑框的太阳眼镜,遮掉了大半的脸。
也遮掉了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而现在,他就好像发光体,除掉了原来的遮蔽物,露出本来的面目来。
如此令人心动。
阮昔走了几步,走到了大门口,一眼看到他的口袋里,还插着一只玫瑰。
还真像一个新郎倌……
明明是一个从来不参加宴会的男人。
居然会让她当女伴,去赴一直倒追自己不成的女富豪,这种诡异的设定……也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阮昔一心想的却是宴会上的难堪,而厉爵修漫无目的视线,终于收回,落到了她的身上。
黑色碎钻,丝质裙摆,长而弯曲的缎发。
醉人而妖媚的脸庞,淡淡的嫣红在两颊,精灵般的双眸在妆下显得更加深邃迷人,红菱嘴唇微微噘起,仿佛引人亲吻。
胸膛里,一颗心砰砰跳动了起来。
看着她,厉爵修站定未动。
天地间,好像只能看到她的美。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是美的。
美得漫不经心,美得随意而慵懒。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惊艳。
白嫩的肌肤衬着黑色的晚礼服,更加白得耀眼,十指纤纤,每一只手指都这样细腻而美丽,正拎着自己的裙衫,防止太长而坠落地面。
厉爵修突然很想,把她藏起来。
藏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相让别人看到。
这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文柳柳举办的慈善晚宴在她自己的一处豪宅里举办,邀请了各界知名人流,不乏商界名流,还有各种的社会人士,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每一次都有许多人捧场,给了她极大的自信。
更加热衷于这场交际场所,也给了她空寂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只不过,她想要请的人却从来不来。
这让她丧气不少。
就算如此,她还是打扮得如同花蝴蝶一般周旋在各个宾客中间,寒暄交际。
这就是她最大的乐趣了。
一个侍者端来了酒水,媚意动人的文柳柳持了一杯,紫色晚礼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漂亮的造型衬得她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只有眼神传达着与外表不符的历练感。
拨了一下波浪般的长发,露出白瓷般的肌肤,细肩伶仃,有种让人绝宠的怜弱感。
招待了一个宾客,她笑着扯起裙子走向了刚进门的年轻男人。
上前拥抱了一下,显示出她的亲切。
大手揽上她的腰迹,顾声平微微一笑,迅速地放开了。
“你今天来得可真晚。”
文柳柳嗔怒,满场都是一些无趣的人,只懂得奉承她,只有顾声平才会给她带来一些稍稍不一样的感觉。
“耽搁了一下。”
淡应了一声,顾声平从桌上拿了酒杯,迎上前,和漂亮的女人碰了一杯。
“我来得还不算晚,会有人更晚的。”
“你说谁?”
说到这个,文柳柳漂亮的眉毛挑起来,“你说的是你的女伴吗?今天可有舞会,晚来可就抢不到风头了。”
顾声平摇了摇头。
“不是?”文柳柳可不喜欢猜谜,“那是谁?”
“没办法,她拒绝我了。”
“哈?”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文柳柳的美眸瞪大,“你不是情场浪子吗,还有女人是你搞不定的?”
顾声平笑悠悠地,毫无动容,“这不是很正常吗?不过好在,失去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寂寞的。”
“这倒是,挺符合你的性情。”
“不过,我挺好奇究竟是哪个女人,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顾声平看向这个漂亮动人的女人,她真是得天独厚,美得惊人,“不像你,总是惦记那个人,就谁都看不上了。”
板了脸,文柳柳很不喜欢他说这个话。“我心情正好,不要惹我。”
“你送了计划到他的面前,他都不看一眼……你说,你还有机会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
顾声平笑了笑,完全不生气,“不过,你今天可以如愿以偿了。”
“什么意思?”
“看到你心里的那个人。”
文柳柳呆住,整个人像傻了一样,“你说的是?……不可能,怎么会呢?”
从来没有人能够把厉爵修请到的,他从来不买任何人的面子,也不喜欢出席共公场合,边捕捉他一张照片都那么忙,更不用说要他抛头露面了……
“你爱信不信,不过今晚他一定来。”
文柳柳还是不信,她每一次举办宴会都会邀请厉爵修,从来没一次得到回应,最多就是送到善款,本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爱恋得这样自怜自伤,而那个狠心的男人从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守着堵他,只会惹他厌烦。
这样知情知趣的女人,他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也只有厉爵修才会对女人这么绝情吧。
轻叹了一声,文柳柳的眼里满是寂寞,“我知道,你是在拿我寻开心,不要这样折腾我了。”
顾声平也不多说,笃定了厉爵修一定会来,这是他布的局不是吗?
而此时的厉宅……
厉爵修眼里除了阮昔,再没有其它人。
门外的车还等着,庭院里一片寂静。
不相干的人全都不见了。
一阵微风吹过,阮昔的的头上掉落了一片叶子,她的两手还拉扯着过长的裙子,自己没办法拿掉叶子,只好走到厉爵修面前,让他拿掉。
厉爵修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摘下了叶子。
陡然,把她抱到了怀里。
“吡”地一声,几千万的名贵长裙在他的手里被撕裂了。
怀里的女人还来不得惊呼,被厉爵修堵住了红唇。
一阵混乱过后,阮昔发现自己被他抱到了充满男性化的卧室里,这里,赫然是厉爵修的卧室。
眼里水汪汪地,看着他的眼神。
一阵悸动。
一阵电流从身上窜过。
阮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厉爵修狠狠地吻住了她。
随即,长裙在他的手里变成了碎片,破破烂烂。
阮昔还想着晚宴再不去就真的迟到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又被他紧紧搂到了怀里。
心里隐约知道,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厉爵修真的要把她撕成了碎片,吞到肚子里去。
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把她整个禁锢得动弹不得。
按捺在床上吞掉了唇舌,脱掉了衣物。
两个人,就这样亲昵地碰到了一起。
阮昔呼吸都喘不过来,两眼这晶晶地看着他,厉爵修看着,吻上她的眼皮。
她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呻吟。
厉爵修并不停止,顺着她的面颊往下,落到了鼻尖。
他好像并不懂得亲近女人,而且对于吻的认知也比较凶残,只知道用力的吻,拼命地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狂情炙热液传染给了阮昔,让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