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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极少数被老天眷顾的幸运儿,很少有人的成功会来自偶然。
那些风光无限的成功者的背后,可以说几乎都曾经历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挣扎与咬牙玩命的奋斗。但人性奇怪就奇怪在人们往往会对过去视而不见,他们只会盯着你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选择敬畏或者鄙夷,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碌碌无为者总占大多数的原因。
庆幸的是,燕东来虽然命运坎坷,但好在没有被生活辜负,从一个落魄山村的穷小子逐渐成长为了在东海叱咤风云的大枭。
诚如那句老话所言,所有杀不死你的东西,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两人喝了一瓶路易十三,一瓶白兰地,一瓶马爹利蓝带,还有一件空啤酒东倒西歪的倒在桌上。李浮图和燕东来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不少,但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酒量都不算差,可有句话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燕东来一直断断续续在说自己的故事,李浮图扮演一个合格的听众在默默听着,当这场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的光景,作为满桌空酒瓶最大罪魁祸首的燕东来脸色酡红,面露醉态。
“黎经理,扶燕老哥去休息吧。”
李浮图虽然脸上也看得出来跟明显的酒意,但显然要比燕东来强上那么几分。他扶着已经有些不清醒的燕东来站了起来,将燕东来交给进来待命的黎堂。
“李少严重了,您是老板的贵客,这么叫我实在是太折煞我了。如果李少真看得起我的话,叫我一声小黎就行。”
黎堂笑着道,同时小心翼翼的将燕东来从浮图手里接了过来。
“李老弟,今晚我说的话有点多了,希望你别介意。”
燕东来满脸通红的道,酒这玩意,只有和人的情绪叠加起来才能挥威力,虽然今晚这场酒还没到他的酒量底线,但他此刻脑中的确有些混混僵僵,也没逞强拒绝黎堂的搀扶。
这些故事,他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和李浮图说出口,也不完全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或许酒精怂恿。作为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爷们,即使再如何苦闷,也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就和人推心置腹,但燕东来再如何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机器钢铁,这些故事憋在心里这么久,他也难受,况且他今日邀李浮图来皇朝本就存着进一步拉进关系的目的。
还有什么比分享隐私更能增进感情的方式?
所以今天这场酒后吐真言,燕东来是无意也是有意,但不管怎么说,说出那段陈年往事,他心里多年堆积的苦闷也算是得到了宣泄,就仿佛卸掉了一块堵在胸口的巨石,整个人莫名变得轻松了许多。
告诉李浮图过去的故事,燕东来并不后悔。
“燕老哥,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爷们,能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
李浮图看着燕东来眼神中少了几分戒备与距离感,多了几分发自肺腑的真诚。
燕东来虽然少了一个肾,当他却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爷们更像一个男人。
燕东来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李浮图的肩膀,“今晚就别回去了,既然来了燕哥的地方,燕哥怎么着都会让你尽兴而归。”
不待李浮图说话,他便扭头对扶着自己的黎堂吩咐道:“小黎,就交给你来安排了,要是不能让李老弟满意,我唯你是问!”
黎堂自然不可能违抗命令,况且他之前也没少干这类的事情,只不过和以往的应酬不同,他可以很清晰感受到老板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似乎很不一般。
“老板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黎堂毕恭毕敬的低头应了声,然后和李浮图告罪一声,“李少,您先稍等一会,我先带老板去休息,马上就过来给您安排。”
“燕老哥,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李浮图苦笑,他还真没有什么寻花问柳的心思。
“李老弟,你无须多言,这算是燕哥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走,要是走了,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做兄弟的。”
燕东来似乎知道李浮图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要知道我这里可不光光只有酒好,很多人来皇朝可都是为了这里的美人,李老弟,既然来了宝山,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就这么说定了,你在这里稍坐一下,黎堂马上过来,李老弟,你还年轻,正是放纵的年纪,可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啊。”
言罢,他还朝李浮图递了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的眼神,随即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被黎堂搀扶着离开了包厢。
李浮图苦笑,目送两人离开。他知道燕东来是一番好意,但他和来这消遣放松的成功人士们不同,他没那么急色,而且对风尘女子,他也不怎么感兴趣。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句话叫盛情难却,既然燕东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拒绝,那未免太有点不近人情了。
李浮图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迫于无奈不得不当嫖客的一天。
这算不算是逼良为娼?
李浮图苦笑着摇摇头,只能无奈的重新坐了下里,拿起桌上一个啤酒瓶,将里面最后残留的一点酒倒进了杯子里,一个人自斟自饮。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这世上什么样的龙潭虎穴他没闯过,他又不是身具长生不死功效的唐僧,难道还怕了这蚕丝洞里蹦出来几个蜘蛛精白骨精把他吃了不成?
而且既然燕东来对这里的美人如此有信心,李浮图转念一想,觉得索性见识见识下也好,他也想看看国内的勾栏市场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卫道士,在国外也不是没有风流过,虽然为了照顾燕东来面子不得不留下来,但到时候究竟动不动真刀**,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这么一想,李浮图的心态也逐渐开始变得洒脱起来,就真像个来买欢的嫖客一样,安然自若的坐在包厢内喝着小酒,等待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