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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到薄晏晞躺在沙滩上悠然的晒太阳,秋意浓刚走出停车场的出口便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对方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像堵墙把她的视线隔开。
等到秋意浓后退了几步,找了另外一个角度再去看的时候,太阳伞下的男人已经走了。
秋意浓气结,又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身后有道人影走过来,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那儿只有一张空空荡荡的沙滩椅。
“你想找mk集团董事长的丈夫?”
秋意浓寻声侧头看向身边的身影,没想到是卫景言,这个在宁爵西兄弟团中几乎不怎么言的男人。
“嗯。”秋意浓对卫景言并无不好的印象,大概是不熟,她不由多说了两句:“这个男人同样是银亚的总裁薄晏晞,我和宁爵西离婚后,你们还联起手来对付过他不是吗?”
卫景言手中把玩着一张烫金邀请函,笑的意味深长:“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承认哪个身份,现在的他似乎更享受的是安浅的丈夫,而不是你的妹夫。”
秋意浓先是惊讶,继而又了然,宁爵西的哥们个个长袖善舞,卫景言又岂是等闲之辈,知道薄晏晞的底不足为奇。
“那如果你是我,你现在会怎么做?”秋意浓倒想听听卫景言说什么,若是他不回答,她大不了这话句白问罢了。
卫景言低头笑了下,显的若有所思,唇际的笑痕不露声色的举了举手中的邀请函道:“今晚七点半,半季酒店,mk集团举办的年终宴会,我缺个女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去。”
“薄晏晞也会去?”秋意浓瞧着他,疑惑的问道:“他不是从不在公众场合出现的吗?”
卫景言眸中闪着不以为意的光芒:“据我的推断和猜测,像mk集团的这种大型宴会他一般都会陪同安浅参加,不同的是他在暗处罢了,到时候你仔细找一找,总能找得到他的身影。”
秋意浓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朝他笑了笑:“那麻烦你了卫少,请问做你的女伴要注意什么?”
卫景言无所谓的耸肩:“穿礼服就行了。”
秋意浓摸摸鼻子,他有说等于没说嘛。
“那我先去逛逛,七点在半季酒店门口等你。”秋意浓朝他摆手,迅向停车场走去。
卫景言目送着她离开,在进入海底通道前拨了一个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你在沧市?”
“嗯,在和mk集团谈一件合作案,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想确定下你晚上参不参加mk集团的年度晚宴。”
“我已经拒绝了mk集团的邀请,两个小时后我要飞重庆。”
“是嘛,晚上你女人可能要去mk集团的年度晚宴,到时候……”
电话那头瞬间响起男人的低咒,卫景言毫无意外的听到了宁爵西在电话那头吩咐秘书改签飞机票。
目的达到了,卫景言挂了电话,身后慢慢走过来一个人。
裴界斜着眼看卫景言:“约上了?”
卫景言兴趣缺缺:“这种试探有意思吗?你不怕宁少和你翻脸?”
“怕什么,真金不怕火炼!”裴界摸着下巴冷笑:“若是她对宁少是真心的,我犯得着让你当饵去试她吗?如果她真的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到时候让宁少看看,也让这小子早点死心。”
卫景言撇了下唇,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约了秦商商,不怕你那个小女朋友吃醋?”
裴界冷酷的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嘛跑了一个再找就是了,兄弟不一样,一辈子的兄弟!”
冲着裴界这句话,卫景言重重的拍了拍裴界的肩,同时满眸兴味的眯起,今晚真是好戏连连。
秋意浓在沧市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挑选礼服的地方,实在是因为她对沧市不太熟,上次过来也是在杭景尧的陪同下参加了一场宴会而已,想不到今晚又要参加一场,还是参加的是mk集团的宴会。
挑完礼服,秋意浓开车在半季大酒店门口等待着。
七点,卫景言的车准时过来了。
秋意浓提着礼服裙摆主动上前:“不是七点半吗?可以提前入场?”
“没关系,可以提前进去。”卫景言穿着白色的礼服,彬彬有礼的朝她弯了下腰,然后让她把手放进他的臂膀里。
秋意浓照做了,一边走一边开口:“卫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卫景言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人员。
秋意浓笑语嫣然的看他,语不快,处变不惊仿佛又非常随意:“今晚你打算怎么诱惑我?”
卫景言一时没有回答她,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悠然的站着:“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难猜啊。”秋意浓依然只是浅浅的微笑:“因为你和裴少他们是站在宁爵西那边的,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不会给他幸福,但是你们又拿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他,所以派了你来使美男计,这是电影里最常有的片段。而且你的行为引人怀疑,在那几个人中你一向是置身事外的心态,这次主动上前,不显得特别明显吗?”
卫景言:“……”
这个女人果然聪明,不愧是宁少看上而又不舍得放手的女人。
他也不跟秋意浓绕弯子,指着近在咫尺的大厅说:“要进去吗?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见不到薄晏晞。”
秋意浓也不矫情,弯起眉眼,笑容淡雅:“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今天白天我没见到他就是被保镖给挡下的。”
都是人精,自然听出来她的意思,卫景言认栽了:“保镖我替你摆平,行了吗?”缓了缓,又低声音道:“宁少那儿……”
“成交,宁爵西那里我不会说一个字。”秋意浓笑容狡黠,看着卫景言的脸又想到了什么,“要不这样,卫少,你我的戏照演,等宁爵西看到我和你好上了,他一气之下肯定会和我分手,到时候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你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卫景言眼色微深。
秋意浓垂眸盖住眼中的真实情绪,风轻云淡又有些烦恼似的口吻说:“是啊,都是他一厢情愿,可是我又甩不了他,不如你帮帮我。”
卫景言看着她眼睛都不眨,再掀眸便看到了从外面匆匆而来的身影,宁爵西比他和裴少预计的早来了半小时。
而从宁爵西的神情来看,似乎听到了她刚才的话。
秋意浓见卫景言没有反对,以为他默认了,伸手想挽上他的手臂进大厅,却不料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给攥住小手,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转眼撞进一堵熟悉气息的男人怀里。
“想甩了我,问过我的意见吗?”男人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揉碎镶嵌进体内。
秋意浓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到,眸色清晰的抬头看他,像是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笑容满脸,轻巧温声道:“这儿风大,我们进去好不好?”
毫不顾忌这是在公众场合,宁爵西捏着她的下颚,低头旁若无人的吻住了她。
mk集团的年度宴会邀请了一些记者,记者通常都是早到为了抢新闻,此时一见这对前夫与前妻拥吻在一起,疯了似的停下来端起相机按快门。
很热闹很缱绻又很有宣告性的一个吻。
四周记者的闪光灯像是璀璨的星光照亮了两人,他慢慢撤离,手指依旧端着她的下颚,犀利的黑眸般似要看进她瞳眸深处:“浓浓,现在还能甩了我吗?”
他问的是“现在还能甩了我吗”不是“现在还想甩了我吗”意思天差之别,前者更强势,掌握主动权。
秋意浓手指抚了抚挽起来的长,笑容不及眼底:“没有,其实我觉得你……算了,走吧。”她含着一汪浅笑的眸看了一圈旁边想上前,又碍于宁爵西周身散出来的生人勿近的寒气而不敢上前的记者,主动挽起他的手臂往大厅内走。
走进大厅,头顶是一盏盏奢华的水晶吊灯,宁爵西侧头看着她上妆后妩媚艳丽的脸,他更喜欢的是她的素颜,白净无瑕,温雅可人。
七点半还未到,大厅内只有零散的几个宾客。
他手臂一紧,把她揽到怀里,走到旁边无人的角落,眯起眼阴恻恻道:“把你刚才说了一半的话继续说下去。”
腰被他掐着限制了自由,也意味着她这个问题不得不回答,仰脸朝他淡笑,抬手摸了摸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指尖一点点很轻的滑过,“我想说的是,我觉得你有时候挺可怕的,表面上看你是个温文矜贵的贵公子,但其实你是个非常霸道独裁的人。我只能说我倒霉的遇上了你……”
粉嫩白皙的脸颊被大掌捏住,制止了她下面的话,他俊美的脸阴沉可怖的逼近,削薄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脸,随即贴在她耳畔吐着冷漠阴森的气流:“浓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我可以容忍你眼中没有我,但我绝不容忍你把我推开,推的远远的。如果我看不到你,我就有想要毁灭事物的冲动,上一次是银亚和薄晏晞,下一次有可能就是你宝贝妹妹。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吗?”
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吗?
这短短的九个字却像回音在她耳边不断的重复响起,猝不及防,心脏狠狠一缩,秋意浓脸上顿失血色。
她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候比吵架更容易激怒起一个人的情绪。
良久,她淡淡的转开视线,看着长长的自助餐桌上水晶酒杯中的漂亮液体,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她始终侧着脸,角落光线不好,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窥探不到她眼底的神色。
她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却说了对不起三个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依然有想要离开的心。
今天她不惜想靠卫景言演戏给他,就为了摆脱他,那么明天呢?还会有别的男人吗?
他宁可她什么也不说,也不要听这种完全没有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他心口一下比一下重的响起,击碎了他的理智,然后带出一片极深的冷笑,单手捏住她的肩,仿佛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从喉咙底溢出:“浓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他的手劲非常大,捏的她骨头疼。
她扯扯唇角,用抽着气的模糊声音说:“对不……”
他幽冷眸光泛着无形的咄咄逼人:“你再说这三个字试试看!”
秋意浓的肩膀被他几乎快捏碎了,她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正视着他的眼睛。
“浓浓……”他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呼吸沉而重,如寒风般刮向她。
“三哥。”她手指下意识的抚过垂在脸颊的丝,低懒而缓慢的出声,“该说的我之前都说了,你这样强迫我和你在一起真的没什么意思,再说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秋画是我唯一最牵扯的亲人,不管谁向她动手,我都会非常恨那个人。你不会拿这个赌,对吗?”
宁爵西瞳眸紧缩,心头如扎了一根针,大厅内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喧闹的声音被男人缓慢而冷峻的嗓音盖过:“是不喜欢,还是不敢和我在一起?”
秋意浓微微一震,随后全身僵硬起来。
她低着头,他也低着头看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近似粗鲁的动作,眼神中带着审视般的光芒:“我见过了林巧颖,我的本意是向她打听你当宝贝似的拨浪鼓背后有什么故事,意外的是她和我说起你的家族中可能有着精神病的遗传史……”
全身的血液都冷凝起来,她随即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以为隐瞒的非常好的秘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他无情的揭开了。
“你的妹妹秋画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和你是双胞胎,她的智商却不及你一半,你外公和你母亲为了掩盖……”
“不要说了,住口!”秋意浓不知哪来的力气拨开他的大手,腥红着双眼,生平最听不得别人当面说秋画智商有问题,那是一种歧视和侮辱,她的妹妹没有问题,不过是比同龄人进步的慢一点而已。画儿没有问题,没有!!没有!!
宁爵看着她过激的反应,薄唇抿紧,一股心慌窜上心头,情不自禁伸手想把她拉进怀里,温柔低哄道:“抱歉,浓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却更敏捷的跳开了,提起裙摆向大厅后门走过去,穿过走廊,身后的男人紧追不舍。
她停下脚步,闭了闭眼,她再看他时眼中漆黑无底,喃喃的笑道:“是我骗了你,对,是我骗了你,我隐瞒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宁爵西呼吸变的钝重,连声音都变的重而压抑,“浓浓。”变的沙哑的嗓音传到耳膜里却清晰无比:“不是你的错,我不介意,我说出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被你总想把我推的远远的举动逼疯了!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你不说,我不再逼你,不再问你所有的事情,嗯?”
良久,她找回一点声音,身体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看着不知何时搂抱着自己的男人,动手一根根去掰开腰上男人的手指,同时语气急躁中透着哭腔的乞求:“宁爵西,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要静一静,我需要静一静,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没有?”
腰上的手应声放开,男人微哑着嗓音道:“好,我晚上的飞机要出差,你有充足的时间一个人待着,等我回来再和你详谈。”
所谓的详谈永远是他占主导地位,她只有听命的份。
秋意浓别开眼睛,不想说什么。
身边的人影消失了,她像抽光了力气站都站不住,抱住脑袋慢慢的蹲下去。
时间慢慢滑过,理智也一点点随着之回归一些。
回想起他刚才的那些话,与其说她愤怒,不如说她无所遁形,就像好好的走在大街上,突然间有人拿着一个大喇叭把她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部宣扬出来了一般,有着深深的羞耻感和愤怒感。
是的,羞耻感。
从出生下来她就知道她和妹妹与别的孩子与众不同,这种不同会令她们产生自卑,会想要把自己掩藏起来,会想让自己努力看上去和其它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她以为她会永远带着家族遗传病的秘密,直到生命的终结,没想到就这样被大白于天下,刚才在大厅那么多宾客在,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可避免会钻入他们的耳朵里,现场又有那么多记者,她不敢相信接下来会生什么。
很久之后身体的力气恢复一些,她牢记着今晚来的目的,不能错过了接近薄晏晞的机会,打起精神扶着墙壁穿过走廊去找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再次回到大厅。
mk集团刚刚立足于沧市,年度晚宴自是没有盛世王朝热闹,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晚宴添光不少。
秋意浓随意扫了一圈,确实没看到宁爵西的身影,看来他真的走了。
她一出现,卫景言和安以琛倒是围了上来,在她伸手要拿香槟前,卫景言把一杯橙汁递给她:“你家那位走的时候交待了,不给你喝酒,只可以喝橙汁。”
安以琛瞄了卫景言一眼:“还有一句话你没说,宁少让我和你照顾她的女人,但不许有非分之想。”
卫景言:“……”感觉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兄弟的女人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都是裴少出的主意,与他何干。
秋意浓边啜饮着杯中的鲜榨橙汁边歪起头笑着问:“所谓照顾的意思是不是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都会帮?”
安以琛与卫景言面面相觑,卫景言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安以琛不清楚,在看了秋意浓指了指二楼后,仍是一脸茫然。
卫景言干脆把安以琛拉到一旁耳语了一番,安以琛一听要引来保镖,立即来了兴趣,“小菜一碟,瞧好吧。”
秋意浓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二楼,斜上面的角落里依稀倚着一道慵懒伟岸的身影。
卫景言果然说的没错,薄晏晞真的来了。
八点,晚宴即将开始,安浅穿着低胸的性感礼服,丰盈的身材惹人喷火,在场很多男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黏在她身上,大概是混血儿的关系脸蛋精致偏小,又比一般东方女人要深邃立体。
张扬的个性,妩媚中透着一股英气,光是站在那里就是全场的焦点。
现场有很多男人上前搭讪,被安浅漫不经心的一一打了,她妩媚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的往楼上瞄,有时候会趁人不注意抛个飞吻到楼上去。
秋意浓默默看在眼中,紧握杯壁,暗暗等待机会。
晚宴正式开始了,台上主持人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秋意浓朝卫景言和安以琛看过去,二人会意,悄悄人群中退出去。
他们之前商量的方案是,他们二人会假装跑到二楼打架,成功吸引保镖注意后,她趁乱跑进去找人。
听上去这个方法有点像电影片段,但目前为止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秋意浓点头同意,在他们上楼前躲在角落,静观其变。
两分钟后,二楼楼梯口,安以琛和卫景言你一拳我一拳的开打了,上面的保镖听到响声,跑下来,先是跑下来一个,见拉不开两人,以跑下来两个,最后是四个保镖全下来了。
安以琛和卫景言嘴里骂骂咧咧,拳头也一点没少往对方身上砸,保镖们忙着拉架,混乱中脱下高跟鞋的秋意浓悄无声息的钻上了楼。
从之前判定的方位来看,上楼后右边的看台应该就是薄晏晞待的地方,可是她上去后却没看到人。
难道是听到动静,人走了吗?
又像白天在沙滩上一样?
秋意浓一阵气馁,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右边的长廊里面走了几步,前面是个拐角,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窜了出来,她惊愕中撞进一双黑沉的桃花眼中。
“在找我吗?”男人说的轻佻无比,邪肆的目光巡视在她身上,她不是今晚穿的最火辣的一个,但却难掩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打量,秋意浓稳了稳心绪,赶紧开口:“丹尼尔先生,能给我两分钟时间吗?”
安以琛和卫景言撑不了多久,保镖很快会回来,她得抓紧时间。
薄晏晞探究的盯着她几秒,手指习惯性的抚过下巴上的胡须:“我好象记的你这个声音,上次就是你越过我手机里的屏蔽软件,给我打的电话,你甚至还偷偷用手段定位了我的行踪是吗?你知道像你这种行为在国外可是犯罪,我可以报警抓你。”
秋意浓手指捏成拳,低声说道:“很抱歉,我承认我冒犯了,但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因为你真的是我妹妹Lucy的丈夫,你的真名叫薄晏晞,你是银亚前总裁,我的妹妹中文名叫秋画,和我是双胞胎。大约十七年前,你把我没有户口的妹妹带到了美国,是你……”
“等等,我好象记得你。”薄晏晞端详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脸蛋,一种被冰封的锥痛感从大脑皮层出,他抚着痛的头,伸出手想摸秋意浓的脸,却因为头太痛,根本看不清。
“你头疼吗?是不是飞机失事造成的……”秋意浓看他这样也不好受,想伸手帮忙又不知道要怎么帮,记忆这种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靠他自己。
薄晏晞俊颜变的煞白,反复吃力的重复说道:“我一个月前确实在飞机遇难中幸存了下来,我的妻子是danny,我们相爱了很多年……”
“不是这样的。”秋意浓忍不住大声否认:“这些是安浅告诉你的片面之词,事实上你是薄晏晞,你是金融巨子,你在短短几年之内一手创造了银亚,你爱的人是秋画,是我妹妹。你很爱很爱她……”
声音太大,楼下的保镖听到了动静,一想到安浅交待过不许陌生人接近先生,立刻放开卫景言和安以琛,往楼上跑来。
四个强壮的保镖一口气跑了上来,左右看了看,除了靠在墙壁上低头用打火机点烟的薄晏晞,没有看到任何人。
几步开外是电梯,需要指纹才能进入,刚才跑上来的人应该不可能会坐电梯,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两个留下,另外两个赶紧往另一个楼梯口追去。
卫景言和安以琛下了楼梯,来到外面约好的地方,秋意浓提着裙摆气喘吁吁赶过来,就在刚刚,保镖们上楼前,薄晏晞突然把她塞进了旁边的电梯,她这才没有被安浅的保镖抓到。
薄晏晞肯救她,这说明他对她的话有了一些相信,这是好事,只要在他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相信以他的睿智头脑一定能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认清楚谁才是他的最爱。
大厅内,安浅在听到保镖过来秘报之后,脸色一变,再抬头看向二楼,薄晏晞的身影还在,她稍放下心来,重新露出笑脸和几个老总碰杯聊天。
等这几个老总散去,安浅放下酒杯,准备上楼一看究竟,有道身影款款走过来:“安董。”
好象是个国内的女明星,具体的记不清楚了。
安浅蹙了蹙眉,被打扰去见男人的脚步使她不快,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再是大小姐,而是要左右逢源的安董,于是淡了脸上的不耐烦,挂着官方的微笑看向来人。
“安董,刚才我看到了秋意浓跑上了楼梯,好象是去楼上找人。”秦商商笑容得体,有意放低了音量。
谁?
安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听到‘安’字才想起来了,手指颤抖,不知道眼前的女明星知道多少,整理了一下礼服:“是吗?楼上只有几个保镖,没有其它人。”
这话怎么听上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秦商商严重怀疑眼前女人的智商,暗自冷笑一声,貌似传闻不假,眼前的女人完全不懂何为不露声色,更不可能擅长经商之道,看来她背后的丈夫才是真正的金融高手。
“哦,可能是我看错了。”秦商商神色如常,低头喝着杯中的红酒,“不过秋意浓这个女人一向会抢别人的男人,我就是前车之鉴。安董可要小心呀,您这么优秀,您的丈夫肯定也是极有魅力,千万别被这种女人破坏了幸福,多划不来。”
安浅的神色几度变化,最后有点咬牙切齿,嗓音都变了:“这是不可能生的事,我和我的丈夫感情非常好。”
“嗯,看得出来,安董和先生感情非常浓厚。”秦商商恭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宝宝?那样的话,安董称得上是人生赢家了。”
安浅脸上彻底没有血色,整张脸差不多能和秦商商身上的白色礼服一个颜色了,硬挤出一个笑,提着裙摆高傲的走开了。
秦商商站在原地,从刚才她的试探来看,有几个信息是可以肯定的,安浅的丈夫与秋意浓有关系,能让秋意浓不顾一切跑上去找人,对方身份一定非常特殊。
等一下……她脑海里有条消息闪过,前阵子薄晏晞失踪,秋意浓很快当上了最大股东……这当中是不是有联系?
会不会……薄晏晞没死?
外界普遍认为她和薄晏晞有一腿,可是刚才给她挡住保镖的是宁爵西最好的两个哥们,也就是说宁爵西事先知道的。
这不合常理,宁爵西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跑去找情夫。
还有就是安浅提到生宝宝时脸色那么难看,只有一个原因,这对隐婚夫妻中有一个不行,从安浅一身骚气十足的露胸露背礼服来看,不大可能是安浅的问题,那么就应该是她丈夫有问题。
现这两个疑点,秦商商唇角露出一丝无比兴奋的诡笑。
秋意浓任务完成没有再停留的来到停车场,坐进车内,安以琛过来敲窗:“对面酒店给你安排了房间,晚上你住那儿,明天再回去。”
不用说,又是宁爵西的事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