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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馨反驳：“我还从来没有过男人呢！”

“撒谎！”厉宸睿冷声道。“你要是处女，我就是处男！”

沛馨不知道厉宸睿何出此言，她突然发现自己跟这个人无法沟通，也说了太大胆的话，做了更大胆的事，而她这些情绪都不该有。她突然安静下来，一句话不再说。

车里骤然死寂下来，呼吸变得浑浊而沈重，安静的可以听见每一寸呼吸的节奏。

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沛馨突然艰难的启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羞辱我，但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又不了解，为什么总是以你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厉宸睿同时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神色坚定的沛馨。

沛馨兀自咬住唇瓣，坦白说，此刻她也很矛盾，但是她就是觉得委屈的想说。“我从来没有乱的男女关系，我没有过男人，为什么你不信？我只有一个暗恋多年的喜欢对象，这也有错吗？我是不是女孩子，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厉宸睿没说话，他的唇紧抿着。

“我一开始以为你这个人很有职业操守，很有领导样子，也很有责任心，可是现在看来，我以为的都是错的！我们之间弄得关系不像上下级，不像同事，倒像是个偷情伙伴，我觉得很搞笑！而你，时而关怀时而羞辱我，究竟是何意？你还是给我个痛快话吧，要死要活我想知道！”

厉宸睿略一沈吟：“你真的还是处女？”

沛馨皱皱眉：“如假包换！”

厉宸睿没有说话，心想，补一次膜也花不了几个钱，厕所里到处都是广告。

他没有再继续讽刺她，只是道：“算了，是我不对，不该说话那样！”

沛馨淡淡地道：“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只是同事，你只是我的领导！”

“这个有点不可能！”厉宸睿道。

“为什么？”

“因为我只对你有欲望，我看见你就硬，别人我硬不起来，所以我想追你！”他换了个词。

“你确定是追？不是泡？”

“这有区别吗？”厉宸睿不以为然地反问。

沛馨看着他在开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那休闲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伤心，这绝对不是追求，这是一场一开始就定局的约炮行为，她虽然心动，但是却不能行动。

她摇摇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谢谢你的追求，如果你对别的女人硬不起来，可以吃伟哥！”

“呵！”厉宸睿倒抽一口冷气。“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吃那东西？那才是吃坏了身体！”

与她有什么关系，沛馨心里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这事，岔开话题道：“到底谁是凶手？贺博铭？霍玉峰？”

“都不是！”厉宸睿道。

“那是谁？”沛馨转过脸来，诧异地看着厉宸睿的侧脸。

他的脸还是那么冷峻，他也趁着红灯，停下车子，转过脸来看了眼沛馨：“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但是如果你答应被我追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案子相当有趣，我已经控制了凶手！”

“谁？”沛馨还是不放弃！

厉宸睿高深莫测地笑笑，“沛馨，想知道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沛馨心里一颤，神色瞬间黯然，“算了，你不愿意说，早晚都会知道！”

“如果跟贺钰有关呢？”厉宸睿见她这样子，突然就不悦起来。

“不可能！”沛馨的脸瞬间抬起来，眼中有着笃定。“贺钰是无辜的！”

厉宸睿眼睛注视着沛馨，鹰隼般的黑眸里是席卷一切的不悦，她那么维护贺钰，让他无端升腾起太多的不悦来。燃起的怒火却又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隐匿在黑眸里，但是那张脸却被寒霜覆盖住，冰冷一片。

绿灯亮了，厉宸睿不再说话，发动车子，穿越马路。

他带着沛馨最终去了一家私房菜馆，那里专门做淮扬菜。

直到在一间小包里坐下来，沛馨也没有听到厉宸睿再跟自己说一句话，她说什么他都沈默。

她觉得出来跟他吃这顿饭更憋屈，她一受伤的病号出来吃饭，真是太不该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沛馨终于还是沈不住气问了又一次。

厉宸睿却说：“吃饭时间，我不想说这个！”

“可是――”

“要不你就做我女朋友！可以同居的那种！”他打断她的话，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沛馨却不喜欢这样的条件，爱情不是别的，最神圣的爱情，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她向往那种。

这下轮到沛馨不再说话了，整个用餐过程沛馨一个字不说，他们两个人吃了一桌子菜，沛馨一点都没有客气，菜上来后，她就开始吃，她觉得自己那是有史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足足够一个壮汉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进去的，大概一生气，就想吃东西缓解那种心情吧！

直到结账后准备离开，服务生已经先走，沛馨往门口走去，厉宸睿突然一把抓住她。

沛馨吓得回头，刚还没有抬起头，一道黑影压下来，她就被压在了小包的门上，她的双手被钳制住，他的唇已经压下来。

厉宸睿就那么迅速地低下头，覆盖住她的唇，直到她呼吸都要喘不上来气他才松开她。

沛馨喘息着，猛烈的咳嗽着，看了一眼脸色阴沈的厉宸睿，沛馨什么都没有说，就往外走。

她当是被狗啃了好了！

可是该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谢青说的话影响了自己，她觉得空虚的难受！

她25岁了，还是个女孩子，她真的觉得空虚了！

看着离开的身影，厉宸睿松了一口气，在沛馨维护贺钰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着害怕，害怕她跟贺钰在一起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就失去了意义。

回到单位。

沛馨到处打探消息，也没有最终问出来厉宸睿到底私下里安排了多少人行动。

她正从外面回来，崔毅看到了她瘸着腿一瘸一拐地走路的样子，快步的走了上去，目光急切地将沛馨打量了一遍，“沛馨，怎么回事？脚怎么了？”

崔毅毕竟是学医的，一眼看出她的脚出问题。

“骨裂！”沛馨道：“不过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虽然脚外踝很疼，但是面对眼前崔毅这张真心关心自己的脸庞，她还是很感动，“我真的没事！”

“骨裂了你还来干嘛？你这个得在家里养着！”

“崔毅，先不说这个，你知道何晨、向小雨、谢菲儿凶案的凶手吗？”

崔毅摇头：“厉队大概知道吧，他抓了个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谁？”沛馨还是有点意外的，厉宸睿做事让人也猜不到，他自己胸有成竹，别人却蒙在鼓里，她觉得跟厉宸睿在一起工作，有时候挺憋屈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自己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崔毅道：“贺钰的母亲！”

“啊？”沛馨大惊，崔阿姨？贺钰的母亲叫崔明英，一个优雅有女人味的女人！“抓她干嘛？”

“我哪里知道，听说涉嫌凶杀，今天一早他就把人亲自带回来了！”崔毅道。

沛馨完全不知道啊，贺钰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给自己，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崔阿姨真的被抓来了啊？”沛馨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有假啊！当然是真的！她的律师还跟了来，但是听说厉队不知道跟贺钰他妈说了句什么，她就来了！还有，她来了之后很安静，一个字都不说，无论说什么都不说。估计得移交到检方那边她才会说话！”

真是太意外太震惊了！

“不过应该是有直接证据了，不然厉队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明天下午案子就移交检察院，那边才是最后一个真正可以为死人说话的人！咱们就赶紧先找好证据吧！”

沛馨还是在震惊着，她良久才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脸。“崔毅，你说，我能去见见崔阿姨吗？”

“这我不知道啊，你去找找厉队，也许可以，这些厉队说了算！”崔毅觉得如果沛馨去求求他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沛馨却踌躇着，去求厉宸睿，今天在外面吃饭，他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去求他?可是不去求他，贺钰怎么办？他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沛馨犹豫不已，最终，在矛盾中度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是决定去找厉宸睿。她想知道崔明英到底为什么被羁押。

沛馨瘸着腿进了厉宸睿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对着电脑整理着什么，很奇怪，一般都是有她这个秘书来做，或者下面刑侦小组的组长来整理案件，他只负责签字，但是厉宸睿却习惯自己整理一些东西，这也是沛馨这几日发现的厉宸睿的习惯之一。

他的表情很沈静，眉宇间写着认真，俊逸的脸庞上没有开玩笑时候的邪肆，也没有平时她话不对脾气时的不悦，他是那么认真而又沈静地看着电脑，飞快地打着字。

看到她进来，他只是说了简短地几个字：“坐！有事等下说，我在忙！”

沛馨只好坐下来，等待着。

沛馨看着这样认真工作的厉宸睿，就坐在办公桌后面，心疼忽然就涌现出一股敬重的心情，仿若又回到了最初的开始，她对他倾慕已久的时候，心底也跟着涌出动容的柔情，看着他的脸庞，那些爱慕，如泉水般涌动出来，不但没有少，还越来越多，她才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一本正经的厉宸睿。

“厉队，我只有几句话！”沛馨突然开口，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可是，那自己好不容易克制的嗓音里却有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激动和仰慕，忽略那些他的坏脾气，那些邪肆的羞辱和调侃，沛馨觉得自己还是那样的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