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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转向旁边那人,要问那人怎生模样?但见:道服裁棕叶,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面白细髯垂。腰间挎着两口宝刀。史进介绍道:“师弟,这位乃是朱武,诨号神机军师的便是,善使双刀,更难得的是广有谋略!”
对于朱武这人,在李瑾看来,他在原本梁山中的排位实在有些低了。他的本事,不在吴用之下,这一点从他在原著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宋江三败高俅后,吴用看出了高俅其人转面忘恩,朱武建议寻找宿太尉打通关节以协助招安。梁山招安之后,为朝廷东征西讨时,兵分两路,朱武一直是作为卢俊义一方的军师,身份极为重要,多次协助卢俊义破敌。
卢俊义攻打辽国玉田县的时候朱武识破耶律得重的阵法,在卢俊义被围困时,朱武冷静指挥,终于等到救兵,成功脱险并击败辽兵。宋江,卢俊义攻打幽州时,吴用、朱武识破敌军诱敌之计,宋、卢二人不听。宋江和兀颜延寿大战时,朱武与兀颜延寿斗阵胜利,并将其生擒。攻打王庆的西京时,朱武击破奚胜的阵法,卢俊义得以攻入西京。攻打方腊的昱岭关时,卢俊义被打败,损失六员将领,在伤心时,朱武用计取下了昱岭关。平方腊后朝廷封其为武奕郎都统领。
而在为人上面,相较于吴用,李瑾却更为欣赏朱武,他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为了救兄弟陈达,不惧危险,亲至史家庄要回兄弟陈达,不负三人当初结义时的誓言。
李瑾拱手说道:“久闻大名,先生深通阵法,广有谋略,日后山寨军阵之事,还要靠先生筹谋。”
“不敢当寨主夸赞,朱某肚中虽只有这点草料,日后也必定为山寨尽心尽力!”
接下来,史进又为李瑾等人介绍了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这两人不敢说有多高的本事,至少也是武艺精熟,充作偏将绰绰有余,为人也是义气深重的。有鲁智深和史进这一层关系在,众人又都是心胸磊落之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众人站在一边叙礼之时,水军接引了少华山一众人马上山。等人马都渡过水泊之后,李瑾等一众头领正准备登船回山,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众人都回头看时,却是一辆马车驶来。驾车的却是一个麻面大汉。
马车渐渐近了,李瑾和闻焕章都看出那麻面汉子正是汤隆。两人心中疑惑,不知汤隆如何到了这里。李瑾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待。马车驶到近前,汤隆从车上跳下,被李瑾的两个中权亲卫拦住了,他只好大声喊道:“李大郎,救我兄长性命啊!”
李瑾上前,挥退了两个拦住汤隆的亲卫,问道:“汤隆哥哥如何到了这里?徐宁兄长有何危难处?”
汤隆喘了两口气,说道:“我兄长被高俅那厮陷害,如今要被发配沙门岛。只等大郎前去救他性命!”
李瑾吃了一惊,问道:“徐宁兄长如何得罪了那高俅,落到如此地步?”
“只因那王晋卿贪图我兄长家传宝甲,将我兄弟二人与你在酒楼喝酒之事对那高俅说了,高俅迁怒我兄长,陷害于他。”
李瑾叹息一声,万万不曾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桩事情,只因为自己与徐宁喝了一顿酒,却害他遭此无妄之灾。他心中惭愧,开口说道:“却是我害了徐宁兄长。”
闻焕章安慰道:“大郎不必愧疚,要怪只能怪如今朝堂之上都是些无耻之徒!”
其余众人也都安慰李瑾。李瑾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很快收拾心情,说道:“不知徐宁兄长如今到了哪里?”
“我也不十分清楚。兄长出发当日,我便照他吩咐,带嫂嫂和侄儿出东京,直直往梁山赶来。如今过了十来日,也不知兄长到了哪里。”汤隆神色着急地说道。
“汤隆兄弟不要着急。从东京到沙门岛去,多半要从济州过。你一路驾车而来,徐教师却是步行,照理来说,他应该是落在了你身后,再有四五日,最多不超过七日应该就能进入济州境内了。”闻焕章心中计算了一下时日,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在各条道路上多派哨探,探听消息,定要将徐宁兄长救出来。”听了闻焕章的话,李瑾说道。当下,李瑾一行人并汤隆、徐宁妻子先渡过水泊上了山。
上山之后,将一众人等安排好,李瑾派出哨探,守候在进出济州的各条要道上,这样一来,只要徐宁进入了济州境内,李瑾的人一定能收到消息。
在山上等了五天,却还没有半分消息,众人心中都是焦急,但是却又没有丝毫办法。转眼就到了第六天,这天上午,众人正着急地在聚义厅内等待消息,忽有小喽啰来报。那喽啰进了聚义厅,抱拳说道:“禀寨主,各位头领,山下的兄弟似有那位徐宁徐教师的消息了。”
等了这么多天,汤隆早沉不住气了,闻言从交椅上起身,问道:“我兄长到了哪里?”
“今早刚进了济州境内,此刻离济州城应该还有五六十里地。”
“好!既有了徐宁兄长的消息,我当亲自下山去迎接。”李瑾说道。
众人都想随李瑾走一遭,纷纷请愿。李瑾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才说道:“此次下山不是攻打州府,众位哥哥不必着急。这样吧,就由我与汤隆哥哥同去,林冲兄长带五十马军随行,以防不测。都是马军,来去也都快些。”
“是!”众人都抱拳领命。
林冲当即出了聚义厅,点起五十马军,众人下了山来,在金沙滩上了船,连人带马渡过水泊。在岸边上了马,自有哨探头前带路,李瑾三人在前,五十马军在后,众人打马狂奔。
离济州城五十多里,离梁山泊也就七十里不到的距离,众人骑着快马,没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只是眼看胯下的马喘着粗气,李瑾放慢马速,对林冲说道:“兄长,山寨的马还是不行啊。”
林冲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就这五十来匹还是山寨中仅有的可堪一用的了,若是真要上了战场,连这五十匹马都不见得能真正发挥出马军兄弟们的战斗力。”
“回山之后,是该想个办法了。”
一行人骑着马沿着官道缓行了一会儿,众人的眼中出现三个身影,其中一人身着囚衣,头发披散,脖颈上戴着团头铁枷。另外两人防送公人打扮,腰间挎着腰刀,手上各提一根水火棍。
听到马蹄声,那三人都抬头看来,见到这声势浩大的马队,都吃了一惊。李瑾三人看时,那戴着团头铁枷的正是徐宁。汤隆见到徐宁这副样子,赤红着眼,喊道:“兄长!”
那两个防送公人意识到不对劲,其中一人反应快,抽出腰刀,就要架在徐宁脖颈上。李瑾眼疾手快,左手从鞍边拿起弓,右手从箭袋里抽出箭,张弓搭箭,箭去如流星,正射在那人右肩上。“啊!”那公人一声惨呼,手中腰刀掉落,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肩膀。
李瑾再次搭起一根箭,拉开弓,寒声说道:“谁再动手,某家这箭就落到谁的咽喉上!”
那两个防送公人都被吓住了,不敢再动手,那中箭之人也强忍着不再发出惨叫。汤隆赶紧下马,过去将徐宁扶住,问道:“兄长,你没事吧?”
“无甚要紧处。”徐宁强忍背上发痛的棒疮,说道。
此时李瑾也下了马,来到近前,先是拱手躬身,接着开口说道:“兄长,都是我连累了你,吃了这许多苦楚!”
“兄弟哪里话来?怀璧其罪而已,与兄弟何干?”
看徐宁还戴着枷,林冲从两个防送公人身上搜出钥匙,给徐宁开了枷,徐宁苦笑着说道:“兄长,东京一别,半年不见了,不想再见之时,竟是如此情形!”
林冲也颇有感慨,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来日必定斩了高俅狗头为二位兄长报仇雪恨!”李瑾恨声说道。
说了一会儿话,李瑾亲自将徐宁扶上马,往山寨行去。至于那两个防送公人,审问过后,一人赏了一刀杀了。
众人回山,徐宁有伤在身,又担心妻子,先由汤隆扶下去休息了,闻焕章等山寨头领探视之后,留他静养,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