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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洋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案子之中可能还有隐情需要自己去解开，现在陈娟已经被控制住了，有的是时间攻破她，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陈海，余洋可以确定陈海肯定参与谋划，但是却没有太多的证据。

“先将她带下去吧！”余洋将卷宗合了起来，转身走出审讯室来到隔壁，陈海就在隔壁接受审问。

“怎么样了？”审讯还在继续，不过看样子进展应该不大，审讯室之中十分的沉闷。

范明月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依靠在门口墙上叹了口气：“没有进展，陈海是块硬骨头，到现在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我们现在除了孙小军的证词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陈海参与了这一次谋杀。”

余洋点头点头：“问题的关键就是在这里，不过好消息是，陈娟已经被我攻破了，她什么都招了。不过关于陈海的问题，她什么都不肯说。”

“我觉得，陈成除了死于情杀，还可能另有隐情，陈娟刚才无意之间提到过，陈成的烟酒店之中，卖的烟酒都是假货，这个消息需要确认下，你让烟草公司的人去查看一下。”

范明月点点头：“我这就去让人查一下，陈海交给你了。”

余洋点了点头，走进了审讯室之中，陈海正背靠着审讯椅，一脸的轻松，根本没有当自己是在警察局的审讯室，如同在家里一般。

看见余洋走了进来，范明月没有跟进来，不由得来了精神：“哎，新来的，换你来审我了？怎么样？抽烟不，递根烟给我。说不定我抽颗烟，就能够想起什么东西。”

余洋随手掉了一根烟送过去了，对付这种老油条，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主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而且他和孙小军还有债务关系，完全有理由说孙小军为了报复自己而诬陷自己。

“陈海，说说吧，你在南城开的赌场是怎么回事。”余洋想了想，没有办法，只能够用迂回的办法，从侧面进行旁敲侧击。

陈海装作吃惊的样子看了一眼余洋：“赌场？什么赌场？警官，你说话可是要负责的啊，南城好像确实有么什么赌场，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而且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南城的赌场已经有人去调查了，结果并不是很满意，那个赌场根本没有固定地点，而是每天都有可能换一个地方，说是赌场，不如说是赌局，而且孙小军也交代了，如果不是熟人带，根本进不去，不知道在那里开赌。

“那孙小军走你这里借了十万块钱的高利贷，这件事可以和我说说吧？”

陈海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嗨，你说这个事情呢？那个孙小军，就那个司机，那次在南城不知道干嘛了，需要借钱十万块钱，我跟他又认识，所以啊，就借给他了，他要的急，我只是随口来了一句，九出十三归，没想到他同意了。”

“那他这笔钱还上了吗？”余洋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还上了，不对，没有还！”陈海本能的想说还上了，不过立刻就改口说没有还上，接着摇了摇头：“你看我这记性，我放出去的贷比较多，一时间没有记清楚，警官，他没还上，现在欠我的，连本带利已经快十五万多，不过啊，这笔钱，估计是要不到了，听说他喝醉酒了撞死人，等他出来，这利息已经滚到天上了，算了，当个好人，我就要他还我个本金就行。”

……审问陈海没有取得突破，余洋问了半个小时，发现陈海不去说相声真的有些可惜了，插科打诨，东拉西扯，一套一套的，比说相声的还要精彩。

走出审讯室余洋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办法，前期根本没有发现陈海这么号人，所以准备有些不足，不过余洋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陈海问题还有很多，不然他不可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许这种事情，他做了不是一次两次。

毫无进展的余洋再一次进入了孙小军审讯室，孙小军再一次来到余洋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有十岁，而且应该刚刚哭过。

“孙小军，你说陈海指示你撞死陈成，能跟我们说说为什么吗？”

孙小军低着头，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跟陈海也不熟，在赌场认识的，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才是那个赌场幕后老板，那个二虎就是他一个小弟，当时我也问了陈海，陈海告诉我说陈成欺负了他妹妹，我也没有多想，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那陈海除了赌场，高利贷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余的生意，比如烟酒？”

王小军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陈海的父母在南城开了一家大海烟酒店，声音挺不错的，据说是陈海的。”

“立刻派人去大海烟酒店查一下，看看里面的烟酒有没有问题。”

“好的！”

余洋吩咐完之后，拿出手机：“孙小军，来，听一段录音。”

说完余洋按下了播放键，刚才他和陈海对话录音被放了出来：“还上了，不对，没还上，你看我这记性，我放出去的贷比较多，一时间没有记清楚，警官，他没还上，现在欠我的，连本带利已经快十五万多，不过啊，这笔钱，估计是要不到了，听说他喝醉酒了撞死人，等他出来，这利息已经滚到天上了，算了，当个好人，我就要他还我个本金就行。”

听见是陈海的声音之后，孙小军慢慢的抬起头，当听完录音的内容之后，立刻开始暴走，双手敲打着审讯椅上的横板：“陈海你个王八蛋，我替你杀了人，你居然还说我没有还上你的钱，王八蛋！王八蛋，余警官，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是陈海雇佣我杀人的，我有证据！”

余洋听见之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