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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天已完全黑了。来人又开始忙碌了,他说:“今天晚上将会有一场恶战,大家有活干的打起精神,其他人锁紧房门,不要出来。”然后便开始安排了。午夜十二点,他一个人,去了以前埋葬九九的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天晚上婴儿的哭声,格外的凄惨,似乎还听到了呼唤妈妈的声音,声声凄凄。来人在午夜两点背着一只满身是血的毛猴子回到了村长家,他叫晚上安排好的人,把毛猴子清洗干净,不能留一滴血迹。然后把毛猴子也放进油锅煮了。照样,把毛猴子也埋了,它和九九埋在了一起。
第二天,来人悄无声息的走了,他没有向村里人解释这一切。从此,这个村庄又恢复了平静,他们还在村口立了一个雕像,尽管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便是李福的父亲,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几年后,他死了,临死前,他拉着李福的手,说:“天机不可泄漏,人一旦违背常理,逆天而行,必是不得好过。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踏上我的这条老路。”可是,似乎是冥冥注定,李福,还是遇上了这样的事。
“大家伙,不要慌,我们现在还有一线生机,那便是,让菊兰自己咽下这口气。我已找不到,当年我父亲做法时,用的腐尸粉,所以我们只能采取温柔的方式。让那个苦命的孩子出世,然后教化他。”大家听后都默不作声,是啊,他们都赌不起,同样他们也必须赌得起。这是他们的命啊。“大家伙,目前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我们都待在一块,尤其是村里的孕妇,要格外的保护。还有,年轻人们,你们又该出力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非常平静,一切行动也在井然有序进行。
菊兰一天天变大的肚子,昭示着一个新的生命即将来到人世。每天给他供应的猪血,让这个小生命,在肚子里安然的熟睡。李福,每天的作法,却收效甚微,菊兰的戾气越来越重。李福,每天让李军陪菊兰一小时,这小子吓的屁滚尿流,但嘴还是那样的臭,心里憋着一股劲。李福,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李福啊,你可千万不能造孽。
村里年轻人造的糯米房,已经完工,明天李福将和菊兰一起被送进去,因为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的指甲已划破了肚皮,凄惨的嘎嘎的叫声,让人心里难受,他的乖巧将会被凶残所替代。他为自己无辜呻吟,他的恨在慢慢累积。
终于惨厉的叫声,还是在午夜的十二点响起,那夜所有的人,在村长家,都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孩子出世了,可是没有喜悦。他剖开他母亲的肚子,就那样爬了出来,血粘稠粘稠的,散发着鬼魅的诱惑。不会动的菊兰,嘴角居然咧出了一抹笑,黑色而妖艳。李福静静的看着,这时他觉得,这孩子其实看起来还挺可爱,还有两颗虎牙呢,虽说尖尖长长,看起来挺锋利的。紧接着,李福动了,他知道,气候在这一刻的攻击力最弱,所以他一把捏住气候的脖子,用绳子紧紧的缠住,拖在一边。菊兰的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呼噜噜的响。气候开始有了明显的反应,说时迟那时快,李福将准备好的浑浊的液体,分别洒在了菊兰和气候的嘴里,成败也在此一举。连李福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后半夜,人们似乎听到了凄凄的哭声,后来后来便安静了。
第二天,李福推开了糯米房的门,在他脚边,还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猴子”。
人鬼谁无情。
注:李福准备的液体成分――母乳,村名希望的泪水,李军忏悔的泪水,糯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