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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飞嘴角扯了扯,一声长叹,声音虚弱却是激动的:“是啊,能回来真好。”
这两年多,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噩梦,他一睁开眼,就是白花花的墙壁,白天过了,便是黑夜,黑夜更难熬,他难以入眠,整个人的精神从来都是紧绷,痛苦,可却从不敢放弃一线生机,他怕自己一旦放弃了,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家人,孩子。
今天来机场的,还有一帮人民警察,他们看到夏时飞瘦骨嶙峋,风吹仿佛就倒的样子,眼睛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贺白在忙案子,这几天日夜颠倒,一天睡眠不到三个小时,他急急忙忙赶来,总算是没错过接机。
看着夏时飞削瘦,面黄肌瘦的样子,哪有以前身穿制度威风堂堂的帅气,贺白骂骂咧咧,“卧槽,那个潘绾绾,我要弄死她。”
“大伙儿支持你,替咱们夏警官出口恶气。”一刑警接话。
“我要弄死她了,打个商量,你们可不能公事公办。”
“我们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贺白,“……”
夏时飞听着,不由跟着笑了,他扯动了嘴角,但是没有力气说话,后来护士上前,“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病人身体恢复些再聊。”
这天气冷,大家体恤夏时飞现在身上极度虚弱,只是让他好好养身体,等案子一忙完就去医院看他。
夏时飞也没力气应回应他们什么,刚从飞机下来,他还有点不适应,有些想吐,头很晕。
几人合力把夏时飞推上救护车,在救护车开走之后,贺白又与秦昭打上招呼。
秦昭看他有黑眼圈,脸上有胡茬儿,又拼命的打哈欠,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小白。”
“看到夏警官回来,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贺白打着哈欠,“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秦昭淡淡一笑,“好。”
贺白眼神又瞄了瞄不远处身材颀长挺拔的蔺璟臣,不得不说,他身上有着是男人都会羡慕想要拥有的成熟男性魅力,“走啦走啦。”
“再见。”
……
在京都陷入——前中阳集团行政总裁潘绾绾杀害前市委书记马芳兰,囚禁刑警妹夫这样的新闻登报之后,微博话题帖子太多人点入搜索,导致微博瘫痪了一个多小时,比起秦昭登报事,更受热议,搜索的热度居高不下,话题更具有探究性,而且关注的网民更为广泛。
——潘绾绾好恶毒,又杀了人,居然连妹妹的老公都加害,畜牲啊,她这种祸害就该千刀万剐。
——国家一定要严惩这种坏人,必须死刑!
——夏时飞是一名好警察,老天爷开眼了,没让坏人得逞。
——所以,马芳兰为什么要去杀潘绾绾?她应该是想杀潘绾绾,但结果被反杀了,然后……潘绾绾为什么要囚禁妹夫?想不通,求解释!求解答!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同求!
以至于众多网民心生疑惑,马芳兰跟潘绾绾之间有什么恩怨?潘绾绾为什么潘绾绾要囚禁刑警妹夫?其中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家都很想知道真相,所以,记者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挖掘秘密,而元昆有私生子,出轨这种是违背道德的丑事,作为政治家族,万是不想让这种丑事流传出去,所以动用权利在极力遮掩。
记者查不到,就算发现端倪,也上不了报,而夏时飞的事情就更神秘了,貌似很复杂,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一星半点的矛头。
后来有记者收到风声,夏时飞今天被护送回国,记者在机场恭候,一路跟踪救护车回到医院,在医院护士推了一名男士从车里下来,记者从护士的口中得知,他们从机场接送的人正是刑警夏时飞。
记者问:“我们能拍张夏警官的正面照吗?”
护士沉吟:“我们得尊重病人的意见。”于是护士替记者询问夏时飞的意思。
夏时飞在来医院的路上睡了一觉,又打了葡萄糖,恢复了一丝生气,他道:“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不拍!”
记者觉得遗憾,但没有坚持,同时,被夏时飞拒绝的理由给逗乐了。
没多久,夏时飞被安全护送回国内的消息在网上报道,在贴吧更是有一个帖子被网友顶置火爆,标题是——《人民好公仆,你终于回家了!》
他是一名值得人们歌颂的伟大刑警,他为社会,为人民的安全,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在夏时飞呆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也联系了他的家人,他回到病房时,就看到了在焦急等待他的妻子和儿子。
真正在看到夏时飞,潘碧芩再一次泣不成声,她的眼睛哭肿了,可却停不下来。
悲伤又激动的情绪,实在是难以平复。
夏时飞推着轮椅上前,伸手替自己的妻子擦了擦眼泪,“别哭了,看你眼睛肿的,多难看。”
“爸爸,那是妈妈太想你了。”
潘碧芩从包里拿出纸巾搽眼泪,没说什么。
此刻,夏泽聪又像个张开翅膀学飞的小鸟,迫不及待的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用最高兴稚嫩的声音:“爸爸!我也好想你。”
夏时飞抬手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语气感叹,“都长高这么多了。”
“爸爸,你怎么这么瘦了,你要快快好起来。”
夏时飞笑着回应:“好,会的,爸爸还要陪你练习踢足球。”
高兴之余,却是有更多的悲伤涌来。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夏时飞居然是自家的亲人给囚禁起来,一禁,就是两年多。
潘家人无疑都想逃避这件事,尤其是潘绾绾的母亲和弟弟,并不愿意再谈到这么一个人,想把这件事埋在心底深处关起来,甚至,就当潘家,从来没有过潘绾绾。
对潘家来说,心里真的太难接受了,并且,无法原谅。
潘绾绾在看守所的这些天,潘家人没有去探望过她,潘志强的丧礼在筹办当中。
在11。27号的上午,夏时飞接受了京都电视台的专访,这次专访,还是现场直播出去的。
这天,连续好几日阴沉的天气,终于有太阳出来普照大地,阳光明媚的日子,身穿病服,再披一件外套,似乎有了一丝气色,他在医院楼下的某处长椅坐着,手里拿着保温杯,样子闲适。
“这几天在医院休养有偷偷上网,知道民众一直在好奇我们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恩怨,虽然过去两年多,但现在依然刻骨铭心的记在心里,这得从秦真杀人这个案子说起。”
“当初负责秦真案子的并不是我的队组在负责,案子结案之后有一天才引起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一天,我看到秦真的妻子卫淑珍跪在警察局门口,求我们再重新调查她丈夫的案子,她始终坚信自己丈夫不是杀人犯,这一幕触动了我,之后,我开始接触秦真的案子,经过调查,发现了几处疑点。”
“第一,秦真没有作案动机,他与元薇毫无交集,且,又是个身心健康的中年男人。”
“再来,秦真隔天是要替自己妻子过生的,他在珠宝店订了一条项链给自己妻子,还订了蛋糕。”
“为了更了解秦真当天做了什么,我再找上了他的家人做了个笔录,然后就发现,秦真的女儿秦昭同样在调查自己父亲的案子,那时我就猜,她应该是想替秦真翻案。”
“秦昭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擅长思考,为了调查案子,她义无反顾从学校退学,从中协助我,不过那时,上头大概知道我在调查秦真的案子,命令我不得再插手,冒着被撤职的风险,我还是偷偷的干。”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记得,那天是2015年6月16号,秦昭打电话告诉我,她找到证据了,秦昭不知多开心,但也是在那天晚上,这个聪明又能干的女孩,差点就死在了医院手术台上,她腹部被刺了一刀,大出血,手里的证据资料也被抢走了。”
“虽然证据被抢走,可秦昭先前给我Email了备份,潘绾绾知道后跟我谈话,让我别在插手管这件事,我拒绝了,紧随,孔明在押送监狱途中逃往柬埔寨,我负责带队缉拿他,事发突然,我只能暂时把秦真的案子放一边,却没想到,柬埔寨的行动,是个陷阱,我一去,一别就是两年多。”
专访工作人员,“夏警官,请问潘绾绾是杀害元薇的凶手吗?”
“不是,潘绾绾是帮凶,真正的杀人凶手,是罗子陵,中阳集团的少爷。”
“证据我已经上交法院,相信不用多久,法院就会还秦真一个清白,公道。”
负责专访的工作人员的内心震惊的不行,没想到夏时飞失联的案件,又牵扯出了一桩冤案。
在夏时飞看不见的地方,那些看直播的人民已经跟朋友议论起来,真凶不用讲,已经鼎鼎大名,毕竟先前又是吸毒,又是肇事逃逸,已经臭名昭著,再来,罗衡阳前几日才召开记者招待会认回女儿,那人就是秦昭来着。
两人岂不是兄妹关系?
网上议论声遍地。
——罗子陵真该死,不用鉴证,人渣一枚!
——纨绔子弟就是渣,杀人放火,有什么事他们不敢的。
——秦真一家好可怜,看现场直播,把我看哭了,然后我有个愿望,这个世界的坏人,全都死光吧。
——我记得当初元薇的粉丝在往上声讨他们家吧,应该做过不少恶心人的是吧?
——元薇的粉丝在秦真死后去破坏过他的坟墓,人死了还不让安息,现在真相大白了,元薇的脑残粉怎么不出来表个态?
秦真的事,确实遭人同情。
但自媒体时代就是如此。
风向一变,网民就会跟着站队。
遭受热议的还有中阳集团,罗子陵的事情,对中阳集团绝对会造成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尤其是罗衡阳,他面对不少网民的抨击,儿子这德行,是家里人溺爱出来的,养出这么一个血腥凶残的东西。
早在罗子陵吸毒传出新闻后,罗衡阳有在记者面前担了责任,但依然招黑,同时,经过罗子陵的事件,严重警醒各位家长,不要过于溺爱儿女。
但在专访直播过去大概两三个小时,在下午一点半左右,中阳集团官方微博贴出一张起诉潘绾绾拐卖儿童罪的律师公文,而法院已经受理此案。
紧随还贴出一张与罗子陵的DNA鉴定报告书,上面的鉴定结果证明他与罗子陵无血缘关系,他已经找回亲生儿子再引起强烈反响。
技术人员证明,鉴定报告书是真的,并没有任何伪造痕迹。
这一天,网民在网上蹦跶的欢快,狂刷帖子,他们看到这些报道,让一些抱着看戏的态度的网民一度认为比看甄嬛传的宫斗戏还刺激。
而秦昭得到一个称号——国民最美女儿,此话题还被网友顶上微博热门,点赞的网民,超过百万,后来,舆论的风向不知道的怎么又变了,变成了国民最美媳妇,网民在网络上追问蔺璟臣和秦昭啥时候结婚,毕竟蔺璟臣婚都求了,结婚还远吗?
夏时飞平安无事的回来,过去的事真相大白,过去压在秦昭身上的重担终于是一扫而空,走路生风似的,脸上勾起的笑容,绚烂夺目,这周,是周末,秦昭回来梨安园。
在晚饭前,蔺璟臣回来了。
保姆正好端菜上饭桌,便忍不住跟蔺璟臣说:“秦昭最近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刚才帮我洗菜的时候,还哼起小曲儿。”
蔺璟臣闻言,不由轻笑:“她是该高兴。”
保姆有看到新闻,多少事了解了些关于秦昭家庭的事儿,跟着感叹了句:“是啊。”
保姆感叹完,想起厨房的鱼,她拍了拍脑袋,又回去厨房了。
蔺璟臣上楼,回到卧室,发现门是开着的,不过屋子里没人,然后听到衣帽间传来动静。
蔺璟臣过去衣帽间,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她:“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