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疗伤
亲兵的猜测完全就是对的,他们找人的动作也已经很小很小了,已经不尽量的去惊动旁人,但是他们的动作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里。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
亲兵带着十几个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他们本来就在野外行军,这些漆黑的夜色,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会给他们的行动造成困难,但是他们在边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恶劣的环境。
更艰难的时候,他们都曾经经历过,这一些就更加的不值得一提了,所以他们行动的动作倒是非常的迅速。就犹如黑暗中的精灵一样,快速的在森林里面穿梭着。
他们一直在寻找,虽然动作也很快,但是为了不惊动他人,这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让他们寻找的工作造成了一些困难。
夜逐渐的深了,有一些人在睡觉,有一些人却在活动,每个人都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做梦,或行动。
等云君月在中醒过来的时候,只听到耳边长鸣的声音。
还有野外的那一些虫子,他们不时地鸣叫着,那些发出的虫鸣声让人听了心烦。
君越现在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有些迷糊,就好像是睡了一觉,之后醒来。
她现在还不能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能感觉得到,她现在被人抱在怀里。对方的身上传来温热的触觉,在这冰凉的夜色之中,这个温热的躯体是唯一散着光热的东西。
这样现在浑身发冷的云君月远不住靠近。
她在他的怀中用力地蹭了蹭,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对方的身上传来气流的一些紊乱的波动。
这应该是正在运功的,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上的气息居然会如此的混乱。
云君月皱了一下眉头,现在浑浑噩噩的脑子,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忘了他现在正在荒郊野外呀!
云君月记得她昏过去之前,正在湖里面洗澡,紧接着,脚踝上面传来异样的,冰凉的触感,哪些锐利又冰冷的鳞片,贴着她的脚踝划过去。
然后脚踝一疼,他的腿就被麻痹了。
再然后,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好像有一股电流,从她被咬的地方直穿到她的身后,冰冻出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现在云君月再傻也明白过来了,她刚才那样,完全就是被毒蛇给咬了。
这该死的毒蛇!
云君月暗暗的咬牙骂着,她想要动一动,但是却发现她现在力气还是没有多少,全身都软绵绵的,唯一着力的地方就是身后这个人的怀抱。
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身后这个抱着她的人就是秦溟煜。
她刚才昏过去,不省人事,身边就只有秦溟煜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秦溟煜救了她。
而现在云君月已经转醒过来了,但是秦溟煜他却还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身上的气息又非常紊乱。
云君月是没事了,但是秦溟煜又有事了。
云君月用力的抬起头来,她从下往上看,只可以看到秦溟煜的下巴。
他现在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连眼睫毛都好像是静止了一样,整个人就好像是化成了一桩木头。
“秦溟煜?”
云君月现在也不太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他的情况显然不太好。
但是现在她想要帮秦溟煜,却还是有心无力。因为她虽然已经转醒过来了,但是身上的余毒未清,那些毒素现在还是在影响着他的身体,她想要做出什么动作,也是非常的艰难,想要抬手摸一摸他的下巴,却还是抬不起来。
秦溟煜没有回答她。
其实就算秦溟煜现在已经入定了,他对身边的情况不能作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其实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感觉的,只不过就是不能作出反应罢了。
他知道,他怀里面的姑娘已经醒了,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知道她没事了,秦溟煜心中就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他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安慰她,让她放心,但是他现在确实不能作出任何的动作,所以也只能暗叹了一声,看着她独自伤怀。
与此同时,秦溟煜也是更加的用力运功,想要早点把身上的毒给逼出去,好能抱一抱她回应她。
秦溟煜看见秦溟煜一直没有反应,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她努力的挣扎着,终于从他的怀抱中坐起来。
这一坐,就好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云君月觉得,她全身都好像是散架了一般,骨头都是酥的。她现在全身酸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双手撑着青色的石头,先是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等缓了缓,掌握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之后,她才要伸手,轻轻的摸上秦溟煜的下巴。
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也知道秦溟煜现在正在运功疗伤,她不敢贸然的去打扰他,以免又出了什么岔子,也只好在一旁,静静的坐着,陪着他等待。
云君月现在满心都是愧疚,要不是她执意要来这里洗澡,又在湖里面呆了太久,没有遇上那一只毒蛇,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况,要是秦溟煜因此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云君月越越想就越觉得不是滋味,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他一眼,瞥见了一旁那些黑色的血迹时,就不可遏止地僵住身体,眼睛蓦然瞪大。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压印,再看了看秦溟煜,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被毒蛇咬的,那么此刻她自己就应该是中毒的才对,而且从她刚才的情况上来看,这一只毒蛇的毒性非常的猛烈。
可是现在她却好手好脚的坐在这里,而秦溟煜就是生死未知。
那些黑血就是秦溟煜从她身上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