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汁溢尽!
烈酒总是越酿越醇,然而藏得久了终究会变质。追求着绝对和极致的痴男怨女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何每个看似务必正确的道路尽头总是布满了白骨,为何满腔热血到最后总是腥臭难闻。
为何事与愿违,求而不得。视线之内绽放的昙花被冠以真理的名号,被疯狂追逐,如同救命的稻草。
而散落在彼岸逐渐枯萎凋零的那些暗影,不断壮大,最终点缀了歧途上斑驳的两侧。末了,蜷曲在角落里的些许遗忘在片刻间转头,狞笑,吞噬了空间。
当思想变异为信仰,它的名字叫痴癫。当的变异为信仰,它的名字叫疯狂。夕阳刺眼,河面很平静。平缓的水面上有血红色的光影舞动。岸边的一座废弃工厂孤独地矗立在无限的黄昏中,似乎时间这个东西从来都没驻足过。
水泥烟囱早在多年前就停止了呼吸,生锈的钢筋从残碎的水泥墙中破裂而出,如同尸骨上的腐肉慢慢地,慢慢地被时针剥离。郊区的日落是如此萧杀,周遭鸦雀无声。血光中逐渐转凉的空气是如此孤独,连风都对之不屑一顾。
就是这样落魄的工厂,就是在这模糊的日夜交接中,长满荒草的停车场里却是静候着十几辆崭新的轿车。
看样子,它们不久前才到达。看样子,它们有一阵子不会离开。嘀嗒,嘀嗒,时钟的的在继续,越来越多的车辆缓缓驶进停车场,前仆后继地投入最后的狂欢。
一个魁梧的壮汉推开车门,站出车外。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专程被剪裁过的,除了腰部收细,的地方都被尽力放大,要不然他那一身壮硕的肌肉早已将布料给撑爆了。
壮汉带着一副墨镜,粗犷而棱角分明的下巴刮得很干净。被遮住了双眼的脸庞看上去冷酷而毫无表情。
然而喉头的吞咽动作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不适。于是他抬起手,调了调自己的领带。难为他了,那粗壮的脖子被勒紧,看上去就不好受。如同一头被狗链给拴起来的健壮大狼狗一般,不是吗。
遮住了眼睛,谁知道他是谁。换上千篇一律的的,谁又知道他是谁,不过是个标准的符号,如同一具健壮的人偶一般,重复做着可替代的事情。
他心中也很清楚,什么时候被用完了,他就会如同垃圾般被丢掉。不。他没那福气。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没有被放生的资格,而他那健壮诱人的肉体更是不会被浪费的。
他的末路将会在这里,就是这个工厂。一旦被遗弃,等待他的是的利用。是日复一日地被蹂躏至脑死。所以硬着头皮他还是得做事,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试图让上面满意。
比如现在,他就必须踏入这座令他颤栗的巨大钢筋遗骸。算了,豁出去了,而且这次的任务,实在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铁门被打开。摄人心魄的雄腥香气扑面而来。
低沉的嗓音此起彼伏,如同一首庄严却烦躁的末日赞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座废弃工厂的内部竟是如此繁复。
看似破败不堪的外表,里面却是装扮得像模像样。里面的空间很大,一个个体格壮硕的的的认真而焦虑地工作着。他们身上穿的是传统的布袍:说是布袍,其实不过就是一匹布懒散地搭在棕绿色的诱人肌肤上。
车间内的温度很高,所以布料并不贴身,很懒散。从布料的空隙处可以清楚看到壮硕肌肉的线条以及饱满胸肌中央深邃的的沟。汗水顺着棕榈或古铜色的肌肤滑落,让本就诱人的雄体更加地晶莹反光。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壮硕的特工稍稍皱眉,审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他的眼神被墨镜适时地挡住,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简单,他在找寻人群中的负责人。他必须穿越这第一车间,那么就得让这个车间管事的人放行。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显眼的目标。
一群的的中,有一个壮硕帅气的金发少年。金发少年衣冠楚楚,一看就和周遭格格不入,此时少年亦是看到了特工,四目相对后少年莞尔一笑,从容地朝特工走来。
“来帮忙的吧,正好。差不多是搞宣传的时候了,你帮我演示吧。知道怎么做吧?做过吗?”
少年示意让特工跟着他,接着便一面说一面朝着车间中间的讲台走去。特工有一些懵,不过他这个阶级,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一面看似从容地跟随少年,一面心中忐忑地听着。
金发少年没听到特工的回答,侧目瞄了他一眼,原来如此。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稍微做解释:“新人啊。听好了,很简单,我的,你演练,挑起他们的本能和私欲,他们就乱了,乱了。
这里满车间的粮食就随便拿。拿到了,你交给里面的人,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明白了吗?”特工听说过这份工作,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脚踏了近来,而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讲台上,看金发少年的架势似乎就要开始布道了,特工骑虎难下,只能遵命。
“第一车间的子民啊,你们辛苦了一辈子为了什么?为的不过是能自己把握命运不是吗,为的难道不是自由?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自由。自由,就是随心所欲。在我的车间,每个人都有自由,没有压迫,放任天性。
而我来到你们的车间,看到你们,喔天哪,你们是那么痛苦。你们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躁动。能感觉到吗?你们可能感觉不到,那是因为你们已经麻木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你的生活居然被周围的人左右,凭什么呀?
不要再无视自己那上天赋予的权利了,是的,这是上天赋予你的权利。不要问为什么,它无需理由,也无需获得,这是你们生来具有的东西。”
?金发少年开始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语调是那么自然,看来做过很久了,的确,他整个家族都是传教士,做这种布道工作甚是在行。车间里的的的们一个个停住了手上的工作,看了过来。金发少年看时机成熟了,嘴角微微上扬,稍稍侧过头来给了特工一个眼色。
特工有些紧张,但是还是顺从地开始脱西装。不一会儿,他壮硕诱人的肌肉就暴露在了众人眼中。青筋密布,雄风盎然。这是所有人都想要拥有的,而想要拥有却无法成为的时候,拥有这两个字便自然就演变成了占有。
“不要怕,看着他。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力量。你看到了雄性的强壮,尊严。你看到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安全感。想要吗?你们当然想要。如果你想要,就不要骗自己。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没有什么好克制的。”金发少年满意地继续对着麦克风缓缓说道。
语气平和却有力,俊脸上的微笑是那么温柔如水,那些听众根本就没有抗拒的资本。金发少年看着满车间的的那一幅幅直勾勾的眼神,明白这次和往常一样。
还是可以轻松地完成任务。人嘛,谁他妈不是说两句话就跟着走的东西。特工有些窘迫。他已经脱到只剩的了,就这样的着自己壮硕的身躯,站在众目睽睽下,被一双双逐渐炙热的眼睛不断扫视。
不,一开始还并不炙热,只是诧异和不解,然而随着金发少年的不断诱导,那些眼神开始焦躁,开始渴望。多么简单啊,这种东西。告诉他们这是一种无条件的美丽,他们就会无条件地追逐,最终让这无形的资产变得昂贵,让那有形的资源变得廉价。
金发少年没叫停,特工就得继续。台上这个魁梧的肌肉壮汉一咬牙,将自己的的也脱了下来。
那条肥硕粗长的巨蟒和两颗的的卵蛋瞬间蹦了出来,弹跳,晃动。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这些的的哪见过这样的架势啊,好些人条件反射地摀住眼睛,又偷偷张开指缝。
在金发少年的循循善诱下,原本人人都有的一副肉体变得承载了某种看似高于现实的东西。这东西,那么美好。那么值得拥有。如何拥有?
呵呵,不属于自己的肉体,能够如何拥有呢?好些人瞬间就开始的充血。金发少年满意地微笑,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诱导:“尽情地看吧,不要羞愧。
有什么好羞愧的呢?这是美的。这是光明正大的,而这种美,你们值得拥有。你们有权利拥有。你们生来就有这样的权利。是的,尽情去享受它吧,把握住你生命中的美好!”说着说着,金发少年忽然便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身边壮硕特工的肥大阳jù,开始揉捏了起来,他那依旧灿烂温柔的笑脸面对着观众,看也不看被他当众玩弄的特工,彷佛这根本就是一个玩具而已。
只是代表了一种美,美得简单而粗暴,美得纯粹。纯粹的东西,不能复杂,而人,太复杂了,这样不好理解,不利于阐述。
特工被忽然一把抓住了命根,不禁虎躯一震,的出声,然而他毕竟是专业的随从,一怔过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咬紧牙关站立在灯光下,任凭金发少年当众玩弄自己的阳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