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岑主任您尽管说,若是没有,我想我应该可以挂电话了吧?”
秦越眼珠一转,立马打断了岑菲的话头。
啧啧。
之前那点儿破事儿,他秦越也头疼着呢,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再也不提就是。真要提起来,他秦越还真不好说。毕竟,无论如何他是个男人,跟岑菲之间发生那些尴尬的事情,他怎么也不吃亏。
恰恰相反,岑菲这么漂亮的大美女,那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存在。即便这等难缠的脾气,秦越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十分惊人。
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就是真的误会,他秦越也是妥妥地赚大了。既然得了便宜,那就卖卖乖也没什么损失,何必上赶着头铁还要去纠结呢?
“等等,刚才那些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怎么还这样,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听着电话那头秦越话锋一转,岑菲陡然有些急了,连忙叫住了秦越,让秦越不要着急挂电话。
秦越眉头一抬,笑了。
哟,哟哟哟,这母老虎此刻这口气真是越发好听了呢!难不成,还真是被调教对了,开始懂事儿了?现在知道了,跟他秦越说话,只要好好说话,凡事讲道理那是没有什么不好商量的了?
没错儿,他秦越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不喜欢拽得不行的人。而只要说话中听,态度再和善一点,哪怕要求过分一些,他秦越也未必就不能谈。
没办法,他秦越这个人就是天生善良。不善良,又怎么会立志当医生呢!
哈哈。
“嗯嗯,岑主任,您有什么吩咐也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既然母老虎都这么诚恳道歉了,秦越也知道岑菲高傲惯了,能这么说话那就是真的很不错,这人嘛也不能得理不让人,差不多就可以了。
于是也稍稍放缓了口吻,带起了几分惯常的玩笑般的口吻,不再那么冷漠了。
本来嘛,其实他秦越刚才的冷漠也是装的,那就是要给岑菲一个态度。他秦越现在好歹也是个科室主任,大家都是平级,讲道理归讲道理,再用那种命令般的口吻就不合适了。
“呃……就是那个事情嘛。这边医院我的手续都办好了,最快下午就可以离开医院。既然你跟黄院长都说好了,让我休假一段时间,那么我想咱们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治疗了吧?我希望尽快治疗,不一定要拖延一个月吧?我也知道,你不是很想到我的妇产科支援,你要是早点把我的病症控制住了,我早点回去也用不着麻烦你秦大主任了。这样你好我也好,对吧?”
呃……
什么鬼!
什么你好我也好。
秦越听着耳蜗不由得一痒,身体都有些不适应的反应了。
岑菲的脾气不好,说话口吻也不中听,不过说实在的那硬件设施还是刚刚的,凡事美女应当具备的条件,岑菲那是没有哪一点是差的,光是这声音也是动听得感觉可以去发一张唱片了。
那随口一句你好我也好,秦越都几乎感觉在听岑菲口播一个著名的男性保健品广告了。
妥妥的诱惑啊,而且是色诱!
马丹!
虽然岑菲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咳咳……”
秦越不由地清了清嗓子:“哦,你说那个啊,那是自然。这个一码归一码,治病,我秦越是认真的。你放心我不会含糊,你先把手续办妥了。然后……嗯,稍微准备一下吧,等个一两天应该没问题的吧?老李头这边情况也有些急,我估计起码还得一两天,到时候给你把病治了。而且,我重申一遍,不是帮你把病情给控制住,而是直接治好。不过,你的病症成因挺复杂的,病症我祛除并不难,我想你也应该相信这一点,不然也不会答应我给你治疗。至于你的真正病根儿,那是外因内因都有,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身为你现在的主治医生,我希望你调整好心理预期,好好配合我的治疗。既然请下了最长一个月的假期,那就要做好配合治疗一个月的准备。至于别的,岑主任您也是医生,我想不用我多说。治疗的进度我自然会把控,不会跟庸医一样耽误你的病程的。”
嘁。
岑菲眼神中清光浮动,撇了撇嘴唇,不过那不屑之意还是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
此刻秦越说起治病来,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岑菲眼前浮现的是那天晚上跟秦越合作做手术的场景,那时候的秦越确实还是有几分认真的魅力的。
也就是那一晚的印象,给岑菲留下了关于秦越的不多的几次好印象,不然岑菲早就把秦越大卸八块了。
“那要不就先这样吧。先说了好,这两天我肯定没空,岑主任我建议你啊,其实你的病根儿还是因为紧张的环境诱发的心理诱因,不如你就趁这一两天好好调节一下心理压力,然后以一个完全充沛的状态接受治疗吧。你若是想要早点康复,脱离治疗,这是比较好的选择。我相信你是个出色的医生,也是个聪明人其中的道理不用我过多解释了吧?”
见岑菲一时没有说话,秦越长话短说,直接来了个收尾,话也已经说到了点子上。
岑菲这么多年医生不是白当的,他秦越这番说辞,想必岑菲在面对一些病患的时候,偶然也会说出过。此刻她自己自然也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果然,电话那头岑菲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头答应:“行,那就这样。李老那边秦主任你多费心,处理好了联系我。我等你。”
咯噔!
等,等等等等,等就等!
秦越蓦然心头一跳,又连续突突了好几下。
没有来由的,总感觉岑菲话里话外充满了暗示似的,不过又不着痕迹,秦越都有些几乎要把持不住了。当然把持得住把持不住,也就是一念之间的选择,而不是有没有感觉的区别。
秦越微微定神,跟岑菲多打了句哈哈,安然挂断了电话。
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要命的母老虎给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