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

终于，老李头张开了嘴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为咱们华夏的医科事业做贡献了。”

“哈哈！”

秦越瞬间竖起了大拇指：“老爷子高风亮节！”

说完，秦越直接搬了张椅子，来到了老李头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只是，那模样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一名医者的样子，倒好像是小丽她们那帮小妮子聊天八卦的时候的场景了。

而且，此刻秦越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倒颇有些像平时的老李头儿了。

只不过，秦越还是年轻了不少的。

然而脸上那暧昧之色，却是一般无二。

老李头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喀拉拉！

一串嘎嘣脆的响声，把老李头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把年纪骨头可是不能随便动摇的，不过随着一串响声之后，老李头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不适，相反，还感觉整个颈椎都通畅了不少。

这种一扭脖子，把骨节弄得咔咔响的感觉，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老李头瞬间就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几十岁。不用说，这一切肯定都是秦越的功劳。

想到这个，老李头晃了晃脑袋，像是轻笑了一下，好像也就放开了心怀。

确实，这秦越的医术不是盖的，并且超越了常人的理解。哪怕是他这干了几十年中医理疗的老专家，在秦越面前都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一窍不通的庸医似的。

就算秦越说的那些什么高新科技，是骗人的，就给这家伙骗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医者本心，本来就是……呃，说得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死马都得当作活马医的。这点儿入门级别的觉悟，他老李头还是掌握得很好的。

“这样吧，这个梦我也觉得好奇怪，平时没有梦见过。不过，那梦里面的场景倒是有些熟悉，很多地方还都是我常去的地方。”

老李头微微晃着脑袋，还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回忆一般。

那些记忆显得有些模糊，甚至有几分陌生，不过却还是能够勉力回忆起来一些。明明就是刚刚秦越说的，给他理疗的时候，昏睡过去做的梦，却好像尘封好很久。

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似的。

秦越微微凝神，并不打断老李头的话头，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而老李头也没有拖拉，缓缓地说了起来：“我就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好像是在梦里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准备回家去。不过临时想起来我有什么事情似的，然后一回神，想要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怪人出现了。”

说着老李头定定地看了秦越一眼，仿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点点头道：“对，就是秦越你刚才描述的那个形象。就是那么一个怪人，半大的小子的模样，却是个成年人，跟着我的自行车走。并且怎么也甩不开，那种感觉真的跟做梦一样。”

“你应该知道的吧，就是你怎么跑，都感觉已经用上了最大的力气，跑得飞快了，身后跟着的人却始终也甩不开。不但是甩不开，并且反而是越靠越近。”

老李头说着舔了舔嘴唇，仿佛那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了，此刻即便是回忆起来，都不禁心头紧张不已，嘴唇发干。

“老爷子，您别急，慢慢说，尽量说得详细些。毕竟……你这个是做梦，随着头脑渐渐清醒，梦里面的东西很快就会忘记，所以为了这个治疗……呃，实验的效果啊，你得尽量一口气，按照你记得的梦境顺序，把事情一股脑地都说给我听明白了。”

秦越说着，轻轻拍了拍老李头的肩膀，又是一抹灵枢真气导引了进去。

顿时之间，老李头的心绪放松了不少。

不过秦越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感觉到自己的灵枢真气消耗有些多了。

刚才为了对付那个占据了老李头身躯的神秘人，事态紧急，秦越压根儿没有考虑灵枢真气存量的问题。反正现在灵枢真经第三重境界的修为，仅仅是体脉对于灵枢真气的存储能力也都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已经用不着像以前一样时时计算着使用了。

的确，事实也是如此，经过了刚才一阵看似平静，实则激烈极了的斗法，再加上用来老李头身上的一系列灵枢真气，秦越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枢真气的强度已经隐隐减弱了一半。

这种感觉秦越以前经常感受到，不过最近这种情况还是不多的。毕竟，他现在获得灵枢真气的方式变化了，变得比以前容易，同时基础的存量也不是一个级别，即便偶然消耗量大了，占据的比例却也一般般。

此刻陡然发觉自己一下子就消耗了近乎一般的灵枢真气储存量，不由地感觉身体都有些疲乏了。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疲乏，实际上只不过是灵枢真气满状态的时候，身体更加舒服更加轻盈，秦越是习惯了那种远远超越常人的身体状态。此刻减弱了一半的灵枢真气，更加接近常人，反而变得不习惯了起来。

不过，这对于秦越影响不大。

只是稍稍安抚了一下老李头，提醒他，那一切并不是真的，只是“梦境”，瞬间利用灵枢真气的导引，让老李头自己也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镇定下来，那些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李头不禁，微微笑了一下。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是啊，不就是一场梦嘛。好，你听我细细说来……”

说着，老李头一改刚才的紧张之色，反而变得有些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一时之间说起话来也是多了几分绘声绘色。

“嘿，你还别说，梦里面见到那个大胡子侏儒怪人啊，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嘶，这后面有一段我还真记不起来，大概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清醒了梦就不怎么记得了。我赶紧把记得的说下去吧！”

啧。

秦越眉头一抬，意识到了什么。

老李头的意识在说到被侏儒怪人追上的时候出现了断点，老李头以为是自己忘记了梦境，然而秦越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