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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两步,浑身一软,汪淑惠偎向罗恭。
罗恭一个闪身,汪淑惠没能成功偎进他的怀里,但一阵香风扑鼻,他虽及时抽身,却还是闻到了一些。
他皱起眉峰,意识到发热的身体竟是在开始发软无力。
罗恭看向汪淑惠,眸落在她一身新制的衫裙上:
“你是铁了心要给我?”
听着罗恭暗哑的嗓音,汪淑惠知道他已中了招,不仅是先前沐浴时中了热水里的药,更闻了她身上衫裙特制薰香的药力。
这种薰香对女子本身没什么药效,可对已中了媚]药的男子却是非常有效,如同鱼入了水,在罗恭身体中畅游得很快。
汪淑惠看着渐渐无力却还硬撑着不倒下的罗恭,眸子微微扫过他的下身,见到高高隆起的某一处,血色一下子瞬间涌上她的脸,红烫得愈发娇艳动人,她微垂眼眸:
“能侍候大人,是小女的荣幸……我是心甘情愿的……”
罗恭退了两步,侧身半倚靠着内室的圆桌,粗喘着气,咬牙道:
“你大哥不希望你做这样的事情,只要现在你离开这间厢房,本座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是罗恭最后的警告,也是最后的好意,算是对汪中通不惜忤逆汪海也要提醒他的回报。
然汪淑惠自踏入这间厢房起,她便没有想过要退,半步也没想过!
汪淑惠再次靠近罗恭,欺身偎上她梦寐以求的身躯。
这一回罗恭没有避开,也是无力避开。
汪淑惠身上衫裙的薰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鼻息,令罗恭浑身无力的同时,汪淑惠柔软无骨的娇躯更是让他紧绷火热的身躯上所有毛孔无一不叫嚣着渴望。
罗恭使尽力气推开无限诱惑的汪淑惠,他无力地在桌旁坐下:
“滚!否则本座杀了你!”
被罗恭推得后退了两步摔在地上的汪淑惠,仰着一张红红的脸蛋不可思议地看着仍硬挺着的罗恭:
“大人明明已经……倘若大人是顾及我大哥,那大人大可不必!大哥早就劝过我,我并没有接受大哥的建议,因为我想要大人,即便我的身份不足以当大人的妻,那么妾,我也是愿意的!”
罗恭冷眼瞧着自荐为妾的汪淑惠,先前对她难得的好印象在此刻尽数殆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惜你连妾都不配!”
罗恭说出这样冷绝无情的话语,并没有激得汪淑惠的退缩,她缓缓起身:
“在来之前,妈妈便拿了一个话本给我看,那原本该是我出嫁之时方能看的……可为了能更好地侍候大人,我求妈妈去寻来给我看看,里面所画的我都记下了……即便大人不愿,我也知道该怎么侍候大人……”
说这话时,汪淑惠一点也没感到害羞,她心中只有满满对未来的憧憬。
只要她能进罗家的门,不管是为妻还是抬为妾,不管罗恭事后会不会认帐,父亲已然安排好了后续。
到时抓奸在床,便是贵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罗恭也得咽下被算计而不忿的那口气。
因为一旦传出去,罗恭敢不认帐,父亲便敢捅到她那贵为殷国公的叔祖父那去,更敢弄到楚京人人皆知。
至于她的名声,她的父亲不会考虑到,她同样也是豁出去了。
不是生便是死,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缠住罗恭,缠到他要了她!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罗恭便得纳她,不管他愿不愿意,她的叔祖父都不会坐视不管。
倘若再闹大些,她的叔祖父对她再好些,把这样的丑事美化成好事往皇上面前一递,那她何尝没有改妾为妻的机会?
好歹她也是殷国公的嫡亲侄孙女儿!
想到有可能为罗恭的妻,汪淑惠勇气倍增,她脱去外披的薄纱,露出削肩性感的锁骨,与若隐若现裸]露在外的半圆。
罗恭没心思再劝汪淑惠回头,他现在只想取了绣春刀一刀劈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绣春刀就放在桌上,就在圆桌另一边的边沿,他看着,伸手费力地想去取。
可还没伸过去如愿取到绣春刀,怀里已然坐进来一个软玉温香。
汪淑惠如愿坐在罗恭的膝上,冰凉的雪肤紧贴着罗恭透过长衫也能感受到的火烫,她拿起罗恭的手往自已的胸前贴去:
“大人明明很想要,又何必忍着?我愿意给大人,大人就真的半点也没想要我么?”
罗恭立刻感受到自已大掌之下那饱满浑圆的触感,那样舒服的触感让他浑身的紧绷得到了舒解,可尚存的理智让他只在汪淑惠胸前停留了几息,便迅速撇开汪淑惠紧抓着自已大掌的手!
就在撇开汪淑惠的同一时间,一道冷得刺骨的声音传入厢房:
“是么?我也很想要汪四小姐!汪四小姐是不是也会愿意给我?”
这样露骨的言语配上毫无感情的声音,实在是有点让人反应不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汪淑惠惊慌了,罗恭却笑了。
玉拾自到望乔酒楼,没有丝毫拖泥,她直接闯到酒楼后面的水阁来。
一路上遇到守着各院各门的小厮,谁敢阻拦,她便一鞭子抽过去。
所以一路到东厢小院,她的鞭子早沾了不少血。
守在厢房外的两个小厮尤其拼了性命想拦她,即是他们想死,她连挥了好几鞭,将两个小厮抽得浑身是血,最后昏死过去。
她是锦衣卫千户,旁人只知她的绣春刀耍得不错,可鲜少人知道,她的软鞭同样使得不错。
鲜少人之中,除了她家里人,也就罗恭、连城、冰未三个外人晓得,因为她极少使用被她藏在腰带里面的细软鞭。
软鞭比起绣春刀来,她使得更为顺手,一不会轻易死人,二她上辈子就是使的软鞭。
为此,罗恭没少取笑她,说她真是迷文泰公主迷得失了魂,因为两百年前的文泰公主会武,常年备在身边的也是这么一根软软的长鞭。
玉拾解决掉外面负责守门望风的两个小厮,便大步跨进厢房,再关上,越过外室进到内室,入目所及,没有想到竟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血肉喷张的场面。
汪淑惠上半身几近裸]露,下半身全然坐到罗恭的腿上去,还抓着罗恭的左掌覆在她胸口的浑圆上。
那一刻,玉拾选择了没有动,她避在用作隔外室与内室的清明上河图座屏后。
她想等着看看,看看罗恭会不会接受汪淑惠。
她也想证实一下,是不是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一般的黑?
但凡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人儿,是不是所有男子都会半推半就地全盘接收?
所幸罗恭没有让她失望,他挥开了汪淑惠。
而在这之前,罗恭被下药中招的时间已不短,按孟由的说法,最少也有两刻多钟了。
身为正常的男子,罗恭能面对半]裸美色而坚持到现在仍没有失身,玉拾觉得罗恭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
于是她现身了。
几个跨步迈进,玉拾靠近罗恭与汪淑惠,伸手抓住些微呆愣的汪淑惠的右手腕,一把将汪淑惠拉下罗恭的腿上。
再一个用力,玉拾将毫无身手的汪淑惠给甩到地上去,居高临下道:
“原本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不要脸的货色!”
汪淑惠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接受无能,她被再次推摔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连忙抓起被她丢在地上的薄纱包起自已裸]露在外的胸前春光:
“千户大人!我与指挥使大人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千户大人这样突然闯进来不觉得万分不妥么!”
对于汪淑惠还敢出言反驳她的言论,玉拾回头看了眼忍着药力发作忍得浑身冷汗热汗一起流的罗恭:
“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大人,你说呢?”
罗恭瞪了眼还有心情玩的玉拾,没看到他的自制力快崩溃了么!
玉拾被罗恭瞪得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摸了摸鼻子回头看汪淑惠:
“你是要自已滚?还是要我的鞭子送你一程?”
汪淑惠咬着下唇,她不甘心做到了这个地步还功亏一篑:
“大人中了药,没有女子替大人缓解是不行的……”
玉拾打断汪淑惠的话:“听你这意思,你还想继续留下来?”
汪淑惠紧抓着纱衣:“我愿意……”
玉拾突然在汪淑惠面前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汪淑惠又惊又怕又羞的脸蛋:
“你愿意……也得看人家大人愿不愿意啊!我看大人不怎么愿意呢……”
汪淑惠嘶声喊道:“大人愿意的!”
只要想到她失败的下场,汪淑惠便连睁眼说瞎话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罗恭侧脸冷声斥道:“滚!看在汪中通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座可饶了你!可你再纠缠不休,那便别怪本座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即便现在杀了汪淑惠,只要没有证据,汪海也是拿罗恭无可奈何。
何况汪海还不够资本与罗恭正面对上,否则也就没这样弯曲拐角的献媚之事了。
这一点,罗恭明白,玉拾明白,汪淑惠身为南黎汪府的四小姐,她更明白!
看着汪淑惠终于自动走出厢房,黯然神伤得令人不禁有些想怜香惜玉,玉拾摇头道:
“可惜了,我不是真正的男儿,否则的话……”
身后罗恭传来声音:“你过来!”
玉拾转身,看着离她约莫十步之外的罗恭,即便他是侧身坐在桌旁,她还是能轻易地看到他斜眼过来时,眼底正冒得旺盛的欲火,她十分坚决:
“不过去!”
她又不傻,这时候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何况她还见识过活春宫的,这会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着,玉拾不禁觉得脸有点热。
于是她又退了几步。
罗恭咬牙恨恨地盯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玉拾,他很想起身把她抓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缓解一番他身上死忍着的欲望,可她离得那么远,他又浑身无力到站不起身,只能靠坐在桌旁。
玉拾被罗恭盯得越发觉得不能过去,干笑两声,抚慰罗恭道:
“大人且忍忍,冰未去处理一些小事,待小事处理完了,定然很快便过来了,只要冰未一过来,让他把大人移到水阁的湖里去凉快凉快,大概也就没什么事了……所以还请大人再忍忍,再忍一小会儿就好了!”
感觉就像大灰狼在哄着小绵羊,玉拾觉得自已实在有点可恶。
听说中了媚药而没有得到缓解的男子,十有八九以后就那个啥没用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玉拾眨眨眼猜测着,右手提着软鞭,坚定立场地站在座屏前,很是同情地看向罗恭:
“咳咳!那个啥,大人请放心,要真是日后大人……呃真没用了,我一定会替大人杀了汪海报仇雪恨的!”
再怎么样都是青梅竹马地长大,都这个时候了,她虽不想以身饲狼,但替受了折磨的大灰狼在事后报报仇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毕竟么,她是一颗顶好顶讲义气的青梅。
看着玉拾站个老远,还说着似乎还讲义气的话,罗恭只觉得以前他实在对她好过头了!
什么慢慢引导!
什么慢慢让她识情懂爱!
什么怕吓到她!
统统是狗屁!
他就该早早地把逼她卸下一身飞鱼服,早早将她娶进他罗家门!
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罗恭才将心口被呕得快吐血的气团给咽下去,颇有气无力地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否则早在你到之前,我早将汪淑惠压到床上去了……你过来,扶我到净房去,浴桶里的水早就凉了,下在热水中的药效应当也挥发没了,你扶我到浴桶里坐着,下下热气……等冰未到了,我再到湖里去泡上一夜,明早应当就无事了……”
罗恭说得很诚恳,也有些气力不足,人更是整个趴在桌面上去了。
玉拾有点犹豫,她觉得罗恭说得有点儿道理,可又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正在犹豫间,罗恭那边已顾到了绣春刀,拔出了些许刀锋出来,刀锋的冷芒叫嚣着它的锋利,见罗恭竟是将手伸向刀锋,欲以割肉见血的疼痛来分散一些体内媚]药的药力。
玉拾惊了,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然基于不想让罗恭受伤的本能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