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房？在自己小屋里”

“你妈不在家？不怕她知道”

“说什么呢？”

“我说马秀玲呀，你们孤男寡女在一块……够浪漫啊”

“靠，想哪去了，扯犊子”

王胡趴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神经兮兮的说：“胖子，要是发达了，你最想干什么？”

“胡哥，看你古古怪怪的啥事瞒着我？大白天做梦啊”

“梦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你就说说你最想干嘛？”

胖子：“我啥也不多想，只要能跟喜欢的妹子在一起就行”

王胡：“有道理，看来你要求不高”

胖子：“对你来说自然不高，你都有现成的了。马秀玲老找你，这丫的没跟你表白吧？”

“少拿她说事好不好，那不叫女人，叫女汉子”

张宽嘻嘻一笑，“她只是不会打扮，你看她有胸有的”

“谁没胸没的，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呀”

张宽：“她还有力气，跟她在一块有安全感”

“卷毛就好这一点，跟在的后面哈巴狗似的，骂也骂不走”

王胡：“你的意思我没安全感？”

“我看她对你是动了真情，早上咱们操练，她可一直在看着，还偷偷给你买了冰水”

“怪不得我课桌里弄出三瓶饮料”

“三瓶？”

“是啊，有红牛，还有椰汁”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会是马秀玲一人送的吧？”

“谁知道”

王胡：“看你色眯眯的，咋不找一个”

“那有人看得上我”

“我看你对美娜挺上心的”

张宽：“别提了，她喜欢的是你，我那配的上”

王胡：“说实话我也喜欢美娜，可是不现实啊”

张宽愣住了。

“胖子，你与她相处很久了吧？”

“相处久有屁用，她是冷美人对我没感觉”

“你要喜欢就大胆的追，咱俩一起追看谁先到手。胆子大一点，脸皮厚一点”

张宽懵了，“还有这种操作？”

“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平时不吭声，肚里一门清”

“你到底看上谁了？”

王胡只是笑，“我哪有那功夫，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

张宽急了，“我先给你提个醒，学校里什么女人都可以泡，有二个你可千万不能碰”

“谁说的？”

王胡本想打瞌睡，这会儿精神来了。

“到底谁不能碰？”

“一个是任侠，她是太子的。还有一个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黛鱼”

“什么鱼？”

“黛鱼，林黛玉的黛，美人鱼的鱼”

“任侠就不用说了。黛鱼是咱们班的学霸，她可是‘海公公’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触了逆鳞，就别想活了”

王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清纯的身影，身材适中，端庄典雅。

“黛鱼原来是她啊”

王胡：“就因为海公公没人敢泡她？”

“这还不够吗？”

自从搞了操场练兵，柳校长对王胡的印象大为改观。刘科长绷着一根弦，时刻观察着大风堂的一举一动，可是接下来半个月学校并没发生什么大事。

他一逮着机会就向校长反映，比如发现胖子王胡一伙躲在保管室抽烟，午休时间王胡躲在小树林喝酒，胖子在厕所偷看的杂志……诸如此类。

班主任蒋干也向校长汇报，王胡成绩下降很快，上课精力分散，还有早恋的倾向，找他谈过话也是阳奉阴违，出了门依然故我。

柳校长一笑置之，“对年青人要有耐心，有些小瑕疵不要太过苛求。你看他们每天都坚持晨训，这就是态度。我看这家伙将来有出息”

蒋干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张宽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每天吆五喝六，呼朋引类，过得好不遐意。不过他看到卷毛一伙没有半点动静，心中又有点隐隐不安。

王胡这段时间被的环绕着，马秀玲一有空就找他打球，要么就弄一堆数学题让他做。

‘三联帮’的任三妹也来找过他几回。这妹子是82班的女魔头，一向不爱读书的三妹居然来找他借书。王胡不想惹是非，对她敬而远之。

美娜与玲玲疏远了，不过却偷偷约王胡钻树林子，隔三差五约王胡去喝咖啡，看电影。

有一次在咖啡厅，说起玲玲与陈大刚的旧事，故作神秘道：“你别看玲玲对卷毛凶，上学期他们好过一段时间，是一对老情人”

王胡不信，“谁会喜欢马秀玲呀？就她那身板练拳击还差不多，她是拿陈大刚当靶子，与我玩也是一样，就是拿我当靶子练手的”

“真的？”

见他这样说美娜放了心，“你可不许喜欢她”

王胡觉得好笑，“可能吗，我就当她是个男的”

面前的年青人总是笑得优雅，不过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九月二X日，大雨倾盆，秋天的雨水一来就延绵不断，先是的，大有摧枯拉朽之势。之后雨势稍小了一点，下了一天一夜。

K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503房。

陈大刚穿着病号服坐在单人房，目光望着窗外，哔叭的雨水拍打着窗户玻璃，楼下的芭蕉在烟雨中摇拽。

他脸上的伤口拆了线，医生说已经尽力了，但还是留下一道疤痕，像蜈蚣一样。照过镜子，他的心情坏到极点。

半个月没去上课了，他觉得无脸见人，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医院等待整形手术。

傍晚有人来看他。

二猴鼻梁才做过矫形，耷拉着脸从楼下病房过来。李三杨和刘四海穿着雨衣，两人湿漉漉的站在大刚面前。

李三杨：“学校现在成了王胡的天下，每天早上装模作样搞军训，学校领导还挺高兴的，柳校长当众表扬他。班主任对他态度也变了”

“这小子又换了座位，坐到玲玲前面，当着大伙的面与玲玲打的火热，体育课一起打球，午休还钻小树林子……”

“别说了”

大刚脸阴沉沉的。

刘四海道：“前些天，那小子老妈过生日，玲玲与美娜去捧场，在福满楼大吃了一顿。有人看见玲玲还陪着那女人买衣服，一口一个阿姨叫得欢”

二猴：“大哥，咱们还是散伙吧”

“放什么屁？你以为这口气就这么算了。老子的在准备放大招，等着瞧好了”

大刚目光阴冷得吓人。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黑西装校服走了进来，打着一把雨伞，他浑身已淋透，左手戴着醒目的黑手串。

二猴三人见他进来，吃了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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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刚脸上露出狞笑，“哈哈哈……想不到吧？别紧张，都是自己人，大风堂离死期不远了”

黑手串淡淡一笑，俯身在大刚耳边说了几句，大刚精神一振，“好，这次让的死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