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是箫岩的亲舅舅,他对箫家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了如指掌。
“二十多年前,箫家为了拉拢我们朱家,就让我姐和箫家大公子联姻,两家联合,共同经营集团。”
提起二十多年前两家联姻,朱大昌就流露出怨恨之色,最初集团是两家共同所有,然而,当朱家没落,集团却彻底成为了箫家的产业。
“可是,任谁都不会想到,箫家大公子,居然是一个无法人道的太监,我姐在嫁给他之后,整整三年连男女之欢都没有进行过,更别提替箫家延后。”
朱大昌满面轻蔑之色,在他看来,他那姐夫就是一个死太监。
这有意思,箫家大公子是一个无法人道的太监,那他的儿子,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三年,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没办法忍受,我姐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她在三年后的某个夜晚,和箫家二爷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并且,还怀上了一个孩子。”
好家伙,敢情是偷人,不过,这也不能怪朱大昌的姐姐,毕竟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无法人道的太监,只要稍微有点欲望,去偷人就非常正常。
朱大昌继续道:“我姐和箫二爷的特殊关系,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后,就被箫大公子给发现,偷情的事,彻底曝光。”
有趣了,偷情的事被箫大公子发现,那无疑会等于一场火山喷发般火爆。
然而,箫大公子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姐夫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他在发现我姐和他弟弟偷情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任由他们在一起苟且。”
朱大昌说到这,脸上尽是鄙夷。
作为一个男人,妻子和亲弟弟偷情,都会是天大的耻辱,只要是男人,都会爆发。
然而,箫大公子却是例外,非但不生气,居然还有鼓舞的意思,真是男人中的耻辱,难怪会不举,按照他的态度,他确实没资格成为一个男人。
陈凡眉头轻挑,箫大公子的态度很出乎意料:“那箫家方面什么反应,箫家不是普通家族,他们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大媳妇和小舅子偷情,这事通漏出去,箫家会颜面扫地,成为笑柄。
朱大昌不屑冷哼:“箫大公子无法人道,箫家不想绝后,而当时我姐又怀上了孩子,所以,箫家决定把这事给掩盖起来,让我姐把孩子生下来,并对外宣称,那是箫大公子的孩子。”
“借种生子?”陈凡对箫家的态度,有一点预料,毕竟,不是这样,箫岩根本不可能出生。
朱大昌点头:“没错,就是让我姐借箫二爷的种生子,替箫家生一个继承人,同时,也可以打消外界对我姐夫不能人道的传闻。”
“啧啧,箫家真是够无耻。”陈凡鄙夷,箫家的作法若是曝光,那箫家会威严扫地,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
“我记得,箫大公子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吧。”
陈凡调查过箫岩的全部资料,知道他的父母在十多年前的一场火灾中丧命。
“一场大火,把箫大公子连同他的妻子一同烧死,留下箫岩、箫海两个遗孤。”陈凡故意一顿,继续道:“两个遗孤,箫海的身份,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也是箫二公子的种。”
箫大公子无法人道,箫岩都是他母亲和箫二公子偷情的产物,那箫海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朱大昌却摇头,道出了另一个更为惊人的秘密:“箫海不是箫二公子的种,箫二公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箫岩。”
什么!
陈凡诧异,箫海并非箫二公子的儿子,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太有戏剧性了,没想到,秘密到这突然来个大转折。
“箫海是箫大公子的儿子?箫大公子恢复人道功能了?”陈凡问。
朱大昌依然摇头:“没有,我那个姐夫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没用的太监,他连我姐都没碰过一次,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那箫海是谁的种?”这有意思,箫岩母亲看来又去偷人了。
朱大昌沉吟数秒,才缓缓开口,这毕竟关乎他姐姐的名声,虽然他姐早就去世,但他还是有所顾虑。
“我姐在生出箫岩后,箫二爷就和她停止发生关系,这让我姐又重新恢复空虚寂寞冷的状态,所以,她就开始去夜总会买醉,在一次意外下,不小心又怀孕了。”
“那箫海的父亲?”
“没有人知道是谁,我的姐姐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酒后的产物。”
好劲爆的消息,敢情箫岩一直呵护的弟弟,却是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而箫岩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偷情的产物,私生子。
“箫海既然是一个野种,那箫岩为何还要把他说成是箫大公子的儿子?”陈凡问。
朱大昌道:“颜面,在第一次借种生子后,箫家已经没办法回头,即便知道我姐是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为了箫大公子面子,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箫海是他的第二子。”
陈凡点头,朱大昌说的没错,一个大家族,在面对这种情况,为了家族的颜面,只能一错再错,保全家族声誉。
“啧啧,贵圈真乱。”
陈凡讥笑,箫家还真是脏,这事要是曝光,箫家恐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料。
“十多年前的那场火灾,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意外吧。”陈凡毫不客气道。
“十多年前的火灾,在调查过一次,我怀疑,那是箫二公子派人干的,只有他,有那个动机去杀人,在箫大公子死后,他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朱大昌丝毫不掩饰回道,他的矛头直指箫岩的亲生父亲。
陈凡对朱大昌的话赞同。
箫二公子确实最有杀人嫌疑,他可不是箫大公子那样的废物,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去偷男人,还生出一个野种,让自己的亲儿子凭空多出一个争夺继承权的对手。
所以,他设计杀死箫大公子和箫岩母亲并不奇怪,只要箫大公子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箫氏集团,箫岩的母亲死了,那他作为男人的耻辱,就可以烟消云散。“箫岩从小父母双亡,如果他不是箫二公子的亲生儿子,他怎么有资格成为箫家继承人。”朱大昌有些岔气道:“箫海在六年前意外身亡,如果他真的是箫二公子的儿子,那箫二公子为何对他的死无动于衷?
”
朱大昌的这话让陈凡一凛,他似乎摸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既然箫大公子和箫岩的母亲可能是箫二公子设计杀死,那么箫海的死呢?真的就是赵冰雨那一刀造成的吗?
陈凡记得赵冰雨曾经提过,她刺伤箫海之后就立马报警,箫海被警察送到医院,然而,在未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再见过箫海,只是在几天后听到箫海死亡的消息。
几天,这几天是关键,几天的空档期,很耐人寻味啊。
“大昌,给你一个任务,替我调查六年前,箫海死时候,是在哪个医院接受的治疗。”
陈凡越想越不对劲,他现在怀疑,六年前箫海的死另有隐情,如果可以找出真相,说不定可以消除赵冰雨隐藏在内心深处六年的心病。
“你是怀疑……”朱大昌欲言又止,他不太敢肯定。
陈凡冷笑:“真相永远无法被掩盖,不调查,怎么解开谜团。”没错,他就是怀疑,箫海不是死在赵冰雨那一刀下,而是有人在他救治期间,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