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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般令人心颤。

巨大的墙砖即便是相隔甚远也能看清楚轮廓，那巨大的、方形的平整石块，真不知道是用什么器械搬到这样的高度上的。

阿尔萨斯见识过无数宏伟的建筑――萨多尔大桥，祖阿曼，当然还有原本的时间流中，霜之哀伤因为闲着无聊，驱使大批亡灵军团在诺森德修建的冰冠堡垒。

可是阿尔萨斯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人类建筑――在艾泽拉斯世界的众多种族中，人类向来不已建筑天赋著称，可是阿尔萨斯面前的格雷迈恩之墙，却完全打破了这一常规。

高达三十米的墙体本身已经格外雄壮了，而近乎十五米高、占据了墙体一般的巨大城门，也足以让人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巨大的城门板上包覆着凸起的钢钉和钢球，阿尔萨斯怀疑吉尔尼斯王国在建造这座城墙的时候，一定没少跨越国界，到属于洛丹伦王国的银松森林中偷偷砍伐那些生长了上百年的银松。

“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把东西做得这么大么？”

吃惊了好一会儿，希尔瓦娜斯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们倒不总是，只有矮人才会把建筑修得这么高……谁知道这群吉尔尼斯人在想些什么。”

阿尔萨斯苦笑着回答道。

“我们真的要进攻这样的城墙吗？没有女王阁下的话……哦对了，还有霜女士。”

温蕾萨被这高大的建筑吓到了，她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直到看见了霜之哀伤脸上那不屑的神情，小温蕾萨才恍然大悟――祖阿曼的城墙也很高大，但是那城门板在霜之哀伤的面前却实在太脆弱了。

阿尔萨斯苦笑了一下――温蕾萨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下了禁令，不允许霜之哀伤在这一场战争中出手。

当然，这也要视情况而定――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未曾来过这里，他相信等到泰瑞纳斯国王见到这宏伟的建筑之后，一定不会再坚持之前的想法了。

众人之中，也只有奥蕾莉亚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她从自己的箭袋中取出了一只望远镜，躲在一棵松树后，开始观察城墙上的情况。

“城墙上有很多箭塔……该死的，已经有了这么高的城墙，为什么还要修筑箭塔？”

希尔瓦娜斯走到自己姐姐的身边，粗鲁地观察着格雷迈恩之墙，然后低声咒骂道――在奎尔萨拉斯呆的久了，面对这些吉尔尼斯人几乎是在浪费建筑资源的做法，希尔瓦娜斯当然看不惯。

“不仅是城头上，墙面上也有不少可以容纳士兵的缺口，想要沿着墙面不知不觉地爬上去，估计不太可能……看来，这座城墙唯一的弱点，就在它的大门了。”

奥蕾莉亚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望远镜，一边说道；而懂事的温蕾萨则从姐姐的箭袋中拿出了她的侦查笔记，认真地记录起来。

阿尔萨斯反倒显得无所事事，于是他带着霜之哀伤开始在附近转悠起来，有时候看看格雷迈恩之墙，有时候看看附近的松涛林海，像个十足的游客。

“喂，你这家伙，我们现在可是为了你们家族在辛苦地侦查，你怎么这么悠闲？”

希尔瓦娜斯很快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哦，好吧……可是我也没什么事做啊！”

阿尔萨斯无辜地摊开双手说道。

“可恶的家伙……”

希尔瓦娜斯被阿尔萨斯的话噎了一下――她确实想不到阿尔萨斯可以做些什么。

“阿尔萨斯，你来替我写笔记吧！”

温蕾萨兴冲冲地跑到了阿尔萨斯的身边，把手中的炭笔和侦查笔记一起交到了阿尔萨斯的手里――小温蕾萨不想看到希尔瓦娜斯姐姐和阿尔萨斯吵架，于是用自己的方法化解了这一危机。

“温蕾萨，好样的！”

希尔瓦娜斯看着接过炭笔和笔记时阿尔萨斯那一脸无奈，心中高兴得很，朝着自己的小妹妹竖起了大拇指，夸奖着懂事的温蕾萨道。

“这是你的笔迹？”

在宽敞的营帐中，泰瑞纳斯国王拿着奥蕾莉亚送来的侦查笔记，笑着问坐在自己身边的阿尔萨斯道。

“是的……奥蕾莉亚女士侦查的时候，我也有帮忙。”

阿尔萨斯无奈地看了一眼温蕾萨，苦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不见……吉恩居然在我们的边境上修了个怪物出来？有趣……之前听过那些人汇报，我还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东西应该不比索拉丁之墙差吧？”

泰瑞纳斯国王一边翻看着奥蕾莉亚的笔记，一边询问道。

“当然，还要坚固许多。而且这道墙的防备很森严，不像索拉丁之墙有不少破损……如果想要越过这里，唯一的入口，就只有城门了。”

阿尔萨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这仗没那么好打，不过……也未必有多难。”

泰瑞纳斯国王合上了奥蕾莉亚的笔记，放在了面前的议事桌上，然后微笑着说道。

“没那么难？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阿尔萨斯有些惊讶地看着泰瑞纳斯国王――――这样的防备设施还不够困难么？这还只是进攻吉尔尼斯王国的第一道防线啊！

“不明白？”

泰瑞纳斯国王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问道。

“不明白。”

阿尔萨斯很坦然地点了点头承认道。

“阿尔萨斯，你确实很出色，不管是在任何方面……穆拉丁和乌瑟尔都说他们不配当你的剑术老师，阿方索也说他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不过，治理一个国家，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比如吉恩，你有没有想过，以吉尔尼斯王国的实力，修筑这样一道防线之后，他们还剩下什么东西？”

泰瑞纳斯国王给自己的儿子解释道。

阿尔萨斯恍然大悟――吉尔尼斯王国一直自我封闭，不与外界沟通；除了粮食和一些必须的用品会与洛丹伦王国做一些少量的交易之外，几乎所有的吉尔尼斯王国民众都生活在那道格雷迈恩之墙内，从来不曾外出过。

阿尔萨斯不知道吉尔尼斯王国的国力究竟在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这个国家和外界的交流实在太少了；但是阿尔萨斯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富庶如洛丹伦，想要在二十年的时间内修筑这样一道防线，也足以让财政大臣阿方索愁白了头发。

面对洛丹伦王国，吉尔尼斯王国在这场战争中最大的优势，便在于它一直未曾经历战乱，而洛丹伦王国则先后击退了兽人和巨魔两支强敌，因而无论是在士兵的疲惫程度上，还是在国力对战争的支持力度上，洛丹伦王国都落在了下风。

但这是建立在对吉尔尼斯王国不够了解的基础上得出的推论――现在，泰瑞纳斯国王已经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无论是洛丹伦还是斯托姆加德，亦或是暴风城和库尔提拉斯，其他的人类国家都认为吉尔尼斯王国在封闭的几十年里积攒了强大的国力。

但这些国力足够他们修建一座如同“格雷迈恩之墙”这般宏伟的防线么？就算足够，吉尔尼斯王国有能够剩下多少国力呢？

“可是……我们想要跨过那道城墙，依然很难。”

阿尔萨斯尽管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想法，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

“很难么？你不是说……你的小未婚妻能够帮得上忙么？”

泰瑞纳斯国王看着坐在阿尔萨斯身边，有些没精打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