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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啪的一声,平儿错愕了。
王熙凤被打的脸红,一手护臀,娇嗔的瞪着贾清,似幽还怨,嘟嘴道:“我又如何了?”
麻麻的,身子都要软了呢……王熙凤心说。
旁边平儿看到王熙凤这反应,张大着嘴巴。这两个人也太不像话了,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居然就敢乱来。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平儿连忙退出去,看着房门口。
贾清面不改色,道:“你还敢问怎么了,你忘了前几次你的保证了?!要是真忘了,我可以提醒你。”
“我没忘~”王熙凤嗔了一声,说:“方才不是没答应她吗,你可不能用莫须有的名头来治我的罪。”
“再说……”
看着平儿出去守门去了,王熙凤不知怎的,心中生出很大的胆子,竟就这么娇笑着坐到贾清腿上,环着他的脖子,凑近贾清的脸,吐气如云的道:“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惩罚了人家嘛,大不了,人家再让你打一次就是了~”
扑通!
这估计是心跳漏了半拍的声音。
贾清大感吃不消发“骚”的王熙凤,强行把她的手扯下来,推开她,道:“好了,我先回去了,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然后拔腿就跑。心道:干嘛要手贱,不知道少妇是最难缠的吗,敢去招惹就要有摆平她的本事……想到这里,贾清再次打了个激灵,加快速度走了,完全不管刚才说过要审问净虚这事了。
“呵呵呵呵呵……”
这是身后王熙凤的笑声,贾清根本不理会,走出大门,连迎面过来的贾宝玉也没看见。
贾宝玉看到贾清本想招呼,可惜贾清速度太快。她便看着平儿道:“平姐姐,二弟这是怎么了?”
平儿不知怎么说,便道:“他忙着回去处理事情,所以才没看见二爷。二爷先前去哪了,二奶奶让人叫了两次也没找着人。”
贾宝玉面色大窘,讷讷道:“没,没什么……我先去看看凤姐姐去。”
说完也走了。
平儿瞧着贾宝玉,若有所思……
贾宝玉进了屋,王熙凤笑声刚歇,脸上还留着笑容。他便问:“姐姐怎么这么高兴?”
王熙凤见贾宝玉到了,收敛了笑意,道:“你回来了,刚才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人,之前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太太让我看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给太太交代?下次再这么着,我可不就不带你出来了!”
贾宝玉连忙赔罪,拉着王熙凤的手撒娇,宛如一个小孩子。
王熙凤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手,道:“好了,我说的你记着就好,先回去休息吧。”
“嗯。”
贾宝玉也是心有遐思,乖乖回屋休息了。
……
三日也是过得很快,送灵之后,余下的一切杂事都交给了尤氏打理,贾清就重新入宫当值。
这日从宫里回来,不料陈寿突然上门拜访。
贾清在正厅接见他。
“陈道长大驾光临,未及远迎,失敬失敬……”
贾清一见到陈寿就仿佛见到了多年的未见的老友一般,声音亲切,亲上前引他坐下。
陈寿心中有些生疑,第一次他上门的时候,这小子还认为他是骗子来着。
“府上遭逢大变,本不该登门造次,不过,我确有一件事关贾林郎一门安危的大事相商,还请贾林郎屏退左右。”
陈寿满脸正色,贾清一听下意识的便要嘲讽,想起自己的谋算,便压下去,保持微笑,并让侍立的丫鬟都下去,然后道:“陈道长有什么事就说吧。”
贾清努力使自己的面色正色起来。
陈寿等人都退尽后,才道:“不知道贾林郎可知,令侄媳真实的身份……”
贾清面色微变,不自觉的保持了防御的姿态,道:“陈道长说笑了,我家的媳妇我自然知道。陈道长不觉得你这么问很失礼吗?”
陈寿继续说:“贾林郎不用紧张,就算看在如海的份上,我也不会对贵府不利,况且,我本来就对贵府没有恶意,相反,我此行正是为了帮助贵府而来。”
贾清眯了眯眼。这些说客,开口闭口都是“我是为了你好”,越是如此,越证明其别有用心!
焦大死的时候,告诉他秦可卿的身份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可惜他并未来得及细告知原委,便蹬腿去了……
可是贾清不傻,能让焦大害怕,认为一个女人的身份能对贾府产生威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秦可卿,六成的可能以上是皇家的人,还是四成,她是叛党的女儿或者后人……
无论哪一种,都属于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偏偏现在陈寿说了出来……
“陈道长严重了,我家侄媳妇少说也有十来个,倒是三代之内的,仅我大哥独子名蓉的发妻。若道长说的是她的话,那就是笑话了,谁不知道,我那侄媳乃是前工部营缮郎秦大人的长女,如今嫁到我家已经多年,若说她一介弱女子能对府上产生什么威胁,肯定就是陈道长说笑了。”
贾清笑道。
陈寿摇摇头:“林郎何必瞒我,我既登门,自然已将一切查明。
令侄媳是秦邦业夫妇养大的不假,但是,却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在令侄媳幼年之时从养生堂抱养而来。
那间养生堂早在十多年前就已不在了,经我查证,那间养生堂若要追根溯源,竟是开国大将军,也就是贵先祖贾演公手下一名将军所建,为的是替他那些马革裹尸之后的袍泽,照料后人。”
这个陈寿,果然有些手段。这种陈年往事,要打探清楚,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因为,这些事就连贾清也不知道!
“这又如何?先祖帐下多义士,这些前辈顾念袍泽友情,兴义举,建善堂,此等重情重义,我辈后人自当铭记和效仿,又有何可奇怪的。”
陈寿笑道:“贾林郎有所不知,这位将军只是白衣出身,家中并无太大家产,又如何能供奉这间养生堂几十年之久?”
贾清道:“哦,是吗?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呵呵呵呵”
陈寿笑了起来,道:“既然贾林郎讳言,那我便直说了。
那间养生堂名为那将军所建,实际上,一直是贵府在出钱供养。
而令侄媳,也不是从人间搜寻而来的弃婴,她实际上的身份,乃是皇家贵女,当年义忠亲王,也就是废太子的遗孤!”
陈寿说的时候,便紧盯着贾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