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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岚告诉杨辰，这个人并没有名字，所有人都只是知道他叫做小孩儿，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实力到底如何，甚至连知道他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穆岚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帮助了他，二者才有了现在的关系。

杨辰问及穆岚和小孩儿的实力究竟如何，穆岚只是耸了耸肩，释然地说道：“我打不过他！”

杨辰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是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穆岚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相当困难的！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回到了总部，小孩儿则是亲自过来接开车走在最后面的穆岚，脸上则尽是讨好之意，杨辰近距离观察他，发现长得还有些可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老妖怪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示人。

“穆老大，走走走，到了到了！”小孩儿的身高也就跟车门差不多高，趴在车门边上说道。

小孩儿带着杨辰和穆岚走进了这个基地当中，不少的士兵正在训练，看见小孩儿则是都没有什么反应，杨辰觉得应该是他们的层次还不能接触到这样的人物吧！

由那个击败了波环的中年人引路，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银色的房子门前，只不过一路上这中年人对杨辰和穆岚都一直保持着敌意，显然他还不能相信这两个人。

“进来吧！”

这道门上安装的是指纹解锁，那中年人用手指按压了一下便打开了，从那里面，溢出了阵阵冷气，杨辰知道，这里是停尸房。

走进这里，中间是片空地，两边则都是一个个高大的冰库，那里面，一定是装满了尸体，而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聂凌，杨辰竟然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

穆岚意识到了杨辰的变化，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跟聂凌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他知道，聂凌和杨辰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及跟熊战那样朝夕相处的感情，但是也绝对算得上亲密了！

中年人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个高大的冰柜前面，那里有一个长长的金属抽屉，上面还有一个宽大的拉手，从那四周，阵阵冷气飘出。

中年人的手握在那拉手上面，用力一拉，那个抽屉便迅速滑了出来，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聂凌的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胸前被刀刺出的伤口，也已经没有了血迹，他身上穿的，还是当时告别杨辰时离开穿的衣服，可是杨辰没有想到，那一次离别，竟然成了永别！

“咳！”

杨辰身体摇晃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嘴角沾着鲜血，虽然他已经知道是这样，但是亲眼看见聂凌的尸体，那种视觉冲击力，明显是听闻所不能相比的。

穆岚扶着杨辰，以至于让他不会倒下，可是杨辰却推开了他，跪倒在了地上，眉头紧紧锁着，最终，眼角还是流出了泪水。

杨辰固然伤心，但是更多的，却是无能，熊战离开的时候，杨辰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现在更加强烈了，杨辰发现，不管什么时候，他竟然都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想起在林海市对聂羽的承诺，杨辰更是自责，他不知道回去改如何对聂羽说起这件事，他有什么脸，去回去面见聂羽。

“小凌，走好！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杀了你，还有，小羽，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就放心地去吧！”杨辰在聂凌的胸口处拍了拍，却感觉聂凌的胸口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便伸手去拿。

中年人想要阻拦杨辰，却被小孩儿阻止了，小孩儿摇了摇头，其实他本来就相信这件事不可能是穆岚所为，但是看见杨辰现在的样子，他就更加确信这一点了，活了这么多年，是真情实感还是装腔作势，小孩儿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聂凌胸口的内侧口袋里，杨辰拿出了一张折叠过的白纸，上面沾着些许冰屑，只是那纸上，似乎还有着字。

杨辰展开这张纸，上面是聂凌的字迹：

“老师，若是你能看见这张纸，说明我已经死了，您的教导之恩，恐怕我只有来生才能报偿了！我不知道是谁抓了我，只是他们一直蒙着我的双眼，当把我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我只看见了穆岚大人，但是那一定不是穆岚大人，那一定是他们想要栽赃你们，我不知道他们会把我留到什么时候，但是我必须尽快写下这封信，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老师，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您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求求您，替我照看一下我的父亲，爷爷，还有我的两个妹妹，聂羽和雨婷，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同时也感到了死亡正在逼近，我不怕死，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我的妹妹，老师，拜托您了！！！

不肖弟子聂凌绝笔。”

看着纸上每一个字，杨辰都觉得眼花缭乱，他只觉得心中像是撕裂了一样的疼，聂凌的死，是因为对方要挑拨杀神殿和军方之间的关系，其实从另一层面来说，也就是因为杨辰！

杨辰站在起来，把那张纸收了起来，平静地说道：“麻烦你们帮我把小凌火化了吧！我要带他的骨灰回去！”

说完，杨辰还对着那中年人和小孩儿鞠了一躬。

“不行！这是我们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带走！”那中年人当即出言反对，这并不符合规定。

“我说了，这个人，我要带走！”杨辰抬头，整个眼睛竟然变成了苍白的一片，那中年人与杨辰对视，竟然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中年人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杨辰对视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被千刀万剐一般剧痛，这种感觉，在他到了这个层面以后，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小孩儿见到这个眼神，稚嫩的小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凝重，不知多少年以前，他曾见过这样的眼神，只不过那个人的可怕，他才是更加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