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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鸿忠并不清楚钟福临等老兄弟和陈信之间关系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他只是以他在后金当奴才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来揣测着钟福临这么做的动机。
按照高鸿忠本人的猜测,钟福临这么做不一定是华夏官方给出的处理一件,很可能只是钟福临自己为了避嫌而搞出来的。
以后即便有人在华夏说这一次后金派人和钟福临媾和的事情,钟福临也大可以拿那几个人的脑袋拉来做搪塞。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高鸿中已经彻底放弃了向钟福临和扎克丹求情,解救自己那几个伙伴的打算。
反正来回折腾了这么好几次,人也杀的差不多了,就算剩下几个,他也懒得再费那个没什么用的口舌了。
还有,既然原本既定的双方正式谈判变成了私下传递口信,那也就不需要再高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而且就连听这一套说辞的人就也不需要太多。
钟福临笑着对身边的情报部门行动队长点了点头,一群军事情报局行动队的队员们就依次听令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只留下了两个警卫旗队的战士和扎克丹。
扎克丹也早就不耐烦这种你来我往的暗地交锋和试探了,他认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骑马射箭来的痛快,眼见这个时候会谈的性质变了,也知道自己扮黑脸的任务已经完成,朝着钟福临点了下头,也不理会高鸿忠,径自走了出去。
这一下,就真的只剩下钟福临和两个警卫,对高鸿忠一个敌国的信使了。
“我家主子遣在下前来,是要跟钟大人说上一句话,那就是已经流传千古的那句名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不知钟大人知道这句话吗?”
钟福临一脸的平静,眨巴着眼睛看着高鸿中,连一点思索的神色都没有。
看到钟福临这副样子,高鸿中反而更加的放心了,他认为钟福临这些华夏的高官应该也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的,毕竟,历朝历代在平定了敌人之后,都会有内部的龌龊。
要是遇上个杯酒释兵权倒也罢了,可玩意要是遇上个火烧功德楼,那就彻底完蛋了,为了不让自己碰到那种局面,钟福临之流应该也会尽量避免大金被打的太惨。
高鸿中心里非常的紧张,他死死的盯着钟福临脸上的神色,口中则是继续劝解道:“钟大人,华夏不是大明,而您和扎将军麾下这些兵马,更不是辽西那些吃闲饭的关宁军可比。
一旦没了我大金在辽东,那以贵方冠绝寰宇的战斗力,拿下区区明军可完全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大人麾下这一支劲旅,对贵国主上来说,也就再没有什么用处了。
道理就是这个明显,大人和我家主子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这又是何苦来的呢,还不如双方罢兵和睦相处,等到上头催的紧了,再演他一场戏厮杀一回也就好了。”
高鸿忠自以为他看的明白,他认为自己的这一番挑拨哪怕无法当场减小,但无论任何人都会在心中留下点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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