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毫无防备,瞬间重心不稳,无力的落入男人的桎梏。
“帝总,你干嘛,冷静点,不要这样啊!”
这怀抱炙热如初,却比从前更让她觉得恐怖,只能尴尬的挣扎着。
男人一个翻身,直接将怀里的女人给死死压在身下,大掌捂住她的嘴巴:“闭嘴,你好吵!”
“唔!”
安若溪瞪大了双眼,一脸无辜的看着男人英俊冷酷的脸,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床是灰色的,又大又软,躺在上面很舒服,鼻息间的味道,也全是帝宸诀身上特有的清新,并没有掺杂其他。
这也更加让安若溪确定了,这卧室就男人一个人住,没有和林芊语一起。
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感到舒畅。
两人维持着这样暧昧亲密的动作,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帝宸诀才把手掌从安若溪嘴巴上拿开,但依旧紧紧将女人压在身下,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要的文件,你拿来了?”
他声音冷冰冰的问道,目光却热泪无比。
安若溪赶紧点头:“恩,拿来了,刚刚被你吓得掉地上了,我……我这就捡起来给你。”
“不用了。”
帝宸诀一脸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你过来陪我而已。”
“啊?”
“昨天晚上看球太晚了,睡了一上午,现在正无聊呢。”
“额,所以呢……你想干嘛?”
女人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一脸蒙圈。
啧,这变态究竟想干嘛,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为了美色无心朝政的昏君式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想给自己放个假,但是不知道干嘛,你有什么建议吗?”
像是面对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般,帝宸诀无比放松且随意道。
他发现,这妖夭,真成了他离不了的止疼药了。
只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莫名其妙的就很轻松。
昨天看完球,回到家,居然破天荒的倒头就睡了,一睡睡到现在,是四年里最为酣畅淋漓的一次睡眠。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一闭上眼睛,就是安若溪的声音,痛苦便整夜整夜的萦绕他,根本无法安睡!
今天一睡醒,发现‘药’效失灵,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陷入悲伤,他便打电话给安迪,随便安排了个差事,将女人给‘召唤’了过来。
刚刚看到女人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很踏实很心安。
安若溪窘迫的动了动身子,无奈的对男人道:“不管我有没有什么好建议,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好吗,我们这样子,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到时候你老婆看见了,看你怎么解释!”
真想问这变态一句,你是熊吗,怎么见人就扑!
“不说了么,你是我的贴身助理,不贴身怎么行?”
男人勾着唇角,坏坏的一笑,静静的凝视了安若溪几秒钟,才起身放开女人。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挺暧昧挺不妥当,但就是控制不住。
她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一见着她,就想靠近她,想和她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
安若溪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整理着被男人揉得凌乱的头发,纯棉的衬衣因为刚刚激烈的挣扎,微微有些褶皱,好在轻轻一抚,又平坦了。
她优雅的蹲下身,将掉落在地毯上的文件夹给捡起来,又走到床边,对床上那如皇太子一般狂妄的男人道:“帝总,我大老远将文件给您送来,你多少还是看一下吧。”
说着,将文件夹递到男人面前。
帝宸诀看也没看文件一眼,冷冷看着女人的眼睛:“我只让你把文件送来,至于我看不看,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
安若溪一愣,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很想发火,不过还是忍住了:“帝总说得对,我明白了。”
“行了,文件放旁边吧,我一会儿会看。”
帝宸诀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逾矩,淡淡的命令道。
“好的,帝总。”
本想放下文件夹就离开,却无意发现了男人脖子上那枚戒指挂坠。
那戒指,如此的熟悉,不正是他曾送给她那枚求婚戒指吗?
一瞬间,五味杂陈齐聚心头,眉心收拢,脸色一下变得痛苦起来……
“你在看什么?”
帝宸诀眸光锐利,循着女人的目光,微微垂下头,这才发现,她是在看那他的戒指挂坠。
女人都爱珠宝,这无可厚非,只是这女人的反应,似乎有点不正常?
“没……没有。”
安若溪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极不情愿的将目光从那枚戒指上移开。
为了不让男人对她产生怀疑,她主动摆出狐媚的样子,朝男人怀里蹭去,嗲着声音道:“帝总,你脖子上这枚戒指挂坠好漂亮啊,我可以摸一摸吗?”
女人试图伸手去摸一摸那枚本该属于她的戒指,却被帝宸诀狠狠拽住了手腕。
“别乱动!”
他表情凶狠,眼神嫌弃,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软软的身子往地上一推,危险道:“碰脏了它,我要你的命!”
这戒指,是他送给他心爱的安若溪的,也是女人留在这世上的唯一遗物,是他的一个念想。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这枚戒指,尤其是像妖夭这种常年在男人堆里混的庸脂俗粉,她只会玷污了这戒指,也玷污了他心爱的若溪。
安若溪莫名被男人推倒在地,屁股都快摔开花了,嘲讽道:“帝总好无情啊,刚刚还说我是你的'贴身'助理,现在说推开刘就推开,我这心啊,都快碎一地了。”
帝宸诀拿起一条长裤套上,又随意拿起一件衬衣穿上,小心的将戒指挂坠藏在衬衣低下,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
他看也没看安若溪,无情道:“别以为你对我来说有什么特别,更别自作聪明的做那些你没资格做的事,认清自己的身份,或许我对你的兴趣还会保持得久一点,你也会好过一点。”
安若溪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倒也没觉得好生气。
这男人凉薄无情的风格,她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伤不了她的。
“帝总你看你说的,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我就是觉得那戒指太好看了,想凑近点看看罢了,不是对你投怀送抱噢,我知道就算我对你投怀送抱,你也不会要,我现在只想把你给我的这份工作做好而已。”
安若溪无辜道。
帝宸诀很快便穿戴完毕,并没有怎么搭理安若溪。
安若溪却对那枚具有特殊意义的戒指念念不忘,一直壮着胆子问东问西,似乎是想证明一些什么。
“帝总,那戒指看起来成色好好,是你跟林小姐的结婚戒指吗?可看起来好像是女士的?”
“帝总那么在乎那枚戒指,是因为这戒指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给我看一眼吧,就看一眼,好不好?”
“……”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聒噪。
那枚戒指,本该属于她的,她和他之间,本该是个完美结局的……
“闭嘴!”
帝宸诀烦躁的转身,气势汹汹的将安若溪逼入到角落,狠狠压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困入自己和墙壁之间。
“问那么多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非要用我的嘴,才能堵住你的话,对吗?”
“……”
安若溪看着突然发怒的男人,瞬间吓得不敢说话,满脸的楚楚可怜与无辜。
凝着这张小脸,像是被蛊惑一般。
那一刻,帝宸诀不知怎么的,失去控制了,大掌端起女人小巧的下巴,薄唇就要压下去。